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起個頭,想問問情書的事。
是昨晚上撞的。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都看了?”薑乘曜問,“我給你寫的那些情書。”
“啊?”
老天爺,怎麼會有人長這麼帥。他就是什麼都不乾,親不到摸不著,就隻是在他身邊這樣趴一輩子,他都心甘情願。
他發現隨翊對淩雪竹和顧清揚都笑眯眯的,對周婷婷和俞快他們就更和氣了,唯獨對他有點冷漠。
她以前又不是沒看過他們宿舍的直播,他們宿舍四個人,淩雪竹的床很少能看到,顧清揚永遠豆腐塊,隨翊有時候疊被子,有時候不疊,就隻是平鋪,但也很潔淨規整,就隻有薑乘曜的床總是顯得有點亂。
他還是喜歡看薑乘曜無精打采的樣子!
“小薑放假了還沒走呢?”隨櫻問。
這是疊給她看的啊。
隨櫻女士在參觀他們陽台上的風景,隨翊接在手裡,薑乘曜往椅背上一靠,瘦削慵懶,輕輕地笑。
他在隨翊跟前也很克製,情話雖然火熱,但主調小清新,行為上更克製。
說著就從桌子上拿了一瓶茉莉花茶遞過來。
隨翊問:“你寫不就是給我看的?”
隨翊趴在桌子前,在寫作業,見他回來也沒什麼反應。
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根頭發,就撿起來,繞在手指頭上玩。
還是他一早就察覺是他寫的情書了?
雖然自己告了白,活該受這種區彆對待。
薑乘曜膝蓋內側有一塊淤青。
隨櫻抿著嘴唇笑了一下,兩場籃球賽下來,她對薑乘曜印象很好。
宿舍樓一片靜謐,陽台的窗戶開著,吹著涼涼的風。
這一會又不窘迫了,反倒感覺甜絲絲的,還有點緊張。隨翊依舊沒理他,他就趴在他桌子上一直看他。
沒人知道這麼個清清爽爽穿著中學生校服的男孩子,兜裡還揣著一根隨翊的頭發。
“雪哥您可千萬彆客氣。”張江一米九多,也壯,單手拎著他的琴往樓下走。薑乘曜站在台階上朝他們擺了下手,就回408了。
薑乘曜說:“你要走?”
隨櫻穿了個風衣,紮了個高馬尾,素麵朝天。
淩雪竹抓著背包帶子,隻後悔自己沒有薑乘曜臉皮厚。
他越不理他,他越高興,跟個受虐狂似的。隨翊出去接隨櫻,薑乘曜跟著出來。
張江背著包也正下樓,看見薑乘曜背著個大提琴,笑眯眯地問:“哎呦,琴都不舍得人家背一下啊?”
隨櫻笑著說:“小薑啊?上午好。”
看他撞那麼一大塊也沒什麼反應。
隨翊沒理他。
他在這一點上還挺笨的。喜歡都寫臉上了,還以為彆人都不知道。
薑乘曜推門進來,將門合上。
薑乘曜說:“不是,是以為你不會看,才寫的。”
薑乘曜把手上的頭發絲往兜裡一揣,說:“我就在這趴一會,我昨天四五點才睡著,有點困。”
薑乘曜在隨櫻麵前表現的一直都很大方得體,不局促扭捏,也不過分熱情,要的是一個沉穩可靠的女婿形象。
虐死他最好了。
“櫻姐上午好。”薑乘曜說。
她看到薑乘曜學顧清揚,把被子疊起來了,隻是疊的不太好,一點棱角都沒有。
他見隨翊不理他,拉了下椅子就湊上去了過去,但也沒挨著隨翊,靠在桌子最邊緣,趴在他桌子上看他。
隨櫻是來跟周薇他們談代言的事。他們進到節目組房間裡頭,聊了大概快一個小時,出來以後周薇順便去了一趟宿舍,見薑乘曜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學習呢。
眼前就是他送隨翊的那罐糖。隨翊好像一直都沒吃。
怎麼他給他送的情書,他就看了?
隨翊聞言果然扭頭看過來。
顧清揚抿了一下嘴唇,隻期待隨翊對薑乘曜再絕情一點。
他就算硬呆在宿舍不走又能怎麼樣。
他說著就把大提琴給了張江:“那正好你送一下吧。”
隨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隨櫻打過來的。
他真的好愛他。
薑乘曜:“……”
顧清揚走了以後,淩雪竹的司機也準時到了。薑乘曜倒是會裝活雷鋒,背著他的大提琴就下去了。淩雪竹這一走,再回來就得六七號了。如今他情思正是炙熱的時候,這種五六天的分離對他來說就有點過於漫長。
隨櫻接了,說:“謝謝,小夥子真貼心。”
薑乘曜倒是走的很快,他才剛出了宿舍,薑乘曜已經走到旋轉樓梯上了。
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安靜的,沒有人會打擾的,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為了這點小磕碰撒嬌賣可憐。
這人。
隨翊接通了電話,“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他正想著,薑乘曜又遞過來一瓶,見他不接,晃了一下。
“我下午走。”薑乘曜說。
隨櫻參觀了一下他們宿舍:“真乾淨。”
隨翊扭回頭去:“記住了,以後不會看了。”
“這是雪竹的琴。”薑乘曜說。
“你沒事乾了嗎?”隨翊扭頭。
他非常舍不得,像從一場綺夢裡醒來。
“櫻姐來了?”薑乘曜問。
薑乘曜問:“櫻姐你喝水麼?”
薑乘曜在旁邊坐下,坐了一會捋起褲子,說:“我腿被撞好大一塊。”
“你平時不是都不看他們給你寫的情書?”
薑乘曜穿校服總喜歡把拉鏈拉到最高,有一種特彆守規矩的感覺,但他長相鋒銳,配上他有點亂的頭發,看起來散漫不羈。隨翊瞥了他一眼,心想他如果知道櫻姐早看出他對自己兒子那點心思,不知道薑乘曜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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