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在這好了!”流裡流氣的青年將手裡的人往地上一推, 而他的同伴四下看了看回了句“沒人”, 兩人就準備要動手。
舒靈隻覺得肩膀和後背傳來一陣疼痛, 人也隨即清醒了幾分。她掐了掐手心,感覺還是使不上力,心裡就有些煩躁。
這時麵前的兩人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過來,舒靈就勢抓住一個人的衣領, 隨即往前一傾,看似投懷送抱,實則是大吐特吐——
不意外地, 被她吐了一身的青年怪叫著跳了起來, 抬腳就是一踢。
舒靈被疼痛刺激, 意外地恢複了幾分力氣,她見對方又想踢過來, 忙伸手拽住那隻腳踝, 而後就勢一拉,對方應聲倒地,而她則借力站了起來,順便加上一記窩心腳。
那人的同夥見勢不對,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根棍子就掄了過來, 口裡還叫囂著難聽的臟話。
舒靈矮身躲過攻擊, 與此同時借助巧力打向了對方的肋下,見對方吃痛地彎下了腰,她也不管什麼章法, 就胡亂朝著人身上最痛最脆弱的地方踢去……
戴著墨鏡的男子去而複返,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剛剛跟他搭訕的女子將兩個混混踩在腳下,不時地補上幾棍子,而被打的人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舒靈渾然未覺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看著眼裡,等她覺得差不多了,就將棍子往遠處一扔,最後給了兩人一人一腳,這才準備走人。
當她看見墨鏡男的時候,雖然有些意外,但心裡已經沒啥感覺,無非是認錯了人有些丟人。
“麻煩你讓個路。”舒靈沒好氣地開口,巷子本來就窄,對方人高馬大地往中間一站,她根本過不去。
墨鏡男皺了皺眉,似乎對舒靈的語氣有不滿,但還是往邊上站了站。
“你——”
舒靈恍若未聞,自顧著往前走去。彆說這人不是唐燿,就算是,她也巴不得兩人就此劃清界限,自然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至於剛才的行為,不過是她頭腦發昏才做了蠢事。
等她回到住處,意外地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仔細一看全都是李家人打來的。
有時候投胎真的是個技術活,好的可以躺著當人生贏家,而悲劇的就算奮鬥一生,也不過圖個溫飽,李舒靈就是後者。
李家姐妹四個,出生隻是為了最後那一個帶把的。李父李母四十多歲才得了一個兒子,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而前麵的幾個女兒就得為這個弟弟“鞠躬儘瘁”。
李舒靈還好,不是最大的,排行老三的她,還能靠自己做兼職把學念完,不用像大姐一樣十幾歲就嫁人換來彩禮給家裡造房子,也不用跟二姐一般輟了學打工給家裡還債,但隻要出生在這個家,她就不可能輕易擺脫。
舒靈不用想都能猜到,對方打電話來就是要錢的。也是李舒靈自己傻,以為賺了錢寄點給家裡,就可以讓二姐輕鬆一些,殊不知李家那幾個還以為她來錢容易,動不動就獅子大開口。
舒靈可不想慣著他們,想了想她主動撥了電話回去,然後在對方一疊聲“什麼時候寄錢回去”的嚷嚷聲中,告訴他們自己不小心弄傷了人,需要幾萬塊錢救急。
絲毫不意外地,對方“啪”地一聲掛了電話。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舒靈搖搖頭,比她想的還要容易。
等她洗漱完躺在床上,原以為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誰知睡意罷了工,她隻能看著天花板發呆。
想到如今的處境,她索性起了床,準備投幾份簡曆來安身立命。
按照李舒靈的計劃,她如果伴上那個富二代,不僅自己少奮鬥二十年,連帶那些個水蛭般的家人也可以不用擔心,但事實上李舒靈什麼都沒得到,不然也不會在發現前男友是富豪後,又反悔想要巴上去。
所謂時也命也,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也是一出悲劇,何況那個齊承軒也未必是對的人。
舒靈一向信奉靠什麼都不如靠自己,雖然一手爛牌,但她還是有信心改變原有的人生,畢竟她沒什麼野心,過得舒心就好。
想到所學的專業,舒靈隻想搖頭,行政管理聽著是好,事實上還不如會計秘書好找工作,可惜不能重來,否則她就可以輕車熟路乾老本行了。
看了看原本規規矩矩的簡曆,她乾脆重新做了一份,沒有工作經驗不要緊,有時候簡曆也可以當敲門磚,比方說一份中英法三語的簡單自我介紹,肯定要比長篇累牘的自我讚頌奪人眼球,有時候用人單位未必有多高的要求,就兩個字——順眼。
發完簡曆,舒靈依舊沒有睡意,就點了網頁上一個推薦的電影——某個由遊戲改編的恐怖電影,她記得她看過前麵兩部,現在看標題居然已經第六部了,想到明天反正休息,她乾脆把電腦搬上床,準備來個通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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