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鈞卻沒真的做出點什麼,悶悶不樂將她扔到副駕駛後,一改剛才穩重車技,風馳電掣地開去了柏溪公寓。
他臭不要臉地鑽進柏溪床上的時候,柏溪還用他之前的話來激他:“現在怎麼不想著為未來太太守身如玉了?”
紀寧鈞忙得隻能“唔”一聲,半晌才來答道:“我改主意了,反正這種事情男人不至於吃虧,倒是你這個女人要好好考慮。”
柏溪當即氣得要踹他,反被他抓住了腳踝,他一臉邪勁地俯身吻了吻。
都曠了太久,這一場戰爭打得頗為慘烈。
柏溪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時分。
床已經不是她的床,公寓也不是她的公寓,她揉著腦袋細細回想,這才想到之前兩個人把對麵弄得亂七八糟,紀寧鈞後來抱她直接換了個房子。
此刻始作俑者並不在身邊,她隨便裹了紀寧鈞的襯衫下床去找,那男人居然正在吧台邊吃她晚上帶來的雞湯。
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雞骨頭七七八八堆在桌麵。
他居然還拿了瓶酒,墨綠玻璃襯托得他手指更加白皙。
看到柏溪過來,他立刻獻寶似的把一直雞腿遞到她嘴邊,頗為得意地說:“特地空給你的,高不高興?”
柏溪白他一眼,但沒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低頭吃了兩塊肉。他沒幫她去皮,她仰著頭嗚嗚兩聲,他很聰慧地領悟,低頭用牙齒咬走。
空閒出來的一隻手還往她腰上掐了兩下。
柏溪隻是懶,卻沒想到被他肉麻動作逼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邊嚼邊細聲咳嗽,臉又紅了不少,含糊不清著說:“我真是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之前那個紀寧鈞了,被網友罵傻了吧。”
紀寧鈞兀自笑著,深邃眼睛擠了擠,連同世界都亮了許多。柏溪看得莫名心動,真的不怪她定力不足,是這男人實在太過禍國殃民。
“你看到啦。”紀寧鈞隨口說。
柏溪:“怎麼可能不看到啊,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不僅僅是我看到了,全國的網友都看到了,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紀寧鈞問:“那你覺得怎麼樣?”
柏溪扁扁嘴:“跟網友們說得差不多,覺得你也太興師動眾了。網上傻子那麼多,你要起訴他們,得起訴到什麼時候。”
紀寧鈞說:“就是這樣啊。”
“……可是也覺得好爽。這些人我早就想教訓了,太多人想教訓了,可是大多數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總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這個時候。”柏溪做出隆重推出某人的手勢:“突然有了一個又有錢又有辦法的人為大家伸張正義——”
紀寧鈞反拉著她手塞到懷裡,說:“彆人的事我才懶得管,我不想為誰伸張正義,我隻想好好保護你。”
柏溪笑意漸深,嘴上卻說:“你這話就是政治不正確,有人要采訪你如何為了維護公關秩序殫精竭慮,你卻說隻是因為私人感情。”
紀寧鈞笑,滿不在意的樣子:“那就政治不正確好了。”
柏溪點頭:“也是,反正現在手握兩大集團,紀總現在在國內不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怎麼會擔心一幫宵小多話。”
紀寧鈞一挑眉:“怎麼好像你聽起來不太高興,是不是因為我堵了他的升遷之路,你這個好朋友替人可惜了?”
紀寧鈞明明是笑著在說,可字字句句都是帶著威脅。好消息是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咬牙切齒了,因為已經掐準李珩再怎麼好的水性也翻不出大浪。
柏溪十足訕訕,撓了撓頭發:“跟你打個招呼,以後能不能彆拿他說事了,怎麼想怎麼覺得對他還是不厚道。”
紀寧鈞嗤聲:“還不是你先挑起來的。”
紀寧鈞不會主動提起彆的男人,反倒是她,每次都喜歡拿彆的男人來激他。他也是夠沉不住氣的,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每次都忍不住胸口疼。
如果沒有那麼愛的話,誰能忍得了這樣的小脾氣。
紀寧鈞瞥了柏溪一眼,可惜他就是這麼牢牢地被拴在柏溪屁股後頭。她一聲不吭扔下他就跑了,他躺在床上巴巴等著,卻隻等到她的一句“厚顏無恥”。
紀寧鈞狠了心要跟她玩捉迷藏,耐著性子等她先來找自己。
結果呢,還不是他收拾完一堆爛攤子,就像條哈巴狗似的顛顛跑到她門上來。結果人家還不在,煲了雞湯去送朋友了。
柏溪被他數落得頭疼,恨不得大腳上去踹他:“誰跟朋友逛街會送雞湯的?”
言下之意……言下之意紀寧鈞自己去琢磨就行了。他頓了頓,立刻吃吃笑起來:“我就知道這湯是送給我的。”
柏溪扁著嘴,不置可否:“那你的腰有沒有好全了。年紀輕輕的就學人腰疼,再過幾年豈不是要人照顧。”
紀寧鈞摟過她腰,掐了掐她細軟皮膚:“你呢,願不願意?”
柏溪一笑而過,麵露不屑,大概是還嫌刺激他刺激得不夠深,擠到他耳邊輕聲道:“我隻管享受,不管維護。”
紀寧鈞微微蹙眉,牙癢得不行,解了她胸口的幾顆貝母扣子,手摩挲上她瘦弱鎖骨,淡淡說著:“可以是可以,但你一會兒千萬彆喊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瘋了,我把更新時間設定成了八月三十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