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跟在那幾個白大褂的身後,穿過走廊,繞過幾個拐角,他們又向前走到十幾米左右,停在了前麵一台電梯邊。
我們偷偷站在拐角後麵,小心翼翼的探頭觀察著。
一個男人按下了電梯按鈕。
不一會兒,隻聽叮咚一聲,電梯門在他們的麵前打開了。
“快點,這人快不行了,在她還沒死之前咱們動作得麻溜些!”一個有些沉穩的聲音響起。
我微微皺眉,這聲音……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
就在這時,電梯門也緩緩的合上。
這裡的電梯似乎是最近幾年才重新修的,看上去很新。
數字顯示著他們已經上了兩層後,我們才快步走到電梯跟前。
我們眾人都是無聲的看著電子顯示屏幕上數字的變化,最終它停在了六這個數字上。
我默默與趙七七對望了一眼。
六樓。
張強一看,下意識就想要伸手去按旁邊那台電梯的按鈕。
我一把拉住了他:“你瘋了,萬一他們還在電梯旁,我們坐電梯上去不就直接被發現了嗎?”
“額……俺還真沒想到這個。”張強愧疚的撓了撓頭:“抱歉抱歉。”
“哎,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走樓梯。”我擺擺手,心底卻有些莫名的著急。
杜德明指了指右手邊:“樓梯在那邊。”
“彆廢話,走!”我下巴一揚,率先轉身走了過去。
爬六層樓並不算特彆困難。
我們幾人快速且小心翼翼的向著樓上趕去。
一分多鐘後,眼前的牆上終於出現了“六”的標記。
我微微呼出一口氣,輕輕推開樓梯口虛掩著的大門。
左右看了看,沒人。
我輕聲推開門,對其他人做了個走的手勢。
原本還擔心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然而就在我四處張望時,卻發現在周圍燈光黯淡的第六層內,唯獨右前方拐角處隱隱灑下些微的亮光。
“在那邊!”司徒萼小聲開口。
大夥兒點點頭,很有默契的迅速向那邊移動。
當然,我們中間還有個不請自來的異類。
那個人就是郭芸。
此時,她可是秉承了狗仔的厚臉皮精神,無論我們幾人怎麼做出讓她離開的手勢,她就是視而不見的故意無視掉了一切。
甚至於,她的腳步與動作,比我們幾人還要迅速,還要小心翼翼。
也許是多年的記者生涯養成的職業素質吧!
我心裡暗暗想著,在無奈
的同時,又有些佩服這女人。
無意中瞥見杜德明,卻發現他此時的臉色有些異常,尤其是在周圍燈光灰暗的情況下,看上去很是疲憊。
“怎麼了?”我無聲的對他做著口型。
杜德明隻是默默搖了搖頭,示意我現在不要管他。
我點點頭,再次將視線轉向拐角另一邊正對著的那扇透著明亮燈光的房間。
不知是否由於是深夜,那幾個白大褂以為不會有人察覺,所以他們並沒有將門完全關上。
準確來說,門幾乎是被打開了三分之一左右,從我們的角度很輕鬆就看清了裡麵的情況。
那是一間病房,一間滿是各種奇怪儀器的病房。
而那女孩此時已經被那幾個白大褂給挪到了一張冰冷的金屬儀器台之上。
三個白大褂輪流換了新的工作服,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洗了手,其中一個矮個子醫生看了一眼儀器台上的女孩,麵露愁容。
“哎,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這小東西也太脆弱了,不過隻是流感病毒而已,打了個劑量大點的針劑,竟然就要不行了?”矮個子醫生歎著氣,然而並不是對那女孩的同情,他們似乎在憂慮著什麼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