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梅被陳曉月氣得快要吐血了,就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她怎麼就比不得她漂亮了?她就算不如她漂亮,身段沒她好,那也是蕭漳先撩撥她的!蕭漳就是個衣冠楚楚的人渣敗類!
氣急敗壞的李翠梅恨聲說道:“陳曉月,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看在我們一個村的份上才提醒你的,要是彆人我才懶得管他們這破事兒呢,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
陳曉月不太明白李翠梅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她不喜歡旁人說蕭漳不好,明明他是那麼好的人,他們憑什麼說他不好?李翠梅說的話她一個字兒都不相信。
陳曉月看在對方是個寡婦的份上,不想跟她鬨得太難看,便黑著一張臉說道。
“那你彆管了,就當我是彆人好了,我也沒有讓你管我的事情。”
說完這番話後之後,陳曉月便不想在搭理李翠梅,繞過她就準備離開,然而李翠梅怎麼可能放開陳曉月,伸手就去扯她的胳膊。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非得人家拋棄你了才能認清現實嗎?”
陳曉月早就防備著李翠梅,身體一閃,躲過了她伸過來的胳膊,眼看著李翠梅還想來抓她,陳曉月的臉沉了下去。
“翠梅嫂子,我叫你一聲嫂子是對你客氣,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回頭我要去找張大嬸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們家是怎麼管兒媳婦的。”
張大嬸就是李翠梅的婆婆,這對婆媳的關係很不好,張大嬸一直都覺得李翠梅也沒個孩子,早晚是會再嫁人的,她根本就守不住,賴在他們家就是為了混吃混喝的。
然而李翠梅就是死賴在張家,誰說都不好使,平常跟張大嬸吵吵鬨鬨的也不少,旁人憐惜她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難免偏向她一些,張大嬸也不好太過針對她。
但是如果陳曉月去跟張大嬸說她跟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張大嬸絕對趁機把她趕出家門。
打蛇打七寸,陳曉月這一番話直接將李翠梅給釘死了,她的臉色發白,想說些什麼,可是對著陳曉月那滿臉認真的樣子,她卻什麼都說不
出來。
到最後李翠梅氣的難受,終究還是沒忍住說道:“不管你信不信,蕭漳確實表露過要跟我在一起的想法,就算是想要跟我玩玩兒,那也是對你的背叛,你是他的媳婦兒,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他就真的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嗎?”
陳曉月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
李翠梅:“……”
這就是個榆木疙瘩,怎麼敲都開不了竅,李翠梅怕自己繼續說下去會生生地把自己給氣死了,撂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在李翠梅離開之後,陳曉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過身慢慢地朝著張大爺家的方向走去,之後她買了豆腐,回去之後剁了肉餡,和著豆腐一起做了麻辣豆腐,之後又做了兩道菜,前腳剛剛忙活好,出去乾活兒的陳福生和許小鳳也回來了。
陳曉月照常招呼著他們兩個人,看起來跟之前似乎沒有什麼不同的。
陳福生和許小鳳兩口子一邊兒洗漱一邊兒說道:“曉月啊,你去後院叫阿蕭來吃飯吧,讓他彆忙活了,吃過飯再說。”
陳曉月拿著飯勺的手頓了頓,之後還是起身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許小鳳的心思比較細密,她敏銳地發覺了自己閨女的不對勁兒,她朝著陳福生看了一眼,小聲說道:“老陳,咱們家曉月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對,她是不是跟阿蕭鬨矛盾了?”
這懷孕的婦人最喜歡胡思亂想,家裡麵人可得注意著點兒,許小鳳就隻有這麼一個閨女,寶貝的要命,生怕她受一點兒委屈,她對蕭漳那麼好,也是想要他對自己的閨女更好一些。
要不然的話,一個沒血緣關係的女婿她犯得著那麼上心嗎?
陳福生看了許小鳳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行了,阿蕭就差把你那寶貝閨女供起來了,能鬨什麼矛盾?興許是你看錯了,甭想太多,收拾一下吃飯吧。”
許小鳳哦了一聲,但是心裡的懷疑還是一點兒都沒少,她想著等會兒去問問陳曉月,看看是不是真鬨什麼矛盾了,若是真鬨矛盾了,她還得幫著勸解勸解,省得自己閨女胡思亂想。
且不說許小鳳在這裡操心著自己閨女,另一頭陳曉月已經走到了後院去。
蕭漳似乎已經調試完成
了,現在正在一張紙上麵寫寫畫畫,站在陳曉月的角度,看到的便是他那認真專注的側臉。
彆看陳曉月在李翠梅麵前那麼堅定地否認了她的話,可是李翠梅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在她的心裡麵造成了影響,讓她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雖然蕭漳現在對她真的很好,可是前段時間對她的態度卻很冷漠疏離,就好像是隔著一層似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在忙著畫圖做設計嗎?
如果他正的跟李翠梅之間有什麼的話……
想到這個可能,陳曉月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的肚皮發緊,身體變得僵硬了起來,思來想去一番後,陳曉月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她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了蕭漳的跟前。
蕭漳正在修改圖紙上的數據,察覺到有人靠近後,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過去。
陳曉月繃著一張臉站在他的麵前,見蕭漳抬頭,她沒忍住,一股腦地便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阿蕭,剛剛翠梅嫂子找到我了,她說你想要跟她亂搞男女關係,到底有沒有這件事情?前段時間你對我那麼冷淡,真的時在忙圖紙的事兒嗎?”
蕭漳聽到陳曉月這麼問,倒也沒有意外的感覺。
原主的行事太渣了,麵對著李翠梅這個外人的時候,為了防止落下什麼把柄,他還知道遮掩一些,可是對著陳曉月這個妻子,很多時候他都是懶得遮掩的。
在外人麵前,他表現出的就是一副冷淡不怎麼愛說話的模樣,隻有麵對陳曉月的時候話會多上一些,而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他就把陳曉月當做空氣,要麼就是伏案寫東西,要麼就是抬頭發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東西的樣子。
總的來說,他對陳曉月采取的就是漠視和冷暴力的手段,這種手段比起動手打人還要更加傷人。
陳曉月本來就是個孕婦,喜歡胡思亂想,蕭漳的冷漠她是能感覺到的,可是對彆人說,彆人卻說是她想多了,蕭漳就是性格冷一些,沒什麼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