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他,要不是醫療兵頂著刀劍把他從死人堆裡背出來,他可就沒了。”
“你說起這個我要說了,咱的醫療兵就是這個。”說話的近衛比了個大拇指,與有榮焉地說,“趕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把人背出來,大家都知道,隻要有一口氣撐著,等到醫療兵把自己帶回去,就有可能活。”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一個斷腿的傷兵說那時候他腸子都掉出來了,推著醫療兵彆管他,反正也沒法活,醫療兵十八|九歲的還是娃娃呢,不讓娃娃冒這個險。但醫療兵就笑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背著人往後撤,一路上還撿了一個傷了眼睛的,這才讓斷腿的撿到一條命。”
“以前沒了腿,和死了差不多。”
“現在咱有屯墾的農場,有做煤的工廠,有印刷的書局……多的是地兒安置傷殘的老兵,隻要不死,就有一條活路。”
近衛可不敢在公子和小女郎、小公子跟前談天說地,是背著楊久在離著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閒磕牙呢,但風把他們的聲音帶到了營地裡,兩個孩子仔細地聽著,還不時看向楊久,小小的心中有了一些彆樣的情緒。出門在外,吃的簡單,主食和菜一鍋出既能夠節省時間,又能夠吃到美味,非常美哉,臘排骨紅燒,裡麵放了乾豆角,鍋子旁邊貼了一圈的玉米餅,鍋蓋掀開,頃刻間味道湧出,兩個孩子歡呼著,一點也沒有覺得這些菜色不精致,他們是吃“家常菜”長大的,不像是宮裡麵的主子吃禦膳長大的。
吃完了繼續趕路。
一路有客棧住客棧、有驛站住驛站,這些都沒有,就路上紮營。
這一支隊伍看著就膘肥馬壯、氣勢很強,就連野獸遠遠看到了都選擇繞路走,沒有宵小敢上前觸黴頭。不過總是有膽子大的,比如今夜月黑風高,就有七八人的小隊伍想要嘗嘗鐵板的滋味,沒有吵醒楊久和兩個孩子,打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等早晨楊久起來聽到消息還很納悶,“七八人就敢闖我們營地?”
“是呢。”小乙一臉無語,“公子,裡頭還有一個咱的老熟人?”
“不打啞謎了,誰啊?”
“神都侯。”
楊久茫然,重複地問了一遍,“誰?”
“神都侯梁奕,看到人我都不敢信,竟然是他。”
“怎麼是他,他不是應該在東及郡旁邊與太守對峙,牽製那邊的叛軍,與王爺形成夾角之勢,徹底消滅這股叛賊嗎?”楊久問。
小乙也沒法回答,他也一頭霧水啊。
不用楊久親自審問,小甲已經問過回來了,他說:“神都侯說東及郡太守被逼到末途直接爆發出非凡的勇力,率領兩萬部將不要命地朝著他這邊衝過去,他沒法子,隻能夠棄軍而逃,不然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我記得他守的那個方向是去往京城的!!!”
“嗯,東及郡太守率兵直逼竟成了。”
楊久扶額,“神都侯梁奕打仗這麼久,真是其它都沒有學會,逃跑的本事卻練得爐火純青,他認了第二絕無有人敢稱第一的。他為什麼衝著我們來?”
“他們人困馬乏,在逃跑的時候丟掉大多數細軟,黑燈瞎火的以為我們就是普通商隊,腦子一熱就衝過來了。”
楊久笑了,眼角餘光看到兩個孩子起來了也不洗漱竟然在玩耍,石頭剪刀布都讓他們玩出了滋味,誰輸了就把荷包裡的糖豆子拿出一顆給對方。她把孩子給趕去洗漱,順便沒收了一顆糖豆,眼睛一轉在墨水裡滾了一圈,交給小甲,這樣那樣的囑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