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沈執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程昭折身直接去了彥家公館。
彥槿和彥朱早已經在大廳等著,看到他來了後立刻迎了上去。程昭神色冰冷:“李甜呢?”
“在二樓休息室關著,跟我來。”彥槿蹙眉道。
三個人一同往樓上去了,剛到二樓就聽到其中一間休息室裡傳來砸門聲,還有一個女人的哭叫:“你們憑什麼把我關起來?!你們這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
程昭冷著臉去開了門,屋裡的女人沒想到門會突然打開,直接被門撞到了地上,她下意識的想跑,卻被三個男人堵住了去路,看清他們是誰後,李甜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想怎麼樣?”
此時的她妝發已經花了,眼睛也哭腫了,整個人都宛若一隻掉入陷阱的兔子。
“這次的事,是你一個人做的?”程昭麵無表情的問。
李甜愣了一下,隨即警惕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監控上有你去車庫拿潤.滑.油的證據,公館也找到了那東西的瓶子,上麵有你的指紋,還有沈家休息室外的地板上,發現了同樣的物質,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彥朱氣惱的開口,想到如果沈執歡摔倒會有多危險,他就第一次沒了笑模樣。
李甜心裡慌到了極點,緩了許久才顫聲道:“我的戒指卡在洗手間水槽裡了,我去車庫拿東西是為了取戒指,至於你們說的地板,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到這時候了還不承認?!”彥朱氣得砸牆。
彥槿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洗手間外麵的擋板上,有你的指紋。”
“是我放的。”李甜很快就承認了。
彥槿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些:“為什麼?”
“不想讓人看到我在洗手間取戒指,樣子不好看。”李甜依然回答得很順暢,隨隨便便就將自己身上最大的疑點給解釋清楚了。
彥槿的眼神冷了下來:“這麼說,你是不承認自己要害沈執歡了?”
“我為什麼要害她?就因為吵了幾句嘴?”李甜揚眉,雖然還是很害怕,但這會兒明顯鎮定了許多,“你們真是想多了,我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犯不著跟她這種和野男人廝混的女人一般見識。”
“閉嘴!歡歡比你強多了!”彥朱大怒。
李甜嚇得縮了一下,看到他發脾氣又忍不住頂嘴:“你怎麼知道?我可沒懷野男人的孩子。”
“我就是你口中的野男人,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一直沉默的程昭突然開口。
李甜愣了一下,意識到什麼後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證據鏈不完整這件事,不是隻有你心裡清楚,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不報警?”程昭冷漠的看著她,仿佛一隻野獸在看自己的獵物,“法律治不了你這種人,我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件事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李甜在聽到他是孩子父親後已經徹底傻了,呆愣愣的看著他。
程昭說完看了彥槿一眼,彥槿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輕描淡寫的開口:“第一,可以繼續否認,但你回去的路上,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可怪不了我們,不過你放心,百八十萬的安慰金我們會給,隻是不知道你父母需不需要這點錢,第二,承認你所做的一切,也許會付出代價,但至少命還保得住。”
彥槿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入李甜耳中,李甜發抖發得越來越厲害,雙眼無神的喃喃:“不可能,不是我……你們沒有證據,不能這麼冤枉我……”
“給你十分鐘。”彥槿冷淡道。
李甜突然激動的衝過去,被他直接推回了房間,同時麵無表情的宣布:“我後悔了,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你爸媽是來收屍還是接人,就看你做什麼決定。”
“你們如果敢動我,我爸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李甜歇斯底裡。
彥槿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就憑李家?跟彥陸沈三家作對,你確定?”
李甜愣住。
彥槿俯身捏住她的下頜,逼她跟自己對視:“李家兒子女兒一大堆,私生子也不少,應該不缺你一個,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你這個資質平平的二小姐,跟我們反目?恐怕如果可以用你的命換跟彥陸兩家的和平共處,他們會第一個對你動手吧。”
李甜看著他陰鬱的眼睛,隻覺得身上好像纏了一條毒蛇,讓她從骨頭縫裡都覺得陰冷。許久之後,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我說,我都說,但你們得保證不能傷害我……”
“那就看你的態度了。”彥槿站直了身體,厭惡的擦了擦接觸過她的指尖。
李甜在這三個男人麵前,第一次覺得自己如螻蟻一般,徹底放棄了掙紮,將自己如何要害沈執歡的事說了一遍,說完她哭得直抽抽:“我沒想過要她的命,我就是想摔她一下,讓她長長記性,我真沒想過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