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我臉色訝異,看向張強和王義幾人。
“不知道,咱們趕緊過去看看!”王義表情凝重。
我餘光看了一眼司徒萼,有些擔憂。
趙七七望著我:“你們先過去,我在這裡陪著司徒姐。”
“好!”我快速應了一聲。
隨即就轉頭準備朝崇善廳跑去。
然而我們幾人才跑了兩步,司徒萼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司徒萼回頭,抬手擦掉眼淚,聲音堅決。
我轉身看著一臉蒼白卻眼神堅定的司徒萼,點了點頭:“好,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看看!”
六人也不多言,飛快的朝著崇尚廳衝了過去。
剛到大廳門口,就看到裡麵一片混亂。
司徒善平老爺子的巨幅畫像依舊掛在後方的牆壁之上微笑著看著眾人,前麵大廳內的人群卻躁動的四散而逃。
有的已經在外麵開始低頭嘔吐起來。
我們逆著人群吃力的向裡跑,但仍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約擠了有半分鐘,大廳裡的人群紛紛跑到了較外麵的位置,我們總算走到了裡邊。
視線朝周圍環視著。
終於,當看清前方左側地麵上的東西時,我們六人都是猛地一怔,瞳孔驀地放大了好幾倍。
那裡,已經溢出了一大攤的紅色的液體。
周圍的凳子上,牆壁上,包括供桌上,甚至遺像上,都沾滿了無數的紅點。
不過才過了幾分鐘,液體接觸空氣,開始逐漸變為了黑色。
紅色液體的正中央是兩個人。
勉強還能被稱作是人。
此時其中一人跪著趴倒在地,她被一根大約兩個手腕粗的鋼製金屬管從頭頂貫穿而下,穿透了她的頭顱,腦漿迸裂,血肉模糊。
而她,正是之前那個穿著紅色衣服議論司徒萼的女人。
另外一個被同樣的金屬管豎著砸倒在地,原本她應該是不會死亡的。
可偏偏金屬管的一頭正好打中了她的脖頸,看樣子,管子掉落時,應該是一頭先斜插著向下的。
女人頸椎骨被砸斷,氣管破裂,當場死亡。
她正是與紅衣中年女人談笑的那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女人。
原本女人穿著的白色衣服,此時已經被自己和紅衣中年女人的鮮血浸染。
她嘴巴大張,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似乎在臨時前的那一瞬間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可是,她此生卻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報應!
看到這個場景,我腦海中首先冒出來的,就是這兩個字。
“我去,這……咱們就出去一會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張強嚇得臉色慘白,他有些驚恐的抬頭看向天花板:“高偉,你看上麵。”
我聞聲,抬頭朝上看去。
隻見與天花板大約隔了一米左右的地方,是無數橫豎交疊的金屬管子,橫著和豎著的管子相交的長寬大約都在一米五左右,裝修方似乎是打算每隔一米五就安裝一個燈泡,而那些金屬管就是支撐燈泡的架子,不過上麵還吊著許多電線,看上去裝修還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