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後, 宿管大媽讓舒靈換了宿舍,同時還好心地給了她一床新被褥。至於那五人,一開始還囂張得不行,等宿管大媽說要把她們的行徑報上去,就立馬消停了。
這種學生間的爭執,隻要沒有上升到出人命的地步,學校一般也就真隻眼閉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舒靈並沒有指望那五人會得到應有的教訓,但殺雞儆猴還是要的,即便那五個人說的話沒人相信,但她們沒能在舒靈身上討到好也是不爭的事實,但凡還有人想要針對她, 多少也要掂量一下。
明麵上看去兩邊都吃了虧,但舒靈損失的隻是幾樣東西, 那五個人表麵看不出傷痕,實際上卻痛了好幾天, 偏偏都是些隱秘的部位, 連她們自己都羞於啟齒,更彆說露出來給人看了。她們雖然恨死了舒靈, 但經此一事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對付她, 隻能在背地裡說她壞話。
舒靈換了宿舍後,耳邊就清淨了下來,這次的舍友是另一個班級的,大家彼此不熟, 所以也比較客氣。
住校後,她有了一定的自由,就準備實施一直以來的計劃。以前每天兩點一線,她的作息完全是透明的,齊家人也不可能同意她一個人離開省城,這次她借口留在學校複習,趁著周末去了一趟柳鎮。
三年過去,柳鎮比起之前有了一些變化,但原本的道路還和記憶裡一樣,她很快來到福利院門口,可腳步卻在這時候頓了下來。
如果玹鈺知道她的住址,肯定已經去找她了。
但是沒有,三年的杳無音信,讓她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她收回了剛剛跨出的那隻腳,轉身去了玹鈺原本的家。
那裡是一片居民區,樓下有大爺大媽在閒嗑乘涼,他們沒人認得舒靈,聽說她是玹鈺的遠方親戚,就一個個開始搖頭歎息。
“程家那孩子啊,早幾年就不見了,你要找肯定是找不到了。”一個大爺滿臉的可惜狀。
旁邊年輕一點的中年男人接口說:“聽人說他卷了親戚的錢跑了,應該是不敢回來了吧?”
“你聽他們放屁!”先前的大爺啐了一口說,“明明是他們貪那孩子的東西,真是什麼謊話都能編出來。”
舒靈一聽立刻問道:“還有這事嗎,那玹鈺離開會不會是被他們逼走的?”
大爺頓了頓,又搖搖頭說:“這就不好說了,我們外人也不知細底。”
舒靈想了想,問大爺要了那親戚的住址,隨後一路詢問找了過去。
所謂的親戚,其實是程父的一個堂兄,也就是玹鈺名義上的堂伯父。那人也是個刺頭,隻認錢不認人,還打起了舒靈的主意。
不過舒靈早有準備,在對方一陣哭爹喊娘後,她終於得知了一點內情。
原來,玹鈺見她離開了福利院,轉頭就找了這位堂伯。他用程父留下的財物為代價,讓這位堂伯做他名義上的監護人,幫他離開了福利院。
隻是臨了,玹鈺並沒有兌現承諾,他一離開福利院就跑得無影無蹤,算是讓這位堂伯做了一次無用功,所以對方就死命地給玹鈺潑臟水,說他偷了他的錢。
自己見利忘義,卻誣陷彆人偷錢,這年頭偷竊可是很糟糕的名聲,虧得玹鈺那時年紀小,也沒人真的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