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後,司徒善平才得知自己的女兒被人賣去遠方當老婆的事情。
最諷刺的是,告訴他這件事情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朱慶勇本人。
這又是為什麼呢?
原來,他一開始,僅僅想要仙人跳。
也就是說,假意將老婆賣給那個粗獷男人,等到他把定金和尾款錢全都拿到手後,再讓司徒文錦想辦法從那男人的手中逃出來。
他是這樣想象的,為了讓那男人信以為真,一開始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文錦。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直接說了的話,司徒文錦一定會拒絕的。
可是他是個賭徒啊!
他已經沒有錢可以賭博了!
司徒文錦又不再願意繼續替他還賭債,怎麼辦呢?
他隻有出此下策。
為了讓文錦明白他的意思,他還好心的在前一天晚上,趁著文錦不注意,將一個小紙條偷偷的塞進了她的衣兜裡。
他認為,隻要文錦到時候看到那張小紙條,她就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來。
甚至,他還跟她約定了文錦逃出後見麵的地點——男人從黑市販子手中得到文錦後,會選擇同她一起乘坐租來的麵包車前往男人的老家。
在去往那男人老家的途中,必定會途經一個小鎮,在途中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概率會在破敗的小旅館留宿一宿。
幾十年前,各地交通都還不發達,信息傳遞也並不迅速,所以他自以為自己做的那些已經足夠瞞天過海了。
這些都是他事先計算好了的。
因為,男人帶著一個沒有身份證的女人,必定不可能住一些正規旅店,而那個小鎮唯一不需要身份證就能住宿的旅館隻有一家。
他在將文錦賣出的前一天就先一步動身前往那個地方住下了,還提前跟老板打好了招呼,隻要人一到,就會立即通知他。
這一切的一切,他在實施計劃之前,就已經在心裡默默演練過無數遍了。
他自以為隻要第二天,男人帶著文錦來到旅館住宿,然後他偷偷出現,帶著文錦偷偷離開,他就可以重新把自己的老婆找回來了。
這樣,錢也有了,老婆也沒有丟。
人財兩全。
他想到這裡,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天朱慶勇心情很好,算著時間,那男人跟文錦應該還沒有來到小鎮上,所以他好心情的去了鎮上唯一的茶館小小的打了個麻將。
嗯,還贏了點小錢。
真好!
看來,他運氣不錯!
朱慶勇如此想著。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到了第二天男人本應該來到的時間,他並沒有收到老板的任何消息。
後來他也沒興趣打牌了,索性回到旅館守著門口。
但無論他等多久,卻始終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出現。
難道那男人猜到他的想法,提前換了回老家的線路了嗎?
不可能啊?
他們這裡想要去那男人的老家,就必定會途徑那個小鎮。
文錦和那男人是不可能不出現的啊?
朱慶勇開始心慌了,他急得團團轉,地上的煙蒂一顆接著一顆。
他煩躁的扔掉手上沒抽完的煙,開始不停撓著自己本來就亂蓬蓬的頭發。
心裡突然產生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