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神醫非要見您,說是有要緊事和您說,不然他不肯吃藥!”
舒靈聽著宮人的回報,隻覺得十分好笑,說:“吃不吃難不成還由他說了算,和侍衛說,不吃就強行灌下,如果連這點事都要來打擾本宮,那留他們何用!”
宮人麵露難色,隨即解釋說:“侍衛的確想要這麼做,但神醫說,此事事關皇室機密, 若殿下不想人儘皆知,就……”
“哼。”舒靈嗤笑一聲, 對那老頭愈發看不上眼。她對宮人說:“那就把他帶上來,本宮倒要聽聽, 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宮人即刻去轉告, 沒多久神醫就被帶了上來。
老頭用力一掙,甩開侍衛的束縛後, 立刻大聲道:“殿下無緣無故關我一個老頭, 老夫不服氣,皇權不是這麼濫用的!”
“哦。”舒靈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丟下手中的戰報,起身走下了台階, “神醫過來就是和本宮喊冤麼,那就多此一舉了,本宮從不冤枉一個好人,而你——都說醫者仁心,可你的心是黑的,本宮沒說錯?”
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原本慈眉善目的臉已經變得猙獰不堪,他咬牙切齒道:“殿下太自以為是了,這是非黑白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老夫有話要和你私下講。”
“殿下不可!”宮人連忙勸說道,“小心有詐。”
舒靈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隨後吩咐左右退去了一邊,說:“若他真要使詐,本宮自會給他好看。神醫要說什麼呢?”
老頭等宮人都退下了,這才袖子一甩,昂首而立道:“你不可以傷我!”
這趾高氣揚的話,讓舒靈一下笑了出聲:“嗬,神醫真會開玩笑,本宮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何來傷你之說?神醫可不能如此小人之心呐!”
老頭又被暗損了一遍,臉上氣得通紅,他上前一步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舒靈一臉莫名地看著他,說:“神醫好生奇怪,你不就是神醫嗎,難不成還是彆人假扮?”
“你——”老頭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他往身後掃了一眼,隨後壓低聲音說,“你難道不奇怪嗎,彆人都有外祖,可你沒有!”
舒靈微微一愣,她的確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先皇後從未和他們姐弟提及,宮中也找不到任何記錄,隻有一句虞氏女的記載。而這些年來,從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大家似乎都理所應當地把它忽略了。
她不動聲色地說:“這有什麼,本宮從不在意那些無關緊要之人,神醫還想說什麼?”
老頭氣得直“哼哼”,過了好一會才滿臉惡意地說:“你母後乃是背叛族人的罪人,老夫留她一命已經是仁至義儘!而你,還有你那個皇帝兄弟,都不配擁有這皇室江山,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先除了你!”
說話間,他突然發難,竟是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根金針,就要往舒靈身上紮去。
“啊!”宮人不由地尖叫出聲。
舒靈眼神一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她不退反進,隻手一抬,就聽得老頭“哎呦”一聲,隨即痛苦難耐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
“來人!”舒靈對著聞聲趕來的侍衛吩咐道,“此人意圖行刺本宮,其心可誅,將其打入天牢,重刑伺候!”
老頭疼得臉色發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慣用了金針的,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反製。這會他的手臂已經從疼痛變得麻木,而他心裡也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看向舒靈道:“我的手——”
“廢了。”舒靈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老頭滿臉驚愕,他不可置信地按了幾處穴位,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沒了反應。
這時侍衛上前將其按住,就要把人帶下去。老頭用力一撞掙了開來,隨後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大聲叫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外公!”
舒靈眉梢一抬,無動於衷地吩咐道:“堵了嘴,帶下去。”
宮人立刻上前幫忙,很快將老頭堵了嘴帶了下去。
等人離開,舒靈重新坐回了上首處,她拿起剛剛一早才送來的戰報,想了想吩咐道:“去找一副啞藥給老頭送去,本宮不想再聽這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