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一定,都說狗的一歲等於人類的七歲,”毫無眼色的彥朱同學掰著手指算了算,一臉認真的看著沈執歡,“按科學的計數方式,那你可能活不過它了。”
“……我沒想過跟狗比。”沈執歡露出一個假笑。
彥朱頓了一下:“我以為你和它都叫歡歡,多少有點競爭意識。”
沈執歡嘴角抽了一下,溫和的看著他問:“你還叫豔豬呢,有想過跟豬肉比價格嗎?”
彥朱一愣,大受打擊的往後退了兩步:“你、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都說了我是朱槿花的朱,不是豬頭的豬,你還笑話我!”
說完就一臉受傷的扭頭跑了,轉身的時候眼角似有淚光。沈執歡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覺得自己是不是確實太過分了,竟然跟一個傻子較真,還這麼欺負他。
她越想越不安,匆匆洗漱完便跑到了程昭門前敲門,等他開門後一臉緊張道:“我闖禍了。”
程昭似乎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沐浴乳味的潮氣,頭發也濕漉漉的,他一邊不緊不慢的擦頭發,一邊緩緩問:“你把酒店沙發燒了?”
“不是,是……我的闖禍方式難道隻有燒沙發一種嗎?”沈執歡無語一瞬,接著憂愁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小心詢問,“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程昭聽完沉默一瞬:“他家那條狗確實叫歡歡。”
“……你能不能聽重點。”
程昭看向她:“跟調侃名字相比,你認真把他當傻子這件事,估計會更讓他傷心。”
“這樣嗎?那我之後會注意的。”沈執歡歎了聲氣。
程昭:“不用注意,隻要你不說出來,他不會知道的。”
“?”
程昭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腦子確實不太好。”
“……現在的重點是,我惹他不高興了,是不是該去跟他道歉?”沈執歡第一次覺得跟程昭說話這麼費勁,繞了一個大圈子才繞回來。
程昭看她一眼,轉身往房間裡走,沈執歡趕緊跟過去,還沒再追問,就聽到他道:“你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就好,他很快就忘了。”
“真的嗎?”
“嗯。”
程昭去了浴室吹頭發,沈執歡跟到了浴室門口,等他吹完後開口:“等一下一起去吃早餐吧。”
程昭看她一眼:“你自己去。”
“你不吃嗎?”
程昭徑直走到床上躺下:“困。”
“你昨天乾嘛去了,竟然困成這樣。”沈執歡無語的站在床邊。
程昭默默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道:“幫我個忙。”
“你說。”
“幫我把門從外麵關上。”
“……想攆我走直說就是,至於這麼百轉千折的嗎?”沈執歡嘀咕著出去了,給他關了門之後,自己拿著早餐券往酒店餐廳去了,獨自待在屋裡的程昭很快就睡熟了。
沈執歡一到餐廳門口,就看到了裡麵的彥槿,作為剛差點把人家哥哥欺負哭的罪魁禍首,她扭頭就要走。
“沈小姐,這邊。”彥槿招呼她。
沈執歡走不了了,隻好訕訕回頭一笑,硬著頭皮進去了,等隨便點了些吃的,就和他坐到了一起。
“之前老大跟我聯係的手機號,是你的嗎?”彥槿溫和的問。
明明和彥朱長了很相似的臉,他的眉眼卻顯得十分穩重,沈執歡在麵對他時,總有種拘束的感覺:“是我的。”
彥槿點了點頭,還未開口說話,一道身影突然擋在兩人麵前,用力把手裡的餐盤放到桌子上,板著臉在他們對麵坐下了。
沈執歡一看到彥朱就本能的心虛,剛乾巴巴的對他笑了一下,就聽到彥朱氣惱道:“你們兩個跑來吃早飯竟然不叫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沈執歡頓了一下:“你在因為這件事生氣?”
“不然呢?”彥朱理直氣壯的看向她。
……真被程昭說準了。沈執歡笑了起來:“我們倆也是湊巧遇到的。”
“真的?”彥朱懷疑的看向彥槿。
彥槿有些無奈:“真的。”
彥朱這才信了,四下張望一番,有些好奇的問:“老大呢?”
“他說他太困,不想吃飯,”沈執歡說完嘖了一聲,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昨天乾嘛去了。”
彥槿看向她,半晌輕輕一笑:“反正也無聊,不如沈小姐說說這幾天的事吧。”
沈執歡的筷子戳住煎雞蛋,想了想便從和程昭初次見麵說起,隱去期間丟臉的事無數,隻重點說了她和程昭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