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落在柳遲硯眉心那輕輕一吻,他冷笑一聲,決定等將來徹底把那惡靈給弄走,一定告訴柳遲硯他從前也勾引成功了,那惡靈也想享用他身體。
“行了。”
幽王朝外麵柳乘舟吩咐,並讓人把給他賞賜送上。
柳乘舟壯著膽子問道:“我、我可以不要這些賞賜嗎?”
幽王倚坐在那兒,挑著眉問:“那你想要什麼?”
柳乘舟道:“我想借幾本書回家去抄,下回過來時再還您。”
裡麵沒有回應。
幽王站起身來,穿過那重重紗簾內走到外間。
他帶著蛟龍紋理長靴停在琴桌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柳乘舟。
柳乘舟莫名抖了一下。
“抄?”
幽王冷眼看著柳乘舟。
“給誰抄?”
柳乘舟囁嚅道:“我、我給自己抄。”
幽王瞧見柳乘舟閃爍目光,一下子想起昨兒柳乘舟還穿著柳遲硯衣裳。
這兄弟倆感情可真不錯,過去柳遲硯讓這個弟弟帶著幕籬過來彈琴,這個弟弟就乖乖聽話。
記得在那本荒唐愚蠢話本裡,這小子更是不管遭受什麼樣折磨,都沒有出賣過他兄長。還是那長陽侯世子道破真相!
一想到這兄弟倆朝夕相見,連衣裳都能換著穿,幽王看向柳乘舟眼神便多了幾分陰鷙。
兄友弟恭、相親相愛是吧,好極了!
“本王不喜歡聽到人撒謊。”幽王冷聲吩咐,“來人,把他拖到禁閉室去吊三個時辰,好叫他下次能學乖點。”
柳乘舟臉色慘白如紙。
光聽名字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地方。
幽王這般喜怒無常,哥哥坦白冒認之事後怕是遭受過更可怕折磨吧?他這麼一想,便白著一張臉任由人把他給架去那幽暗可怕禁閉室。
柳乘舟書童本來守在門外,聽到幽王命令後快嚇傻了,他借口說要去茅廁找機會溜出幽王府去想去找柳父說明此事,柳父卻恰好接了個外差,到外麵辦事去了!
書童無法,隻得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想法去了國子監,看看柳遲硯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救二少爺。
幽王府禁閉室長什麼樣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一般關禁閉是什麼情況,那將是個黑漆漆、沒一點光亮地方,再被吊起來話,黑暗中有點什麼蛇蟲鼠蟻從身上爬過你都無計可施。
那簡直太可怕了!
二少爺那小身板兒哪裡扛得住?
書童不是國子監生員,根本進不去國子監,在外頭急得團團轉。還是出來幫柳遲硯買點心高泰認出了他,他才把事情囫圇著給高泰講了。
聽說事情和幽王有關,高泰本想把書童打發走,想了想又把書童領進了國子監,找了個適宜說話地方讓他先等著。
高泰自己去把柳遲硯領了過來。
柳遲硯聽說幽王把柳乘舟吊到禁閉室去了,臉色變了變。
他仔細詢問書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知道柳乘舟蠢到去向幽王借書。
幽王雖是個瘋子,卻有著超乎常人洞察力。像昨天他隻是試著接觸二皇子,幽王便知道他有心轉投他人。
隻是沒想到幽王連對待自己真正救命恩人都這麼狠。
柳遲硯讓開陽去幫忙告個假。
他到底不能眼睜睜看著柳乘舟因為自己遭受那樣折磨。
柳遲硯很快又回到了幽王府。
他直接找到擦拭劍身幽王。
幽王見到柳遲硯急匆匆找來,放下劍奇道:“你不在國子監當好學生,跑來找本王作甚?”
柳遲硯對上幽王若無其事表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幽王邁步走近,抓過他手腕捏著玩,口中說道:“本王猜猜看,你是為你那弟弟而來?”
柳遲硯道:“對。”
幽王說道:“今天本王禁閉室必須得關一個人。”他俯身在柳遲硯耳邊說話,灼熱氣息仿佛要在柳遲硯耳朵上燒一把火,“你要是願意代替他去裡麵待三個時辰,那我就把他放了,你覺得怎麼樣?”
柳遲硯安靜下來。
幽王並不著急,很有耐性地等著柳遲硯做選擇。
“……我不願意。”
過了好一會,柳遲硯才一臉掙紮地回答。
幽王聽柳遲硯答案,忍不住直發笑。他抬手撥/弄著柳遲硯柔嫩唇:“他若是聽到你這麼說,會不會後悔這麼愛慕你這個哥哥?”
柳遲硯道:“我與他向來不怎麼親近,平日裡見麵都少,談何愛慕。”
幽王道:“不親近你便把自己衣裳給他穿,若是親近豈不是得同床共寢?”
柳遲硯這才意識到幽王講愛慕並不是兄弟友愛。
他覺得幽王想法簡直匪夷所思!
柳遲硯皺著眉反駁道:“我與他是同父異母兄弟!”
幽王見柳遲硯神色明顯帶著惱意,知他確實隻把柳乘舟當個不甚親近庶弟,便叫人去把柳乘舟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