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見人醉成這樣,不敢再給她拿酒。大半夜的,一個年輕女孩子,太危險了。
兩個學妹也不敢將她帶回宿舍,怕她酒興發作,第二天名震a大。
住酒店似乎也不大行,夏嵐沒帶身份證。
學妹攙扶住她,從她兜裡摸出手機,用指紋解鎖。翻了圈通訊錄,從最近通話裡找到了備注為房東的一個號碼。
兩人鬆了口氣,撥號過去,問清楚夏嵐現在的住址,決定先送她回家。
住所挺遠的,兩位女生扛不動人,又不能隻讓男生送她回去,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誰都說不清楚。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走。
小胖個頭高,且是單身,身份比較方便。他將夏嵐背起來,去路邊等車,結果剛出店門口,準備下台階的時候,由於動作不大靈活腰閃了下,險些把自己給折了,大呼小叫地讓嚴烈快來救命。
嚴烈哭笑不得,趕緊從他背上將人架走。
小胖怕他們嘲笑自己,扶著後腰不停嘀咕說:“難怪說醉酒的人特彆沉,是真的,有科學依據的。而且這台階的高度也太高了,我可以用係統的方法證明它不合理……”
嚴烈都不好意思拆穿他。
他背著夏嵐從小巷出去,步子邁得穩健。走到一半的時候,夏嵐突地抽搐,隨即從喉嚨裡發出兩聲乾嘔。
嚴烈頓時警覺,小胖比他更加激動,嚷嚷著道:“她要吐了!”
路燈照明度不夠,嚴烈也實在來不及多想,趕緊背著人去前方的角落。不料一腳踩進某條狹窄的渠溝,腳踝狠狠崴了過去。
他反應夠快,趁劇痛還沒傳來之前人先順勢蹲了下去,單手撐牆,另外一隻手則下意識地往後一攔,穩住背上的人。
隨即左腿膝蓋磕到地麵,遲緩感受到的痛覺讓嚴烈幾要眼前發黑。他抽著冷氣道:“我腳扭了,快來搭把手!”
僅剩的壯丁瞠目結舌道:“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全趴了,那麼外強中乾的嗎?”
小胖氣呼呼地大罵。
嚴烈緩過那一陣,冷靜地說:“我要先去醫院,腳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得處理一下傷口。”
男生催促:“你趕緊去,順便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
嚴烈搭住過來支撐的小胖,抬起頭道:“打擾她做什麼?她能背得動我嗎,還是她能治好我?不可以告訴她。”
“讓你女朋友陪陪你啊,我還不懂你嗎?”男生斜他一眼,神色曖昧地道,“正當理由。”
嚴烈被他一點,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看現在時間太晚,又不大舍得,說:“不要麻煩她,小胖你再叫輛去醫院的車。”
“太慘了。”小胖拿出手機,悲傷地說,“所以人類不應該吃宵夜,這是有實踐數據證明的。”
嚴烈拍了他的肩膀,哭笑不得道:“彆胡說。”
?
方灼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嚴烈受傷的事。
一同學問她嚴烈的傷怎麼樣了,她當時還覺得疑惑,之後聽說是嚴烈送一學姐回家的時候崴了腳。
簡短的幾句話裡故事感濃重。
方灼給嚴烈打了個電話,對方聲音聽著並沒什麼異常,告訴她自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因為右腳受傷,最近不方便住宿舍。
酒店就在a大附近。方灼過去的時候,嚴烈已經等在一樓會客大廳的沙發上。夏嵐來得比她早,坐在嚴烈對麵。
夏嵐不住道歉,將禮物從茶幾上推過去,道:“對不起啊,實在對不起。這一袋是給你補鈣的,這一盒是給小胖的歉禮。我也沒想到,我能一次性壓垮兩個青壯年,我以後一定深刻反思。”
夏嵐給嚴烈買了盒鈣片還有盒魚肝油,給小胖買的則是羊絨護膝。
嚴烈覺得她有在隱隱地嘲諷自己,道歉的意圖並不是非常單純。
方灼停在兩人邊上。
嚴烈遠遠已經看見她,調整好姿勢,朝她伸出手,介紹道:“我女朋友,方灼。”
“你好學妹。”夏嵐跟她握手,懺悔了自己昨晚的失態就要起身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小倆口。”
腳步聲漸行遠去。
方灼垂下視線,看向嚴烈那隻綁了繃帶,仿似腫了一圈的腳。
“見義勇為的工傷。”嚴烈拍拍自己的腿,解釋說,“昨天從醫院出來太晚了,隻能住在酒店。”
“嗯。”方灼在他邊上坐下,保持了一點距離,“具體怎麼扭的?”
嚴烈說:“這個還有什麼特殊技巧嗎?反正不是像麻花一樣扭。”
方灼淡淡說:“我覺得你背個女生都會受傷,應該還是挺有技巧的。”
嚴烈沉默下來,審視她的表情。在方灼滿臉困惑的時候,抱著胳膊往沙發上一靠,慢聲道:“你吃醋了嗎?”
方灼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麵容沉靜地道:“糟糕。”
嚴烈笑說:“心跳加速了?”
方灼說:“表麵看著沒什麼大病,那可能就是內傷了。”
嚴烈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按在胸口,正色問道:“方醫生,我想看我女朋友緊張我是種心病嗎?請問能怎麼治?”
“大庭廣眾,”方灼戳了下他的心口,“我基本建議你主動克服。”
“不行!”嚴烈向前一倒,靠到她的身上,像隻假裝乖巧,實際很無賴的貓,枕著她的肩膀輕蹭,笑說:“我女朋友喜歡。”
這無疑是種誹謗。
方灼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