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並沒有在意,隻道:“那就留一條生路好了。”
侍衛頭領依言去辦,但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正常人確實會挑煙霧最少的那一條路,可這麼明顯的事,賊人會上當嗎?
然而事實證明了,理智並不是萬能的,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除非對方願意冒著失足滾下山的風險,不然在煙霧中前行真的是自尋死路。
當煙霧將整座山籠罩起來時,山上隱隱約約傳來了咒罵聲,還有無法抑製的咳嗽聲。
不一會一群人跌跌撞撞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侍衛們立刻圍了上去。
眼看著衝突就要再起,舒靈讓侍衛頭領暫時停下攻擊,而對方也終於發現了著火的蹊蹺,這下可是氣得不輕。
舒靈走上幾步,對著當中那人說道:“尉公子,彆來無恙麼?”
話音落下,侍衛頭領驚訝地看了過去,可當中那人分明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哪裡像曾經貌比潘安的前駙馬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發生了,對方“哈哈”一笑,接著伸手往臉上一抹,竟是當眾扯下了一張臉皮來——原來是人皮麵具!
而麵具之下,正是前駙馬尉廷章那迷倒了無數少女的麵孔,雖然他一身狼狽,卻依然無法掩蓋他卓爾不凡的氣勢。
他看著舒靈,鎮定自若地開口說道:“殿下金枝玉葉,怎好來這荒山野嶺,說起來倒是尉某人的不是了。”
“確實。”舒靈輕笑一聲,目光轉向了尉廷章身旁的老婦人,那人除去臉上多了些刻意添上的皺紋,分明就是沁貴人的麵容。她轉向尉廷章說道,“尉公子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如珠似寶的嫿兒了嗎,怎的,又要喜新厭舊了?”
尉廷章目光一凜,臉色倏地冷了下來,他往旁邊看了一眼,見身旁之人毫無所動,這才恢複了平靜。
舒靈看得十分意外,她清楚地記得,尉廷章雖然奪了帝位,但並沒有留下沁貴人。彼時那位嫿兒已經完全取代了他心中白月光的地位,彆說三宮六院,他連一個侍妾都沒有,要多真心有多真心。
所以,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呢?
不期然的,她突然冒出了一個好笑的念頭,莫非得不到的永遠都在蠢蠢欲動?
隨即,她笑著開口說:“尉公子想好了嗎,是束手就擒,還是現在就以命抵命?”
“哈哈——”尉廷章突然大笑出聲,笑罷,他難掩自得地說道,“他終於死了嗎,果真不負所望!”
舒靈收斂了笑意,她看了眼那些依舊冒著青煙的樹枝,突然開口說道:“你們不覺得頭暈嗎?”
尉廷章不名所以,和他一起的人也是麵麵相覷,然而這不說還沒感覺,聽了舒靈的話以後,他們一個個都露出難受的臉色,不一會就真的頭昏眼花起來。
“你——”尉廷章伸手指向舒靈,一張俊臉已經氣得變了形。
舒靈無動於衷地笑了一聲,見對方掙紮著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不由搖了搖頭說:“有一件事還沒有告訴你,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皇上如今還好好的,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
這話說得著實不算恭敬,但聽在有心人耳裡卻完全不是一回事。沁貴人一聽,差點喜極而泣,然而她似乎是被尉廷章他們下了藥,並不能開口說出話來;而尉廷章仿佛被雷劈過一般呆在了那裡,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舒靈,連聲說著“不可能”。
舒靈好心解釋說:“沒什麼不可能的,天子自有天佑,難不成還能遂了一個奸人的願?你心心念念算計的,到頭來隻會是一場空。”
“我不信!”尉廷章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固執地反駁道,“我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了,他不可能還活著!”
舒靈有些意外,她倒是沒想過當時屋裡還有一個人,但這已經不重要。她揚了揚嘴角,說:“若是尉公子不信,大可以親眼去瞧一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對麵的人仿佛氣力用儘一般,一個個手足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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