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詞早就準備好了，還提前在心裡進行了模擬演練，淩若寒背書似的，語重心長地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越陽，她能支持拍賣會，我非常感謝，但說些私底下的話，我認為你跟她並不合適。彆急著辯解，先聽我說。你我隻有夫妻之名，將來離婚是必然，你相對是自由的，可以尋找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但她雖然有錢，看起來也很年輕，但年紀比你大，這是事實。女人又老的比男人快，等你四十歲的時候，她已經是老婦人了。”
哦，越陽點點頭，突然問了一句，“她是誰啊？”
白說了！淩若寒板著麵孔，不悅道：“彆跟我裝糊塗，我說的是寧向婷！還能是哪個她？”
“小寒，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婷姐剛帶著滿滿誠意談合作，背後就這麼說人家老，不太好吧？”越陽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提醒你一句！一口一個姐，叫得比親姐姐都親，還摟摟抱抱勾肩搭背，就坐在透明辦公室裡麵對麵聊天，臉都要貼一起了，像什麼樣子！”淩若寒有些惱羞。
“唉，既然是姐弟，那親密點有什麼不對？距離親近，又不代表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越陽反駁。
“哼，是啊，找個有錢的姐姐，少奮鬥幾十年，想想就覺得惡心。快彆惦記了，男人得有點出息，她又不傻，等發現你的不良動機，翻臉比翻書還快！”淩若寒哼聲道。
“是不是，吃醋啦？”
“好笑，我跟一個老女人吃什麼醋，做人怎麼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淩若寒尖著嗓子道，說完自己都覺得失態。
像越陽這種條件的，也就隻配勾搭個有年紀的，何必跟他生氣！
兩人正在拌嘴，秘書小張又敲門進來，“淩總，盛小姐來了，要談拍賣合作。”
“盛小姐？”淩若寒又是一愣。
“盛小圓盛小姐。”
“下回一次性說清楚，不要讓我再問！”
淩若寒記得，盛小圓和越陽公開跳了一段舞，至今記憶猶新，直覺告訴她，也許盛小圓的合作也跟越陽有關係。
依舊是蓬鬆馬尾，短袖衛衣闊腿褲運動鞋，盛小圓的打扮一如既往充滿青春活力，看到她便覺得視線都好了許多。
“盛小姐。”淩若寒搶在越陽前客氣打招呼道。
“我可不是封建社會的大小姐，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我的職業是老師，當然，你也可以直呼姓名。”盛小圓淡淡一笑。
和寧向婷一樣，也是個不容易搞定的，照例是稱呼被糾正。有求於人，淩若寒隻好吞下不滿，“是啊，小圓姐，不該生分的，你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嗨！”盛小圓揮揮小手，越陽想要過去卻被淩若寒挽住胳膊，“快去給盛老師準備一杯果汁。”
“若寒，這是我的藏品，已經帶來了，看能不能參加這次拍賣。”盛小圓從雙肩包裡取出個十公分長的玻璃瓶。
淩若寒雙手接過，歎為觀止。小小的玻璃瓶中，居然放著一艘工藝帆船，主體為黃金打造，配有薄瓷片以及琺琅，船帆、桅杆以及繩索都是同比例縮放，華美至極。
“這很像是上個世紀的作品。”淩若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