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諷刺她拜金之類的倒是沒有出現,畢竟如果她真的拜金,隨便從追求者中選一個做男朋友就夠了,她穿的衣服在許多人看來都堪稱廉價,每日在學校,不參加聚會聯誼,除了上課外,甚少看到她的身影。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拜金,倒是好說了,也不至於那麼多的追求者覺得無處下手。
羅涵隻是想借口和夢見搭話,可萬萬沒有想到,夢見隻是看了她一眼,“羅薩格先生。”
隨口就給出了答案。
“……富豪榜上的羅薩格先生?”羅涵驚愕之下沉默了兩秒鐘,維持住了原先的音量,又沉默了兩秒鐘,“你怎麼會和他認識?”
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完全沒有重合。
夢見道,“因為一些意外。”
羅涵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麼意外,而是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又接受不了他的邀請。”
她是毫不懷疑夢見的,就算羅薩格想要追求夢見,後者也會嚴詞拒絕。
夢見道,“你知道的,他是民主自由黨的重要支持者。”
“我要寫論文,總要需要現實數據支持。”
第一綜合學院的成績要求還是很嚴格的,所有東西折合成分數,低於要求分數三次會被強製退學。
羅涵第一反應是,“夢見,你知道的,他們這些人對現在的你來說,太複雜了。”
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羅涵有絕對的理由懷疑羅薩格不懷好意。
夢見就算是聰慧,和那樣的老狐狸比還是差了很多。夢見身上有太多讓他們下手的動作了,和那些人比,夢見實在是太過弱小了。
夢見忽然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政治係嗎?”
之前羅涵問過這個問題,當時被夢見岔過去了,沒想到她此刻又主動提出這個話題,她做出願聞其詳的姿態。
“你應該不知道真正的社會底層是什麼樣子。”羅涵出身良好,父母是知名的大律師**官,“你的周圍都是□□,毒販,黑幫成員,每天都會有人死去,你沒有錢去上私立學校,隻能去社區學校,老師是機器人,大多數的學生在課堂上打鬨,睡覺,在他們的概念裡沒有學習這個概念,因為周圍人都沒有怎麼上過學。”
“他們周圍厲害的人都是十幾歲輟學,有的進了黑幫,有的成了站街女郎,他們覺得這些沒有什麼。當周圍都這樣,你也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等再大一點,你周圍的同學都開始吸毒,如果你不吸毒,你會被認為是背叛者,他們會把到角落裡打你,極儘可能的在學校欺負你,直到你再也忍受不下去加入他們。一旦開始吸毒,他們的人生已經毀了。”
“他們可能因為沒有錢買毒品而活活折磨死,也可能因為高利貸被黑幫的人砍死,再或者因為伺候一個毒販在迷幻中被掐死。”
正是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中,格羅弗一點點的爬了出來,所以一步步的走的格外謹慎,不願意出一點差錯。
羅涵驚訝的抿了抿唇,她是聽過一些類似的報道,可是並不多,至少沒有夢見說的這麼詳細,她也不覺得夢見是在扯謊,因為這沒有必要,她真的一點都想象不出來夢見曾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
如果說深藍星是聯邦光彩奪目的一麵,那天目星的底層就是聯邦陰影的一部分。
這一刻羅涵甚至說不出來安慰的話,因為夢見的表情並不是傷心,聲音也很平淡,她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被同情,因為她已經頑強的從那裡走了出來,在未來和那裡不可能再有牽扯,這是一件值得欽佩的事,所以不需要任何同情。
夢見道,“我不相信他們是天生墮落,醜陋,笨拙的。”
“我曾經想過,為什麼聯邦會存在這樣的地方,是因為我們的國家貧窮落後嗎?不是的,我們的國家地域遼闊,富裕豐饒。雖然時常有媒體,有愛心的關注貧民窟,可是他們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上那種現狀,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隻有政府,如果這種情況長時間的持續存在,我認為這是我們的政府出了問題。”
“不止是這些,商人的孩子是商人,政客的孩子是政客……出身普通的人很難上升。”
出身底層的人連發聲的渠道都沒有,能夠發聲的人無法抗衡資本,當資本和政治結合,就成了一個橫在所有人頭上的龐然大物,掌握著社會絕大部分的財富,資源,技術,讓人望而生畏,又無力反抗。
夢見道,“我想不到如何從根本上幫助他們,也沒有力量去促成改變。”
“不過我想現在至少可以試著努力一下。”
羅薩格是民主自由黨重要支持者,他完全有能力聯絡關係密切的議員推動幾項關於貧民窟的法案通過。
如此一想,她的選擇似乎就能理解了。
她甚至能理解為什麼夢見選擇政治理論,而不是自己去從政。前者沒有絕對的立場,而後者政黨立場。
作者有話要說:就寫了這點,對不起!!明天我發誓一定多寫點!我放鬆了下來就頹了,頹了qaq……
ps:不知道你們看沒看出來,這個副本夢夢是在艸人畜無害的小仙女人設……還有因為她的個人經曆,她共情的其實永遠是最底層的人,你們可以猜猜她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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