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太陽(方灼不應該是棵風滾草啊。...)(2 / 2)

灼灼烈日 退戈 7037 字 7個月前

她終於擺脫了及格線的詛咒,不僅擺脫,還超了十幾分,最終卡在了85的大關。

雖然這跟優秀絕對搭不上邊,畢竟她旁邊這個人就比她高了二十幾分,但對於方灼來說,著實是一大進步。

嚴烈看也不看自己的答題卡,隻催促她拿出考卷,圈出錯誤的題目,嚴厲地指導說:“不是對了就行了,懵對的不能算對。你快看看哪裡不會,我給你圈個考點。”

方灼點了點頭,由衷承認他教學的成果,聽話地用紅筆把每個語法都標注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英語老師來講卷子,總結過後特意提了下方灼。

她還是個剛畢業沒幾年的年輕老師,大概是方灼這個萬年坑裡蹲著的化石選手終於冒了一下頭,讓她回憶起了自己當年對這個行業的熱忱,她特彆激動,誇獎了方灼好幾句。

要不說她年輕吧,她誇人沒有那種歲月沉澱過的技術含量。

不誇方灼有英語天賦,也不能誇她的作文措詞優美、詞彙量龐大,翻來覆去都是“特彆努力!”、“努力是有回報的!”。

像一篇生拉硬拽出來的命題作文,搞得方灼有點尷尬。

嚴烈見方灼不是非常受用的表情,悶聲笑了會兒,舉起手問:“老師,你不誇誇我嗎?”

英語老師停頓了下,喝了口水,笑道:“你還缺人誇嗎?”

“缺啊!”嚴烈說,“方灼的成績就是我們友情的見證!我也很努力了!”

“那希望你們的友情可以越來越深厚。”英語老師高興得口不擇言,“高三隻剩下半年了,你們努努力,快點加深一下感情!”方灼:“……?”仔細琢磨著,她總覺得不大對。

?

語文的卷子出得最慢。

這門學科嘛,要考高或是考低都不容易,方灼已經快要忘記了這件事。

兩天後班主任終於拿著答題卷走進來。她沒分發,先做了個總結,再讓大家拿出試卷進行講解。

由於一節課講不完,她直接挪用了後麵的自習。分析完理解後,跳到了本次的作文題。

這一次的作文題目粗粗一看還有點詩意。

他們省出卷一向都挺抽象的,考官的心思也九曲十八彎的讓人難以參透。相比起來這回的題目可以說得上簡單。

題乾選用了一段簡短的對話作為材料,然後讓考生以“如果你變成一種植物”為話題,進行創作。

老班講解了一下材料的引申意義,好笑地道:“有幾個學生偏題了,不過總體都還好。寫四君子的人是最多的,無名花草的切入點選得也不錯。但是居然有學生寫彼岸花。乾嘛?你栽在黃泉給人迎來送往嗎?”

眾人大笑。

老班說:“我不是說不可以,還是那句話,你太過標新立異,又寫得不夠讓人信服,很容易拿低分。比如這次這個就寫得不行。”

她抽出了幾篇高分作文,作為範文念給眾人聽聽。

讀到第二篇的時候,讀到了方灼的卷子。

方灼寫的是風滾草,從風滾草強大的生命力入題,寫它艱苦卓絕而不言放棄,在極儘嚴苛的環境裡耐心等待時機,然後一線求生。

中段引用古代比較知名的幾個典故和詩句,結尾再呼應一下,結構完整又不乏氣勢,幾位老師不約而同地給了高分。

班主任念完之後,還是覺得這篇文章寫得真不錯,有幾句話精辟動人,情感也十分飽滿。覺得方灼大概是代入了自己的經曆,所以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堅韌。

她多看了幾眼,誇了句“情感真摯,文筆流暢”,把卷子放到旁邊。抬起頭,發現嚴烈高舉著右手。

她心情好,點了人問道:“乾什麼?想誇獎一下你的同桌啊?”

嚴烈站起來道:“老班,我不覺得情感真摯,方灼不應該是棵風滾草啊。”

方灼抬起頭,仰著臉看他,見他雖然臉上帶笑,但眼神裡透著認真。

老班好笑道:“什麼啊?不是你覺得是不是,這是人家的作文!”

“風滾草又叫豬毛草,這也太難聽了。”嚴烈扭頭問方灼,“你覺得呢?同桌。”

方灼一秒被他勸退,當即改口道:“我也覺得不是。要不然我再改改。”

嚴烈又舉手,不等老班同意,自顧著說道:“我覺得她是向日葵。”

“向日葵沒有那麼旺盛的生命力!”班主任無奈道,“嚴烈,你搞事情嗎?把人多煽情的文章給弄沒了。”

嚴烈捧著臉道:“但是向日葵一心向陽啊。”

方灼沉思了下,發現她很喜歡嚴烈的各種奇思妙想。好像沒有根據,又好像很有道理。每一個都叫人覺得生機勃勃。

班主任氣得去抓粉筆,要砸到他臉上,“我是讓你欣賞彆人作文裡的技巧和論點,誰跟你一心向陽!”

嚴烈搗了亂,還一臉不知錯地在那裡輕笑。

老班拿他沒有辦法,將桌上的卷子整理了下,讓前排學生分發下去。

教室很快喧嘩起來,各種吵鬨的聲音混在一起。

老班喝著水,看著底下一幫讓她頭疼的崽子們,咋舌道:“都坐好,不要亂動。屁股底下埋地^雷了嗎你們?”

要結束前,她又通知了一聲:“還有,下周家長會彆忘了。高三了啊,能來的都來,你們懂我意思吧?能讓各科老師絞儘腦汁說你們好話的機會不多的,一定要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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