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手,將她推到朱紅色的宮牆上,“本王告訴你,千荷池那天本王也在場,你做了什麼我全部都看見了。這枚耳墜就是那晚過後撿到的。”
他壓低了聲音,斂去眸間的陰翳伏在她耳邊幽幽開口:“你壞了我的好事,也是時候償還了。”
柳茹馨現在的大腦根本無法理解沈宸卿說得是什麼意思。
她後背撞得生疼,連帶著呼吸也有些急促。那晚發生的事,就連她近身的宮女都不該知曉。大雨替她掩蓋了一切,柳茹馨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知曉那晚的真相了,沒想到她竟栽在了自己扔出去的耳墜上。
究竟是那天夜色太晚她沒看清沒能扔進湖裡,還是後來又被湖水衝上來了!?柳茹馨十指緊攥,事到如今也無從知曉原因了,但不管怎樣她絕不能被溫映寒知道那晚的真相。
“你……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柳茹馨緊貼著宮牆,做出了妥協。
沈宸卿退後一步將耳墜子收了起來,他恢複了一貫溫潤如玉的模樣,“早這樣說多好,非要走這一遭。”
他拿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丟到了柳茹馨手中,“想法子讓溫映寒把這個喝下去。”
柳茹馨一臉驚恐地望著手裡的東西,“這、這是什麼!你要讓我謀害皇後!?”
沈宸卿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你又不是沒做過。放心,不是毒藥。”
他望著那個瓷瓶,笑容有些玩味,“相反,這可是解藥呢。”
柳茹馨一愣,“你說什麼?”
沈宸卿笑了,“你不會真以為,就憑掉進湖裡那一下,就能令她失憶的吧?”
“難道不是嗎……”柳茹馨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頓時恍然,“是你給她下了什麼藥!”
“沒錯,是我,”沈宸卿毫不否認,“一群庸醫能查出什麼。”
他低頭輕撚著手指,“其實也不怪他們,這解藥與秘藥都是由隻生長在異域的植物製成的,大盈的人根本沒見過這種東西,自然不會忘那個方向上麵想。她最近在治療失憶的事你不知道吧?可笑的庸醫居然真的會以為刺激療法能讓她徹底恢複記憶。”
沈宸卿一聲冷笑,“偶爾撞上運氣想起一兩個片段是有可能的,但想徹底恢複,沒有解藥怎麼能行?”
柳茹馨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太低估這個人的陰暗與可怕了。
她恍惚間想起了之前在溫映寒宮門口看到的那個大夫,當時她還叫翠梔追上去調查了,翠梔後來回話說確實隻是一般的禦醫來請平安脈,可見溫映寒隱藏她治療失憶這件事有多深,卻還是被沈宸卿知道了。
柳茹馨聲音有些不穩:“既、既然是你做的,為何現在要拿出解藥。”
沈宸卿眼睛裡閃過一抹陰翳的神色,“你不覺得她最近跟皇帝走得有點太近了嗎?”
他輕點了兩下她手中的瓶子,“這藥不會讓她恢複全部的記憶,差不多能讓她想起些我希望她想起的,你照我說的做便是了。”
“裡麵是藥粉,灑在茶水裡無色無味,即刻溶於水,你進她宮中應該很容易的。把事辦成了,你的事不會被彆人知道的。”
柳茹馨哆哆嗦嗦地將瓶子收了起來。從前她沒能看透這個男人的可怕,隻以為他陰險了一些,現在看來還是不要違背他的意思為好。
“這次因為你,可是連我安插在她宮裡的那幾個小宮女都廢了,你可得好好表現才行。”沈宸卿的笑容甚寒,“現在想起來,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做事了吧?兩年前你就幫過我,沒必要這樣緊張了。”
他回身離去,“儘快將事情辦妥了,可彆讓我等太久。”
柳茹馨沿著牆麵,緩緩地跪坐到了地上。
……
林縈殿內,芸夏安排好了外麵的一切,輕輕走了進來,“娘娘,那幾個宮女都已經打發走了。”
溫映寒垂眸細思,一時沒有回答。
芸夏勸慰道:“許是真的是小宮女手腳不乾淨偷拿了東西,丟失的不止是那枚耳墜,還有兩件彆的首飾。”
溫映寒輕輕搖頭,“這樣短的時間,她們根本沒機會銷贓。這幾個人都沒離開過林縈殿,是她們的可能性極低。”
她聲音輕緩:“我還是覺得淑妃有問題。”
門口傳來門扉響動的聲音,緊跟著便是明夏在珠簾外開口:“娘娘,皇城那邊的人傳消息過來了。”
溫映寒眸光一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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