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開荒第三三天(2 / 2)

王爺的廚娘寵妃 祈幽 9324 字 8個月前

水喝過了,氣也憋過了,就是不見好。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現那人仿佛吸人魂魄的眼睛,長那麼好看,眼神還那麼專注,他犯規!

“小九,你嘀咕什麼呢?”沈琦柔柔地問。

“沒啥沒啥。”楊久做賊心虛,差點蹦起來。

沈琦說,“火炕要是能在幽州等地用上,冬日不再難熬了。小九,你懂得真多,真厲害。”

“都是我在家鄉時看到的。”楊久撓撓頭,“我不過是借花獻佛,拿來用了。”

“那也真好,我真想像你這樣有作為,哪怕是一點點微末之功。”沈琦目視前方,嘴角依然帶笑,表情柔柔的,但眼神落寞,“我今年十六了,已經是議親的年紀,爺娘想讓我嫁回京都,去了書信讓大姑姑給挑選人家,我……不想離開。”

父母總是為子女計,能夠遠離戰火、苦寒,再好不過。

楊久能理解。

沈琦不願意離開,猶如叛徒一樣離開父母。

楊久也理解。

她默默聽著,當個傾聽者。

沈琦露出苦笑,“由不得我。”

楊久張張嘴,徒勞地放棄了安慰。

大齊不是現代,沒有一位偉人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沒有浩浩蕩蕩的變革。女孩子的婚姻由父母做主,父母儘心尋找,沈琦不是徹徹底底的盲婚啞嫁,和其他人比起來,好很多了吧。

兩個人沉默地走著,各有各的心事,走著走著,楊久就快了幾步,她畢竟個子高些、經常運動,沈琦就落在了後頭。沈琦打起精神來準備快走幾步趕上楊久,忽然看到楊久口袋裡掉出了什麼,“小九,你東西掉了。”

“什麼?”楊久停下來低頭左右看。

“在後麵。”沈琦撿起來遞過去,是幾張薄紙,紙張的材質不夠好,墨跡穿透,背麵也看到了。遞給楊久時,沈琦說:“抱歉,我看見了。”

“哦哦,這個啊,沒什麼,就我隨手畫的圖紙。”楊久覺得不是秘密,可以給沈琦看,畢竟沈琦是被容許進入東跨院的人,值得信任,“這是我的備份,還有一份交給了老張師傅,上麵是火炕,這張是煤餅爐子。我畫了圖紙,他們做的時候也有個參照。”

沈琦,“……”

猶豫地看了看楊久。

楊久大方承認,“我畫的不好。”

沈琦安慰,“挺像的。”

如果不是楊久解說,她會以為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圍成的框框是某種施咒的秘術。

“這些小黑點是什麼?”她好奇。

楊久要裂開了,她強調,“不是黑點,是字,字啊,我寫的字啊。”

沈琦,“那個……你應該學著怎麼控筆、運力。”

楊久想哭,嗚嗚嗚,她好歹本科畢業,小時候學硬筆書法,一筆字還是可以看的,辦公室做檔案的時候要寫封麵都喊她去,穿越到古代,她不僅僅淪落成“文盲”,還成了胡亂塗鴉的狂魔,毛筆寫字好難,力氣稍微控製不好,就糊成一團了。

沈琦說:“你可以來找我練字呀,我那邊有些字帖很好,你可以先臨摹找找感覺,慢慢就寫的好了。”

“好。”楊久索性沒回去,而是帶著小甲小乙直接去了沈家,在沈小公子的怒目而視下,堂而皇之進了沈大姑娘的閨房。

小孩子直接被逗得扔掉了小木劍,去找他娘搬救兵了。

沈大姑娘的閨房楊久不是第一次來,但第一次見到了她的書畫作品,翻看到她畫的梅蘭竹菊,再看看自己的畫的火炕、煤餅爐子……算了吧,後者要團吧團吧扔掉才行,太丟人了,她還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畫的很好。

原來靈魂畫手竟然是自己,就很滑稽。

楊久orz

“大妹妹,你畫的真好。”楊久捧著那些畫作說。

沈琦翻找著合適的字帖,“就是些隨手塗鴉。”

“隨手塗鴉都這麼好了,正經畫起來該多棒啊!”楊久琢磨了下,說道:“大妹妹,我有一些特殊的種子要種,培育過程需要做一些記錄,比如把不同生長階段的樣子畫下來,好以後做個參考。”

她聳肩,“你也看到了,我的畫那個樣子,實在是拿不出手,你能不能幫幫我的忙?”

