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燿的話剛說完,孫母犀利的眼神就落在了舒靈身上。她上下打量一番, 最後將視線停留在舒靈的頸間——那裡是一枚金鑲紅寶石的吊墜, 做工精巧, 造型彆致,雖然過了許多年,卻依舊光彩奪目。
舒靈看得出,孫母很介意。她微微一笑, 對著今日的壽星恭賀道:“孫夫人好,祝您青春永駐,年年有今日。”
孫母一下回過神來, 她瞥了眼舒靈, 隨意點了點頭, 就朝著唐燿說:“怎麼先前沒聽你提起過,你爸爸知道嗎?”
唐燿聽孫母提起父親, 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 他帶點玩世不恭地說:“他哪裡有空想得起我,姑媽放心,我看上的,他老人家一定會滿意。”
孫母擰了擰眉,又回頭朝舒靈看了一眼, 隨即擺了擺手道:“你們年輕人的事, 我也不管,自己玩去。”
“表弟呢?”唐燿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孫一鳴的身影。
孫母朝後花園一指:“打球呢, 你們要有興趣就一起。”說著她看向田甜笑了笑,“田甜也去,年輕人就該和年輕人一起。”
三人隨即去了後麵的花園,花園有半個足球場大,就見孫一鳴同其他三人正兩兩對抗打著網球。
唐燿上前打招呼,而舒靈和田甜就在一旁的吊椅上坐了下來。
“舒舒怎麼不早說,不然我們可以一起來的。”田甜嗔怪著說,隨即又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瞞得那麼好?”
舒靈笑了笑,目光看向不遠處揮灑著汗水的那些人,說:“談不上在一起,不過是恰好遇上了,我連他什麼根底都不知道呢!”
“他對你不錯啊,這項鏈很貴重?”田甜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鳴媽媽好像也有一套,隻是色澤沒那麼好。”
“這個我也不懂。”舒靈看了看項鏈,想起了孫母的眼神,其實項鏈是唐燿的祖母送給兒媳的,當時他們手上有一些寶石,就給女兒和兒媳各做了幾套,唐燿母親的要稍稍好些。
“其實……”田甜欲言又止地看著舒靈,猶豫片刻才繼續道,“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我聽人說,唐燿這個人不怎麼好的,舒舒還是小心些為好。”
舒靈有些意外,如果不是早有察覺,她都沒法否認對方的好意了。
“你這麼說,是知道了什麼嗎?”
田甜看了眼不遠處,隨後回過頭來對著舒靈說:“孫伯母有說起過,她這個侄子桀驁不馴,性子有些極端,平日裡和一鳴也時常不對付,曾經還為了一點私心和邢國立對著乾,差點就出了大事,而且他和他爸爸的關係也不太好,基本沒什麼人喜歡他。”
“哦,這樣啊。”舒靈一臉沉思,想的卻是唐燿給她的說辭。
唐燿說,他母親之所以離開,一是因為他的父親,再就是這位姑母,而這位姑母對他,同樣是不懷好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