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李秀芬也找不到彆的話可說了,正常人不說對自己的孩子拚命補償,也絕不會這麼惡語相向。
舒靈也不怕今天就撕破臉了,這個家她以後也不打算回來。想了想她開口說出了一直都沒提過的事情:“知道我為什麼被送去C城的孤兒院而不是就在隔壁的S城嗎?人販子說了,那是因為他就是在C城的大街上看到我的,而那時候我手裡還拿著您給我買的糖葫蘆呢!當然,至於我為什麼從S城跑到了C城,有可能是彆的人販子,也可能是什麼好心人,畢竟當時沒有監控,誰知道呢!”
“你、你想說什麼?說我丟了你嗎?”李秀芬情急之下也有些口不擇言。
舒靈笑了:“我可沒說,您丟了我有什麼好處呢,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應該不至於,畢竟我們是通過DNA數據庫比對過的,再說世界上哪有不要自己親生女兒的,又不是活不下去沒飯吃了。”
這時候旁邊的人出來打圓場說:“秀芬你冷靜一點,孩子的話也沒錯,畢竟孤苦伶仃那麼多年,你如今隻顧養的不顧親的,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
舒靈當即鞠了一躬說:“多謝伯伯您能體諒,其實我也不是想要爭,但爸爸當年和你們一起吃了那麼多苦才把公司做起來,如今卻要平白無故要便宜一個外人,這怎麼說都……”
說著她看向李秀芬,“您也不用說姐姐不是外人,這裡的人也沒幾個外人,大家不如把話挑明了說,這股份給到張馨雅,是不是轉頭就到了薛誌明手上?她張馨雅不算外人,他薛誌明總算了,這越過自己的親生兒女,把自己的家業轉給自己的女婿,您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兒女呢?”
李秀芬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沒法說出“自己願意你管不著”那樣的話來,隻能憤恨地看著舒靈。
舒靈掏出手機看了看,說:“我問過爸爸以前的律師,據說爸爸留過一份遺囑,其實我要的很簡單,爸爸留給我的東西那肯定屬於我,至於您手上的,您愛給誰給誰,當然你要是樂意給我,就把這一份給小弟好了,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李秀芬臉色一慌,急忙辯解道:“什麼遺囑,我不知道!”
“哦,沒關係,律師手上就有,大家等一下就可以看到了。”舒靈說完,氣定神閒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其實就算簽了協議也沒用,一紙訴狀就能重新判定,就是有些麻煩。
不一會律師趕來,真的拿出了一份遺囑,不過他說的話和李秀芬的截然不同:“楊先生是在出事前就立下的遺囑,我手上是留底的,李女士手上應該還有另一份。”
舒靈真沒想到李秀芬可以做到這地步,不過這樣一來就算母女情斷彆人也不會說什麼,說不定她還能博一些同情。
律師的話讓李秀芬無顏以對,除非她能說出足夠的理由,否則這樣的行為已經不是一句吃裡扒外可以解釋的了。
“王律師,麻煩你把遺囑念一下,今天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份東西。”舒靈說。
王律師點點頭,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念出了遺囑的內容:“本人楊毅清,特立遺囑如下……”
遺囑裡很明確,楊父的繼承人隻有妻子和一兒一女,並且考慮到女兒當時走失還未找到,遺囑中有特彆交代,必須確定女兒死亡,或者等到女兒五十歲還未找到,她名下的份額才由妻子和兒子共同繼承。除此情況下,楊父的所有財產中,股份明確分作三分,妻子和兒女各得其中一份,現金存款部分由妻子繼承,房子由妻兒共享,等妻子百年後再由兒子繼承。
所以說,遺囑裡麵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張馨雅,就算李秀芬要給,也隻能給她自己那部分,更彆說她按道理還應該分一部分給自己的親生兒女。
退一步說,就算李秀芬有權利處置自己的財產,那她也隻能動用那20%的公司股份,而這裡還有一筆賬要算。
公司每年盈利一百多萬,李秀芬拿出的三十萬中,有二十萬都不是她的,而楊父去世後,這筆錢她拿了有十年,也就是三百萬,其中楊瑞的不說,至少有一百萬該是屬於舒靈的,畢竟她那些年一分吃用都沒花銷過。
這樣的話,李秀芬得先把屬於舒靈的那一部分算清了,才能動用她自己的股份,如果楊瑞覺得自己的花銷不對,也可以作同樣的要求。考慮到楊瑞還未成年,李秀芬差不多得拿出兩百萬,換句話說,張馨雅的房子,根本就是拿了舒靈和楊瑞的錢去買的。
遺囑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簽名也是一目了然,李秀芬要是不認,還可以申請仲裁,當然在那麼多雙眼睛麵前,她也說不出否認的話來。
最後,李秀芬以當初傷心過度忘了遺囑為由,勉強把先前的話圓了過去,至於有沒有人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