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上午,兒媳婦又來了,張口就是要錢,理由很多,說得自己都口乾舌燥去倒了杯水,破天荒還給老爺子也端了一杯。
人心都是肉長的,慕容良道了聲謝,又喝了口。
隻是喝完就覺得不舒服,魚漣非但沒管,反而暗示,隻要是給錢,就讓老爺子長命百歲。
“我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才讓保姆通知了你。越陽,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慕容良感激道。
“再一再二不再三,魚漣已經下了兩次毒手,相信將來還會有第三次。”越陽提醒道。
“哎,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我年紀大了,又隻有這一個孫子,身後的財產都是要給他的,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彆。”慕容良搖搖頭。
“我不同意這個說法,兒孫要自食其力,當知坐吃山空的道理。何況他還有那樣一個媽,隻怕也養成些不好的習慣。我建議,還是報警處理比較好。”越陽勸說道。
“可我,下不了決心。先不說家醜不可外揚,我這把老骨頭要搭上兒媳和孫子的未來,也不值得。”
慕容良表現很堅決,怎麼說,魚漣也是孫子的母親。魚漣故意殺人,後半生要在牢房裡度過,孫子照樣會恨自己。
“大師,魚漣這樣的女人,是防不住的。您就不怕,哪天她會利用您的孫子威脅嗎?人要是喪儘天良,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車娜勸說道。
慕容良臉上一僵,沉默不語了。車娜的話並非是危言聳聽,魚漣曾經不止一次以孫子得病或者受傷要錢,最誇張一次是說孫子出了車禍,還發來一張腿上有傷的照片。
究竟是母子聯手,還是魚漣使用苦肉計,慕容良不願去想,見到後心驚肉跳,隻能照做。
“家門不幸啊!”慕容良仰天長歎,呆坐半晌,拉住越陽的手,“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能不能厚著臉皮再求你一件事?”
“您說!”
“能不能由你出麵,規勸下魚漣,讓她就此住手?”慕容良問。
越陽還沒答應,車娜哼聲道:“大師,這種女人不能留著!害人害己,也會教壞孩子的。”
慕容良怎會不知道這樣的後果,眼神更是期待,越陽知道他心意已決,自己不出手,隻怕老爺子早早斷送了性命,點頭道:“我會跟她去談,但不會客氣的,隻要她再有其他心思,我肯定有行動。”
“我還沒死,千萬彆傷了她的性命。”慕容良連忙說道。
“老爺子,能不能保命,得看她自己。”越陽沒有正麵回答。
“好,我相信你。”
慕容良終於露出笑臉,將魚漣的地址告訴越陽。此時保姆回來,還提了好幾樣菜,慕容良邀請兩人留下吃飯,越陽婉拒。
慕容良過意不去,堅持要送越陽一幅畫,盛情難卻,也就收下了。因為車娜在場,也送了她個小幅的,兩人起身告辭。
開上車,車娜氣憤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慕容良都被人害了兩次了,居然還想著手下留情!這是嫌活得太久啊!”
“得了,你就是下毒高手,還還意思說彆人。”越陽鄙夷。
“我,我那是不一樣!”車娜漲紅了臉,辯解道:“而且,我也沒想害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