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那邊慢慢行,兔兒這廂則是恨不得雙肩插上翅膀飛過萬重山。
一行人很快就風塵仆仆的抵達了登州。
休整一晚,兔兒等人就要登船出發,小雷沒仗著自己是公主,突然要求加入出國的隊伍,潘袞也沒因為小雷,找借口留下,無他,大家都知道自己肩上擔了些什麼,都曉得行事的底線在哪兒。權利與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
白玉堂對小雷也是心生佩服,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跟著大家急行軍,沒拖後腿,也沒喊一聲累。
不過,很快白玉堂就決定收回對小雷的佩服,因為小雷讓白玉堂留在登州,“登州需要人手。”
白玉堂…明明就是假公濟私!
小恩還拍著白玉堂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你是軍人,得服從命令…”
白玉堂…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白玉堂天生不愛受拘束,小小年紀便朝憤青路上狂奔,總認為是因為朝廷無能,官家無用,父母官們無為,才會有各種不平事,和小恩接觸後,才曉得了朝廷的難處,官家的不易,父母官的艱難,要平衡各方利益,要互相妥協,可不是仗劍走天涯那麼的暢快。到了汴京,進了講武學堂,才曉得不是武將昏庸怕死,而是一場戰役的勝利並不是靠一腔熱血一身功夫就能摘取。在汴京的這些日子,白玉堂看了很多,也聽了很多,權貴之家有飛揚跋扈的,但卻沒人敢魚肉鄉裡,至少不敢明目張膽,有紈絝子弟,但揮霍的都是自家名望和財產,更多的都在努力讀書練武,哪怕資質平平。白玉堂覺得自己成熟了,知道從全局看問題了,夢想也從救一兩戶的俠客變成了為百姓守護家園的將軍!
白玉堂覺得大宋充滿了希望,的確大宋不說政治清明,但離暗無天日還是很遠很遠,彆的不說,反正兔兒若喜歡自己,白玉堂雖然會有壓力,但這壓力也是可承受的壓力!福兒不高興又怎樣?最多就是給自己送許多小鞋罷了!殺人滅口,滅門解恨這類的,決不可能發生!
好吧,看來自己還得闖過諸多關卡才能有幸穿到小鞋!
白玉堂見小雷如此安排,沒一氣之下說要從講武學堂退學,而是對小雷道:“緣分的事,能強求?”
旁邊的潘袞立馬瞪向白玉堂,白玉堂…我看兔兒…
兔兒…我不曉得答案!
楊七郎…還是楊家兒郎好,從不早戀!!
就聽小恩笑眯眯道:“當然可以,小勇給人送了三個月的狗尾巴草,以前不搭理他的小娘子如今都衝他笑了!”
小勇挺了挺胸膛…我驕傲!
楊七郎…?!什麼?!好半天才問:“哪家的小娘子?”喜歡狗尾巴草,這審美…楊七郎不敢深想,額,自己兒子喜歡一個喜歡狗尾巴草的小娘子,這眼光…楊七郎瞅瞅小勇,眼神有問題麼?
小勇還在那嘚瑟呢:“黑慶的堂妹!”
楊七郎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眼神果然有問題!!還得打著哈哈,強顏歡笑,以免被黑平黑慶瞅出苗頭,給小勇的追妻路憑添幾分障礙!
棒打鴛鴦啥的,楊七郎壓根沒想過,小勇就喜歡狗尾巴草,送他牡丹他也欣賞不來啊…
楊七郎打完哈哈,就借口還要叮囑留守人員,趕緊溜了,還是需要緩緩啊…
白玉堂再度爭取了下,未果,便不再白費力氣,隻對兔兒說:“我在登州等你回來!”
小恩大大的鬆了口氣,小雷讓大家早些休息,獨獨留下了兔兒:“不要急燥,聽七舅的安排。”
兔兒點頭:“你放心,我從不惹事的!”
小雷笑:“也彆去打抱不平。”
兔兒點頭:“我知道輕重。”
小雷又交代著:“一有情況,就趕緊派人送信回來,水師隨時可以出動!”
兔兒再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