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歡最後是餓醒的,睜開眼睛後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便先看到了身側的男人,她盯著看了半晌都沒說話,最後還是程昭先開口了:“不認識我了?”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意識到對方是誰後猛地睜大眼睛,一張臉突然就紅了:“你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該去哪?”程昭反問。
沈執歡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沉默半晌後結巴的問:“你好點了嗎?”
程昭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沈執歡漸漸緊張起來:“還沒好嗎?都這麼多次了,怎麼還不好?是不是還得繼續?”
程昭本來看到她緊張,都想安慰她說沒事了,可她最後都那麼說了,他也不好拂了她的意:“還是有點不舒服。”
“那、那我們再來一次?”沈執歡說著,臉開始紅了起來。你說這叫什麼事,他們兩個滿打滿算談戀愛才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淨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程昭沉默許久,最後欣然同意。
等這一次結束時,沈執歡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十根手指沒有一根可以抬得起來。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半晌小聲道:“你現在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再不說好,這小姑娘估計要怕死了。
“餓了。”
“我剛才叫了外賣。”程昭安撫道。
沈執歡頓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叫的?”
“你剛才高……”
“閉嘴!”沈執歡猛地捂住他的嘴,一張臉火辣辣的,“你怎麼什麼都說!”
程昭在她手心親了一下,沈執歡觸電一樣把手收回來,羞窘的看他一眼後,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程昭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大手一揮連人帶被子都抱在了懷裡,沈執歡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鑽了出來,對上他的視線後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很開心?”程昭問。
沈執歡立刻不笑了:“不開心。”
“說真話。”
“真的不開心,”沈執歡說完抿了抿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我就想笑。”
對於程昭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回答了,他俯身去吻她的額頭,沈執歡躲了一下沒躲過去,又是害羞又是抱怨的說了一句:“你怎麼老是親我。”
“因為我想親很久了。”程昭啞聲道。
沈執歡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他:“你很久之前就喜歡我嗎?”
“嗯。”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沈執歡好奇。
程昭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不知道,但真的很久之前就喜歡了。”或許是在C市日夜相處的時候,或許是在B市她牽著自己的手逃亡的時候,或許更早一點,她蹲在自己麵前,兩隻手握著他腹上的刀柄,他的血染紅了她白皙的手,那一抹紅在不經意間,便燙紅了他的眼睛。
程昭回憶起往日種種,仿佛近在眼前,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一起生活好幾個月了,如果餘生有她的話,想來日子不會難過。
“你想什麼呢?”沈執歡好奇。
程昭低頭看向她:“想你。”
“……胡說,我就在你跟前呢。”沈執歡無語。
程昭垂眸:“在跟前也想,抱著也想,怎麼都想。”
沈執歡:“……”她為什麼覺得兩個人開始談戀愛之後,這個人的騷話技能突然有所精進呢?
正在兩人在床上躺著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沈執歡趕緊催程昭:“快快快,外賣到了,我真要餓死了。”
程昭不太想起來,但想到她一天一夜都沒吃過東西了,隻能加快腳步往外走,沈執歡看到他隻穿了一條寬鬆的短褲便去了,剛要提醒他穿衣服,他就已經拐過彎到玄關開門了。
沈執歡突然心虛,他們倆昨天的第一次都沒經驗,程昭沒少弄疼她,她也沒少對他下死手,後來又被他哄著印了一堆草莓,現在程昭那身上全是印記,人家外賣員會不會……一想到彆人的打量,她就忍不住把頭埋進被窩。
這邊程昭慵懶的走到門口,開門的時候淡淡道:“給我就……”
話沒說完,就看到彥朱那張臉從笑眯眯變得驚恐,就在他盯著自己身上的各種痕跡要叫出來時,程昭冷淡道:“閉嘴。”
彥朱瞬間捂住嘴,半晌顫巍巍的問:“老大……你這是給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