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對望一眼,立即唉聲歎氣起來,作出一副很是疲憊的表情。
接著就聽嘎吱一聲響動,然後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嗎的!老子怎麼在外麵睡著了!”
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了劉伯那罵罵咧咧的聲音,然後一個略禿的半大老頭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疑惑的撓了撓頭,挑眉怪裡怪氣的盯著我們四人。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竟然都撐過來了?”
聽見他這句話,我心裡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合著他還想我們全都死了不成?
“俺……俺們的症狀都消失了,現在你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吧?”張強見他那樣子,有些生氣的與他四目相對。
劉伯瞪了他一眼,然後轉眼掃了眾人一圈,最後啐了一口唾沫。
“呸,行啊!”他咬牙狠狠地看著我們:“你們幾個小崽子,老子現在放你們回去,以後你們才知道,昨天晚上沒死,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出了這個房間,老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完,他轉頭再次走向門邊,伸手拉下門外的繩子。
一陣鈴聲瞬間響了起來。
沒過多久三個白大褂走了進來,他們同劉伯一塊再次將我們幾人蒙眼帶回了兒童宿舍內。
來到門口,幾人解開蒙眼的黑布,隨即將我們推入房間。
接著,劉伯重新將大門鎖上。
我們四人重新回到自己所在的鋪位,默默的鑽入發黑的棉被之中,我躲入被子,偷偷查看了一下時間。
四點五十七,時間竟然過了近一個晚上。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身體實在是有些疲倦,而就在我閉眼準備勉強睡會兒的時候,旁邊杜德明卻是低低的咳嗽起來。
我有些疑惑的睜開了眼,扭頭看向他。
“德明,怎麼了,你沒事吧?”我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杜德明停止了咳嗽,透過上方窗戶的月光,我看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喉嚨稍微有點乾癢,應該是太累了,休息會兒就好了。”
我心裡卻始終感覺不太對勁,微微撐起身子,我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好燙!
臉色瞬間一變:“你發燒了,怎麼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杜德明卻是將我的手給推開,他語氣裡透著一絲倔強:“沒事,從小我就沒生過病,睡一覺就好了,你彆管我了。”
“可是你……”我還想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杜德明卻是打斷了我的話。
接著,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我,似乎是打算睡覺了。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後背,最後也隻有無奈的再次躺下。
不知不覺中,我逐漸的合上了眼皮。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臉上傳來幾下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我瞬間睜開了眼。
視線剛剛恢複,朦朦朧朧之間,我就看見一張醜陋的充滿溝壑的老臉。
意識迅速回複,我趕緊從鋪裡鑽了出來。
“都已經六點多了,嗎的,還不起來乾活?還想偷懶到什麼時候?不想吃午飯了嗎?”劉伯凶狠的看著我們幾人,手裡還拿著一根鞭子。
團隊其他三人也從通鋪上爬了下來,睡眼惺忪的站在過道上被劉伯訓話。
他又罵了一會兒,我們幾人也就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聽進去,最後劉伯罵累了,才讓我們趕快到工作間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