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一開始不願“自己”窺見太多他們之間的記憶那樣。
若非著實無計可施,無論如何都不會退這麼一大步。
攝政王伸手抱住柳遲硯,沒急著占有戀慕已久的人,而是先湊上去親柳遲硯的唇舌。
過去“自己”吻柳遲硯時總是少了幾分溫存,他即使同樣能感知到身體上的快/感,卻始終感覺沒能真正饜足。
有些事並不是越強橫越好。
攝政王把人緊攏在自己懷中,邊在柳遲硯唇舌間溫柔索取邊摩挲著那窄瘦的腰線。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指腹間帶著習武練出來的厚繭,隻輕輕撫觸到柳遲硯腰間溫熱的肌膚便叫他頭皮微微發麻,隻覺兩人交纏的氣息都變得分外灼熱。
柳遲硯微微仰頭,對上攝政王專注而幽深的瞳眸。
他呼吸一滯。
攝政王結束了一吻,攬著柳遲硯的腰,親著他的耳朵喊了聲“阿硯”。不等柳遲硯反應過來,他便又繼續吻了上去,似乎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分明不是過去那種掠奪式的親法,卻莫名讓柳遲硯覺得自己要被他活活吞了去。
因著“自己”說了「隻一次」,攝政王便分外珍惜這次機會,毫不含糊地把柳遲硯身上每一寸都嘗了個遍。連柳遲硯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麼多旁人碰不得的地方,一碰便整個人都有些發軟,隻能乖乖任對方擺布。哪怕他早已習慣做這種事,終歸還是有些扛不住攝政王花樣百出的手段,忍不住把臉埋入攝政王頸邊軟語求饒。
攝政王知他承受力不強,時常會累得昏迷過去,便也沒再逗弄他,隻攫著柳遲硯的腰肆意侵占那早已濡軟一片的地方。知曉柳遲硯臉皮薄,他俯身親上柳遲硯的唇,把他低低的嗚咽藏在溫情脈脈的親吻間。
柳遲硯一時不知身上這人到底是更溫柔還是更殘酷,掌心都被滲出的汗水濡濕了。
攝政王似有所察,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柳遲硯眼底水霧朦朧,隻覺眼前的人也是朦朦朧朧的,瞧不清與自己十指交扣的人到底是誰。
攝政王又俯身吻了上來。
這樣溫柔的折磨不知過了多久,柳遲硯才感覺身上這人終於儘了興。他感覺渾身乏力,比平時被折騰半宿還累。
偏這人又在他眉心落下極輕的一吻。
沒等柳遲硯緩過勁來,身體又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之中。
這凶狠的家夥像極了剛學到了新東西的小孩兒,非得一樣樣親自用一遍才罷休,弄得柳遲硯根本無法招架。
最後柳遲硯一覺睡到傍晚才得以清清爽爽地下床。
肩頸處被咬出來的印記光靠單薄的春衫根本遮不住。
明日去翰林院時少不得要想辦法遮掩一二。
柳遲硯慢騰騰地吃完宮人給他端上來的長壽麵,看著坐在對麵看著他吃東西的新皇說道:“陛下不吃嗎?”
新皇說道:“不餓。”他心裡鬱悶不已,以前他覺得自己在床上也算是一等一的厲害人,不想今日見了那惡靈的手段,才知曉自己錯過了那麼多妙處。他對那惡靈的觀感很複雜,既覺得自己與那惡靈絕不是一個人,偏又想把另一份記憶也據為己有。現在更糟糕了,他還想從那惡靈身上學些手段,叫自己和柳遲硯都能更快活些。新皇一臉憋悶地湊近問柳遲硯,“你更喜歡白天的前一次還是後一次?”
柳遲硯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水氤氳的熱氣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緒。若說一開始隻是有些猜疑,如今聽這家夥明明白白地問出口,他便知道白天是怎麼回事了。柳遲硯微微地笑了起來:“自然是前一次。”
新皇臉色更不好看了。
殿中隻有彼此二人,柳遲硯談起床上之事也不害臊,理所當然地說道:“後一次我都累了,哪還有什麼興致。”
新皇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和那“惡靈”商量起來:「下次我先來。」
換他先來,肯定就沒這“惡靈”什麼發揮餘地了!
攝政王:「……」
攝政王借著“自己”的眼睛看向坐在身旁悠然飲茶的柳遲硯。
這時候的柳遲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身形比之從前纖瘦了幾分,那份通透與慧黠卻從未改變。
下次嗎?
他輕輕地一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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