沈茵茵還沒疑惑完為什麼要結賬,沈執歡就進去了,她瞬間把注意力放在了拖住媽媽這件事上,跑去跟貴婦人東拉西扯。
二十分鐘後,外麵等待的母女倆越來越覺得不對,趕緊叫人把試衣間打開了,隻見原本該在裡麵的人早已不見蹤影,而試衣間後麵,一扇小門大開,外麵是繁華的街道。
哢嚓一聲,沈茵茵覺得有種叫做‘同胞愛’的東西在心中破碎了。
……
沈執歡跑出奢侈品店時,快樂得簡直像隻小鳥,呼吸、奔跑甚至眨眼睛,都是非常普通的事,卻讓她無比珍惜。
跑出來得急,手機錢包身份證她一樣都沒帶,好在手裡還有一條吊牌都沒摘的奢侈品裙子,拿去典當行押了兩萬塊錢後,便揣著去了汽車站,隨便在站外找了輛非法運營的大巴車坐了上去。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往後退,此時的她身處中的世界,兜裡揣了兩萬塊錢,沒手機沒行李沒身份證,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沈執歡不但沒有不安,反而對新生活充滿了向往。
幾個月前她出了嚴重的車禍,自車禍起就一直躺在床上,成了有意識卻沒有行動能力的植物人,就當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這麼度過時,她卻以另一個沈執歡的身份重生了。
一個健康的、自由的、還未被聯姻摧殘的沈執歡。死過一次的人,總是格外珍惜生命,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活,避開所有會對她造成危險的事物,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歲。
抱著這種決心,經過大幾個小時的車程,她終於到了距離家裡六百多公裡的A市,並在這裡找了個充滿人情味的小區住了下來,憑借容易讓人放下戒心的長相,很快跟這裡的居民打成了一片。
又是一個夜晚,一群人坐在小區健身器材旁聊天,一個大媽邊磕瓜子邊神秘兮兮道:“聽說了沒,今天中午周大爺家門口突然出現一灘血。”
“今天下午我就聽說了,都說是他平時總愛占人便宜,所以被人尋仇了。”一個大爺立刻接話。
沈執歡聽得忍不住笑:“誰家尋仇沒頭沒腦的潑點血啊,該不是什麼紅油漆吧。”
“你小姑娘家懂什麼,潑血才凶呢,那是故意破他的財運。”大媽趕緊壓低了聲音教訓她,仿佛怕她得罪神明一樣。
沈執歡沉默一瞬,真情實感的點了點頭:“這樣啊,是我孤陋寡聞了。”
大媽這才滿意,又八卦了幾句後才轉移話題,沈執歡陪著聊了會兒,就先一步回家了。
小區年代久遠,除了健身器材那邊的路燈還亮點,其他地方的幾乎都成了擺設,沈執歡住的是最後一棟樓,離健身器材有一段距離,這段路隻能靠月光照明。
今天天氣有點陰,她出來時又沒拿手機,隻能放慢了腳步摸黑走。此刻她一個人走著,路上靜悄悄的,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原本是已經習慣走這種夜路了,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剛才居民們的話,再想想周大爺就住自己隔壁那棟樓。她下意識的有些緊張,有些後悔沒早點回去,同時加快了腳步,最後幾乎是小跑起來,直到快到樓道裡才放慢速度。
四周還是黑漆漆的,她到了樓道口,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咳嗽一下,樓道裡的聲控燈瞬間亮了,而她在走進樓道的一刹那踢到了什麼東西,瞬間被絆倒了。
“嘶……”沈執歡痛呼一聲,接著意識到剛才的感覺不對,她屏住呼吸回頭,看清絆倒她的是什麼東西後,嚇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隻見一個男人倚坐在牆邊,而剛才絆倒自己的,正是他橫擋在樓道口的長腿。
沈執歡緩了緩,小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然而對方沒有應答,她糾結一瞬,還是走上前去查看,隻見他雖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但鼻梁高挺眉如劍鋒,下頜如刀削一般鋒利,雖然看不到眼睛,但也能看出是個十足的大帥哥,再看他的身材,寬肩窄腰大長腿,襯衣被血一浸濕,直接將腹肌的輪廓都印了出來。
……嗯,血水。
沈執歡盯著他的襯衣看了三秒,眼神從打量變成了驚悚:等一下,哪來的血?!
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問題,她就看到了他小腹上的一把軍工刀,因為刀柄很短,她剛才沒注意到。沈執歡倒吸一口冷氣,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隱約有了蘇醒的跡象,甚至還無意識的動了一下手。
眼看著他要打到刀口,沈執歡驚了一下,忙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也因此一雙手扶住了刀柄,一抬頭就要提醒他彆亂動,結果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如冷月寒星般的眼眸。
雖然此時很虛弱,但他的氣勢絲毫不見減弱,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半晌後,才緩慢移向自己的腹部
沈執歡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自己的手正握著刀柄,一副謀殺進行時的樣子。
她:“……”
氣氛一度尷尬又緊張。
半晌,沈執歡乾巴巴道:“那個,你聽我解釋……”
話音剛落,聲控燈突然滅了,嚇得她手一抖,刀又往裡送了一厘米。
沈執歡:“……”不用解釋了,收拾收拾進監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執歡:現在穿回去當我的植物人還來得及嗎?
本章沒有姓名的男人: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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