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最後,他們也將從現場帶回來的那幾條抹布和從吳鑫兜裡找出的手機,以及每個人的鞋子,全部一起扔進了盆裡,燒得精光。
梁詩雅蹲在地上,火焰的光將她的臉映照得格外的紅。
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火苗,發呆。
本來,在崔浩迪這樣的家庭中,是不應該有類似鐵質洗臉盆這樣老土的東西。
不過,之前由於他們在彆墅中一時興起想要玩請鬼神之類的招鬼遊戲,所以才買了這樣一個東西,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此時已經五點多了,天已經蒙蒙亮了。
六個人都很累,然而他們還不能休息。
在崔浩迪的號召下,幾個人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昨天他們跟吳鑫會麵的細節。
六人商議後,反反複複竄好詞,內容大概就是昨天傍晚到今天淩晨五點多這段時間內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跟哪些人在一起,具體到每個時間段。
直到最後,每個人都能熟悉的說出那段他們練習過無數次的供詞之後,他們終於是鬆了口氣。
現在,就隻剩下那把刀了。
“那這把刀怎麼辦?”
梁詩雅有些擔憂的看著此時已經被洗乾淨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
“這個你不用擔心,咱們先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們裝作去釣魚的樣子,把它包起來,放在釣魚的桶裡,然後在去冷水河釣魚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把它扔進水裡就好了,河水那麼急,絕對不會有人找到的。”崔浩迪此時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摸著下巴鎮定的說著。
其他人想了想,也感覺這個方法不錯。
放鬆下來後,六人都感覺累極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幾人便在崔浩迪的彆墅內睡得昏天黑地,當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按照原地計劃,他們一行人開車來到了距離彆墅不算太遠的一條名叫冷水河的河邊,幾人在釣魚的時候裝作無意中將刀掉入了水裡。
行事謹慎的學叼還將鐵盆也帶了過來,趁著附近沒有人,他們將鐵盆裡燒過的灰燼倒入了水裡,然後將鐵盆也整個的踢進了河中。
至此,所有的證據都被清理乾淨了。
剩下的,隻要他們不慌,隻要他們能穩住的話,應該不會找到自己的。
梁詩雅低頭,看著冷水河湍急的流水,發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誰殺死了知更鳥?
麻雀說,是我,
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
誰看見他死去?
蒼蠅說,是我,
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
誰取走他的血?
魚說,是我,
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誰來為他掘墓?
貓頭鷹說,是我,
用我的鑿和鏟,我將會來掘墓。
誰將會來抬棺?
鳶說,是我,
如果不走夜路,我就會來抬棺。
誰來敲喪鐘?
牛說,是我,
因為我能拉犛,我來鳴響喪鐘。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