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回過頭來看向青葉:“是你先離開,還是若芷先走?”
青葉看起來有些為難,她猶豫了一會才說:“是奴婢先走的,還和若芷姐姐打了招呼,至於若芷姐姐何時離開,奴婢就不清楚了。”
舒靈聽了沒有再說話,就那樣看著門口仿佛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若芷拿著一捧桂花走了進來:“奴婢剛去老夫人那裡,下人說老夫人她們已經有了,奴婢就拿回來了。”
舒靈瞥了眼,擺擺手說:“插著。”
不過片刻,屋子裡就彌漫開一股濃濃的桂花香……
…………
從開明寺回來,舒靈不意外地又“大病”了一場,侯府的人早已經習以為常,連大夫都隻是搖頭歎氣,然後例行公事般開個方子就完事。
沒多久,威遠侯夫人命格帶煞的傳言就在坊間流傳開來。與此同時,另一種說法在侯府下人間被口口相傳,說侯夫人動不動就生病,或許就是被她自己給煞到,因為克不過侯爺,然後被反噬了。
舒靈聽到這話的時候,還躺在床上“養病”,她看著忿忿不平的若秋,笑了笑說:“你上次不是撿到些好東西嗎?回頭就讓它們物歸原主好了。”
若秋眼睛一亮,欣喜道:“夫人終於想通了,要給她們點顏色了嗎?”
“什麼顏色?”舒靈睨了她一眼,糾正道,“不過是投桃報李,禮尚往來罷了。”
“是,夫人說的對。”若秋笑嘻嘻地領命下去,恰好遇上剛剛進屋的若芷,把人給唬了一跳。
若芷一臉莫名地走近屋裡,看到舒靈就說:“若秋這丫頭太跳脫了,夫人彆太縱著她。”說著遞過了手裡的燕窩。
舒靈伸手接過,不以為然地彎了彎嘴角:“這樣不是挺好,該笑笑,該哭哭,喜怒形於色,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若芷微微搖頭歎了口氣,隨後壓低了聲音道:“夫人,奴婢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什麼事,說。”舒靈漫不經心地舀了一口燕窩,誰知才剛入口就又吐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若芷連忙拿過杯子給舒靈漱口,“夫人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
舒靈接連漱了幾口才停下,她目光淩厲地看向若芷:“燕窩是你燉的?”
“是、是啊。”若芷一臉茫然,她看看舒靈又看看那碗燕窩,突然間神色大變,“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一直守著爐火,半步都未曾離開啊!”
“你確定?”
“奴婢十二分的確定,奴婢取了燕窩後就沒有經過他人的手,當時屋裡也沒有彆人,奴婢很肯定。”
舒靈忽地笑了,隻是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既然這麼說,那下毒的就是你了?”
若芷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的話無疑是將她自己陷於絕境,她慌忙跪下,連連搖頭說:“奴婢不曾,便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還請夫人明鑒!”
“這還不是你自己說的?從頭到尾經手的隻有你一個,你說除了你還會是誰?”舒靈沒想到自己還是看錯了人,上次在寺裡她以為是老夫人故弄玄虛,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若芷急得滿頭大汗,她不停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可就和她說的一樣,碰過燕窩的人隻有她,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這樣,為了不冤枉你,你去把剩下的燕窩拿來,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冤枉了誰?”舒靈之所以這麼說,其實還是有些懷疑,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會那麼差。
若芷急匆匆跑到旁邊的小庫房取來了燕窩,那是整一包,剛剛才開了封,就是舒靈今天吃的這一碗。
舒靈看了看,讓若芷打開,這一打開兩人都驚到了——本該潔白無瑕的燕窩中,居然透出了一絲絲紅色,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這怎麼可能!”若芷又氣又急,她忙跑回庫房又去取了幾包來,這回一打開,卻是正常完好的。
“夫人,這根本不是咱們的燕窩!”
若芷的話讓舒靈吃了一驚,隨後就見若芷指出了其中的差異,除了顏色,帶紅絲的品相要差一些,而另外幾包打開來也是如此,和帶紅絲的根本不是一個品類。
這下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就算今天若芷沒有用到這一包,總有一日也會吃到,以舒靈這裡的用量,也就一個月的事情。
如此不動聲色地置人於死地,背後的人還真是好算計,要不是舒靈嘴巴養刁了,又懂一點藥理,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不定就是一個克死或者反噬罷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