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努力的五十九天:(2 / 2)

大限將至 霧十 6579 字 7個月前

聞罪在跪拜之後慢慢起身,轉頭,拉起了戚一斐,對他到:“你看,見我阿娘,是不是比和你阿爺還要輕鬆?”

戚一斐:“……”不要什麼事都比,好嗎?你怎麼這麼幼稚!

禮畢,在時鼓聲中,換上冕服的聞罪,就搭乘雲輦親至了奉天門。那裡已經提前被司設監的太監奉好了禦座、雲盤、表案等。門外的禦道東西兩側,群臣宗室,已跪著等候多時。

戚一斐重新混入了宗室的第一排,旁邊就是皇子裡唯一的親王,五皇子。

早上見麵時,五皇子就特彆懂的對戚一斐,沒頭沒尾的道了一聲恭喜。聞罪出櫃真的要比戚一斐輕鬆很多,而且還不需要擔心會被阻攔。他隻要通知一聲,這事就完了。旁人,以五皇子為例,隻有替他開心的份兒,沒有辦法敢有異議。

“同喜同喜。”戚一斐也笑著對五皇子道,“聽說王妃有喜了,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可愛健康又貼心的孩子。”

無所謂男女,但一定要健康。

這一回登基儀,聞罪就特許了五皇子妃不用來跪拜,專心在府裡安胎。

聽聞此言,五皇子卻耷拉下了愁眉:“你能和陛下說說嗎?我一介武夫粗人,會的是舞刀弄槍,領兵打仗,不是回去伺候夫人安胎,萬事都有我娘呢。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順利出生,與我回不回府,其實關係不大。”

嗯,自從五皇子妃懷孕之後,聞罪就十分重視,甚至有點重視過了頭,為此特意把五皇子喊回了王府,不讓他繼續在神機營住下去。

五皇子妃和鄭太妃都挺開心,但五皇子就沒那麼開心了。

戚一斐默默的、默默的不說話了,因為他在假裝不知道,把五皇子叫回來,就是他曾經進過的“讒言”。準確的說,戚一斐當時並不是針對五皇子,隻是在和聞罪尋常聊天,他時不時的就會把自己在現代的見聞理解與聞罪交流,想要儘可能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

聞罪也真是一個十分戀愛腦但又讓戚一斐覺得暖心的戀人,聽進了戚一斐的每一個“意見”,並雷厲風行的實施了起來。

正好趕上五皇子妃有喜,五皇子就這樣中招了。還在私下裡被聞罪說,五嫂為你辛苦孕育子嗣,需要的便是你的關心與在意,你怎麼能廝混在兵營,常年不回家?

總之,要杜絕喪偶式育兒!

五皇子至今沒明白什麼叫喪偶式育兒,每家不都是這樣嗎?婦人之事,他也參合不進去啊,還不能睡王妃,睡個小妾吧,又要擔心王妃爭風吃醋,心情抑鬱,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

就在此時,奉天殿外台階上的教坊司眾人,突然奏起了音樂。

按理來說,這還在先帝的喪期,教坊司的樂隊歌舞伎是不可以奏響並表演的,隻是集結到殿外,當一個意思意思的擺設。象征意義遠大於存在意義。

但在此時此刻,音樂就這麼突兀的認真響了起來。

看全場的情況,隻有戚一斐驚到了。

所有大臣皇親都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仿佛這不是什麼大事。這確實在他們心裡不是什麼大事,並早已經習以為常。以新帝和舊帝之間的恩怨糾葛,聞罪沒有讓天和帝死不瞑目,就已經可以說是很孝順了。

更不用說,聞罪雖然明晃晃的報複了他爹,但也不排斥搞一層遮羞布,好比教坊司在大殿上公然違背國喪傳統,理由就是先帝熱愛音樂。

已死的天和帝也是沒有發言權,隻能任由聞罪這麼說。他但凡泉下有一點所知,他都得被氣活了,讓他兒子明白明白,什麼叫不要極限操作。

整個教坊司表演的隊伍,也呈現了很嚴重的兩極分化。

有覺得他們應該遵守規則,又不敢反抗新帝,而假吹的,在那裡濫竽充數;也有與天和帝有仇、或者是真的很想要巴結新帝,都演奏的格外專心與用力,激情澎湃,調動氣氛。

就在這樣的背景音裡,群臣起身,按照品級,魚貫而入了奉天殿。

由錦衣衛開始鳴鞭。

不知道何時,錦衣衛的周指揮使,已經低調回京了。也不知道他去廣州府到底都有了哪些收獲。

將軍卷簾,鴻臚唱禮。

文武百官對新帝行了三跪五拜的大禮。戚一斐的禮儀算是聞罪手把手教出來的,本就沒有什麼差錯,今日變得更加顯眼。

當日見麵時,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教學,會在這一日才被真正用上。

一套流程下來,登基儀也就到了尾聲,翰林在明黃色的聖旨詔書上,鄭重其事的蓋上大印。隨後,由鴻臚對新帝奏請頒詔,得到明確的點頭答允,翰林再將詔書傳到鴻臚寺的官員手上。官員捧著詔書,在前後官員宮人的護送下,一路走過奉天門、金水橋,直至到了午門,恭恭敬敬的把詔書,放入了早已等待的雲輦內,然後再由雲蓋引在前麵,把聖旨送到承天門,對著下首已經站好的文武百官,昭告天下。

廣善帝的統治,由這一刻正式開始!

……

聞罪與戚一斐默契的同時,摸到了自己袖子內側代表著對方表字的刺繡,仿佛彼此就在身邊,他們與對方同在。

聞罪坐在高處,遠遠的看著戚一斐,好像在用口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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