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太過認真,一頁頁的翻看, 宋堔解釋道, “這些資料來自著名的哲學家曆史家默多克,他晚年時精神病發作死在了養老院, 他的很多筆記就被博物館收藏了。”
“他熱衷探索海洋, 對宗教也有很深的研究, 他發表的論文中有多篇是關於一些小島上自然形成的宗教。”
“可惜很多資料都遺失了,不然能找到更完整的資料。”
夢見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她決定拿回去再仔細看一遍, 然後自己查一查相關的資料。=
宋堔遲疑了下, “其實我家也有類似的……”注意到夢見的眼神注視到了他身上,變得有些局促,“我的曾祖父也寫過一些類似的筆記, 我之前都是把它們當成了瘋狂之後的胡言亂語。”
宋堔的曾祖父也是因為精神疾病而死掉的。
“如果不是我之前經曆了……”欲言又止, 麵帶憂愁,他之前本來是個開朗陽光的美男子,可自從上學期比賽回來,臉上就帶上了或多或少的憂鬱之色,更添文藝氣息,欲言又止了幾次, 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而是道,“世界沒有那麼簡單是嗎?”
“現在我也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如果後續你有什麼發現, 都可以找我討論。”
仿佛也知道自己說的顛三倒四,他放棄一樣沉沉長歎一口氣,“你知道我家長輩都活不到壽終正寢吧?”
宋家雖然有讓人嫉妒的天賦,可是天妒英才,從他曾祖父開始,都沒有活到過五十,現在他父親即將要滿五十歲,如果是單純的意外還好,可是他現在似乎是發現並不是意外那麼簡單,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有超凡的東西影響,自然而然的想要進一步探究真相。
他剛剛告辭離開,安陽就殺到了,他看到夢見的狀態,也不由的大吃一驚,脫口而出,“你看到了什麼?”
“還是聽到了什麼?”
他臉色煞白,帶上了明顯的懼怕驚懼,四周張望了一番。
夢見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安陽沒有從她這裡得到答案,有些不甘,可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因之前的失態,他臉色不好,聲音都有些硬邦邦的,“——聽說你拒絕了和我訂婚。”
“你知不知道,他們準備凍結你的銀行卡,是我最後勸住了他們。”
他求表揚一樣,揚起那張宛如天使的一樣的臉蛋,“對這,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夢見麵無表情的道,“你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這些事情,我不會在意。”
安陽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我知道你不會在意,可是我擔心了你那麼久,你還拒絕了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現在我隻想要你一聲謝謝。”
邊說眼睛邊打量夢見,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麼表示,終於死心了。
恢複了之前的陰陽怪氣,抱臂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我知道你在讓宋堔找有關海洋的資料,你是想探查一些奇怪的事情吧,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世界,可是你明知道我知道的更多,還知道哪裡可以找到更多的資料,為什麼你不找我呢?”
“我真的嫉妒了。”
“你說的畫我已經去看了,果然是一副很好的畫,很有趣,可是宋堔沒有繼承這樣的天賦的吧。”安陽意味深長的拉成了音調,聲音卻顯得很輕,如魔鬼的低語,“因為看到了聽到了不應該的,我們飽受著精神折磨,所以我們神經質,時間久了,就帶上了瘋狂,可是他並沒有這種趨勢不是嗎?”
“如果他其實是有的,隻是沒有在你麵前表露出來,你不覺得這更可怕?”
挑撥離間都說的這麼明目張膽,一點都不怕適得其反,隻是他很可惜,沒有從夢見臉上看到更多的表情,似乎這麼一番唱念做打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他終於厭倦了,趾高氣昂的看著她,“我本來是想著,如果這次見麵讓我高興點的話,我就帶你看點東西,畢竟我這麼喜歡你,看著你這麼苦苦搜查資料,還是會心疼的,我之前說的是實話。”
“可是你為什麼讓我這麼不高興?”
惡劣的一笑,“如果你現在求我,我現在或許還會改主意。”
聞言夢見隻冷冷看了他一眼,抱著資料轉身離去,隻留下安陽在那陰晴不定。
過了幾天,夢見收到了沈青柚的電話通知——因為她從寒假開始都沒有回過家,爸爸媽媽的電話也不接,這種行為十分惡劣,作為懲罰,她的所有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隨後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如果想繼續使用銀行卡,近日回來一趟。”
夢見看到這條信息後直接關了手機。
——雖然她現在的幾張銀行卡已經被凍結了,可是她並不是太在意,首先她並不是一個喜好奢靡的人,每日花銷並不大,其次是她的畫已經掛到了導師的畫廊售賣。
格陵蘭特裡從來不缺乏識貨的人,夢見雖然懶得去參加各種比賽,故而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她的畫顯然有極大的收藏價值,加上還有格陵蘭特這個招牌在,不乏有人溢價購買她的畫。
所以她並不缺錢。
可是消息靈通的宋堔還是聞訊而來,“如果不想各地飛就為了參加一些比賽,還可以拿自己畫出來的作品參加比賽。”
或者是參加一些不需要參賽人到場的比賽,可以根據比賽的題目畫出畫作然後把畫寄過去。
“這樣同樣可以積攢名氣,有了名氣,你的畫會很快的漲價。”
在這上麵,宋堔有絕大的發言權,他的畫已經賣到了一個極高的價格,可見大家都很看好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