“我可以嗎?”沈琦抬頭看楊久,想要做又猶豫的樣子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而不是品貌雙全、穩重大方的沈姑娘。

“當然可以呀,你看你畫的多棒,這些當成閨房之樂太可惜了。”楊久舉起那些畫放在胸前,如果她有這一手,在廠子裡絕對年年有活動領導就找過來畫幾幅,獎金應該能夠拿不少。

“我……”沈琦心口發熱,猶豫退縮之後卻仿佛有一雙手用力地推著自己,她喉嚨發緊,好似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好,我試試。”

她說了,她在說什麼,她竟然答應了!

她答應了……

循規蹈矩的沈琦一下子如釋重負,柔柔的笑容成了燦爛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

“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蔡娘子牽著兒子的手從外麵走進來,小家夥有了靠山,明目張膽地朝著楊久做鬼臉,握著小拳頭,勢要保護姐姐。

楊久說:“我和大妹妹在說她的畫呢,大妹妹畫的真好。”

蔡娘子柔柔地說:“都是她自己琢磨的,不過是胡亂塗……是畫的挺好。”

她好似第一次認真地發現,女兒的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畫的很好。

“大姐姐最棒了。”沈小公子喊著。

大家都笑了,小孩子好真實的誇獎。

蔡娘子留楊久吃晚飯,楊久推辭了,沒留下。她捧著沈琦給的字帖回去,晚飯也沒有用心思做,隨便挑了個蘿卜切絲用鹽拌了拌醃了。擠掉鹽打出來的水分,加了點點胡椒粉,那邊麵團也醒好了,她要用這兩樣做個蘿卜絲的餡餅,然後抓一小把米煮點米湯,稀的乾的都有了,晚飯齊活。翻箱倒櫃後,再也沒有找到陳豆的喜悅,太可惜,這些新的要規劃著吃,王爺家也沒有餘糧呢。

麵粉是摻和了麥麩的,口感粗糙,質地紮實,沒有酵母,醒一醒增加延展性,包上脆甜微辣的蘿卜絲,放在燒熱的鍋上炕熟,和米湯同吃,味道不錯。趙禛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溫在煤餅爐子上的這些,他覺得挺好,吃著很香。看到楊久趴在桌子上毛筆蘸水練字,他走了過去,看到楊久對照的字帖有些眼熟。

“王爺,吃完了碗放那邊就好。”楊久頭抬起來看了一眼後說。

趙禛點頭,“你用的字帖誰給你的?”

“大妹妹給的。”楊久拿著泛黃的字帖說:“上麵字跡挺稚嫩,應該是大妹妹小時候的字跡?好像不是啊,我想想,大妹妹好像沒說這些是她寫的,不知道出自哪個小朋友的手筆,小小年紀寫的字就這麼好,我這麼大了,還拿不好筆。”

接觸毛筆最多的年紀是小學,那時候有毛筆字課,後來課程撤了,成了興趣班,有興趣者上,她不感興趣就再也沒有碰過毛筆了。

趙禛悄悄吸了一口氣,他說:“你的筆應該這麼拿。”

“怎麼拿?”

趙禛示意楊久把筆給自己,他做著示範,並隨手在桌麵上用水寫了一個字,就是字帖上的“歡喜”兩個字。一個人的字跡會變,但內在的意難移,有心人一看就會發現,稚嫩的它與成熟的它,異曲同工,字帖出自於不滿十歲的趙禛之手,那個“小朋友”是他。楊久不是沒有心,隻是心思不在此上,她沒有看出來,她盯著趙禛握筆的手法,自己拿了另外一隻毛筆在練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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