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番交流之後,小兩口的感情更好了,許小鳳從場子上回來,看到蕭漳正小心翼翼地為陳曉月捏著腫起來的小腿,那溫馨和諧的畫麵讓許小鳳的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欣慰感來。
女兒女婿的感情這麼好,她也能放心了。
先前在場子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蕭漳到底是受委屈了,許小鳳安慰了他幾句,蕭漳卻說沒事兒,他不在意這些的。
“媽,我不是那中小氣的人,而且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李狗蛋想占我便宜,那就是在做夢,更何況,就算我好欺負,有爸和媽在,我還能被他們欺負了去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蕭漳這一張嘴倒是極會說話,不過三言兩語,就把許小鳳哄得高興了起來,先前因為李狗蛋生出的那些不愉快很快就被拋之腦後。
秋收時候莊戶人家的任務還是非常繁重的,不過因為蕭漳做出了木牛來,倒是方便了不少,更何況他還另外做了一個像是小叉車一樣的東西,直接就能將稻子從木牛背上卸下來,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原本需要不少勞動力的,現在隻需要一個人就可以了。
木牛的出現大大的提高了桃花村的生產力,解放了不少勞動力出來,省下的勞動力隻需要去割稻子就成,省去了上下山搬運的時間,這就大大地縮短了秋收的時間。
原本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收割完的稻子,現在隻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全部都收割完畢了。
收割完了稻子之後,還要脫粒,晾曬,之後才能收進倉庫裡麵,一部分到鎮子上的糧站去交公糧,剩下的才是村裡人分的,他們今冬到明夏的口糧就是靠著
這次收上來的導致支撐下去的。
這次蕭漳做出來的木牛可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風頭,因為木牛是金貴物件兒,除了蕭漳和陳福生兩人外,誰都不會操作,因此負責操作木牛的人一直都是蕭漳。
每一次蕭漳出場都是跟著木牛一起來來回回,伴隨著那轟隆隆的聲音,甭提多拉風了,因為這個緣故,蕭漳在村民們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村裡麵年紀大小一些的後生們得了空,天天跟在木牛屁股後麵轉悠,他們也不想彆的,就是想要坐到木牛背上試一試被木牛拉著跑的感覺,若是能坐一坐這個,他們覺得自己就算是少活幾天都甘心。
因為這個原因,最近這段時間蕭漳在年輕後生之中甭提多受歡迎了。
“蕭老師,你就讓我們坐一坐好不好?”
“是啊,蕭老師,我都眼饞這個好久了,你讓我坐十分鐘,不不不,坐兩分鐘,兩分鐘就成……”
這天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大家沒什麼事情,幾個年輕後生飯都顧不上吃,便聚集在了蕭漳的身邊,求著他讓他們坐一坐木牛。
大家夥兒可是眼饞這木牛好長時間了,就想著要坐一坐,蕭漳還能不答應他們不成?
麵對這些笑嘻嘻纏著自己的年輕後生,蕭漳還真沒有拒絕他們,當然他也沒有大方地讓這些人一個坐一個木牛,而是隻啟動了一個木牛,一個人讓他們坐了五分鐘,之後又驅使著木牛讓它在場子上走了一圈兒。
那些年輕後生們坐上木牛,甭提多高興了,一個個呼吸急促,臉色漲紅,若不是場子上的人多,他們怕是早已經歡呼起來了。
雖然這木牛坐起來也沒那麼舒服,但是威風啊,而且周圍那些村民們羨慕的眼神更是讓他們飄飄欲仙,恨不能長在木牛上麵不下來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隻能在木牛背上麵待五分鐘,五分鐘後就得下來,然後像是先前那些人一樣,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雖然這木牛的造型粗獷了一些,可是看的時間久了,倒是覺得格外好看,尤其它不燒油,不吃草不怕累,比真牛真車都劃算,如果他們能有一個……
然而這個想法隻是在他們的腦子裡麵轉一轉,很快就被他們給按下去了。
還是甭多想了,人家蕭老師都說了,這木牛製作起來得需要靈感,如果沒有靈感的話,那是萬萬不能成的。
擁有個小木牛自己家用是不成的,但是能騎一騎也是好的。
因為有了這些年輕後生們打頭陣,其他人見到蕭漳這麼好說話,便忍不住湊上前去,跟蕭漳商量著,也想騎一騎這木牛。
隻是這一下子來的人多了,倒是把蕭漳給團團圍了起來,甭說是讓木牛動彈了,他自己都動彈不得。
蕭漳:“……”
“蕭老師,你讓我們坐一坐這木牛唄?”
“是啊是啊,蕭老師,我們都眼饞好久了,讓我們坐一坐吧。”
“蕭老師,蕭老師……”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叫著蕭漳的名字,吵得他的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了起來。
蕭漳:“……”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要維持秩序的,但是大家夥兒都想著要坐木牛,哪裡有人想後退的?
這邊兒鬨哄哄的,自然就引起了陳福生的注意,他帶著幾個大隊乾部走了過來,將被困住的蕭漳給解救了出來。
被人圍了這麼長時間,蕭漳的樣子有些狼狽,看到陳福生過來,他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爸,見陳福生的麵色不太好,蕭漳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他低下頭去,小聲說道:“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原本陳福生是覺得蕭漳不該貿然答應讓那幾個纏著他的年輕後生坐木牛的,這才惹了大家夥兒都想坐,可是現在看到蕭漳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他那點兒氣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說到底,蕭漳自己也還年輕,有小孩子心性也是正常,這些年輕後生跟他的年紀相差不大,求他兩句,說點兒好話,他會答應讓他們坐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隻是他到底年輕,考慮事情不周全,沒想著這木牛是多稀罕的玩意兒,年輕後生坐了,其他人看見了,還能不想著去坐一坐?
“阿蕭,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穩重呢?這木牛是咱們村的寶貝,得好好護著才成,要是騎壞了怎麼辦?你還能再做一個出來不成?”
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兒,陳福生倒是沒有多麼嚴厲地訓斥蕭漳,隻是把事實給擺在他麵前,他之前剛說了這木牛製作需要靈感,壞了的話很難再做出來,這十頭木牛可能就是他們的鎮村之寶了,哪裡能隨隨便便給人騎?
萬一壞了可怎麼辦?
蕭漳低下頭來,低聲說道:“對不起爸,是我的失誤,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隻是我見大家夥兒都想坐,所以才想讓他們試一試的,木牛挺結實的,應該坐不壞的……”
蕭漳怎麼說都是為了讓大家夥兒過過癮,他現在被陳福生說了,圍著的村民也不好意思乾看著,七嘴八舌地幫著蕭漳解釋了起來。
“陳隊長,你彆和蕭老師生氣,是我們的錯,跟蕭老師沒關係。”
“是啊,蕭老師也是好心,他年輕,臉皮薄,抹不開麵子拒絕我們,都是我們的錯,你彆怪他。”
“是啊是啊,說一千道一萬,這木牛也是人家蕭老師做的,他讓我們坐坐也沒什麼錯……”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幫著蕭漳說話,把所有的責任都嵐在了自己的身上,讓陳福生不要責怪蕭漳,還有一些直接跟蕭漳道歉,說他們不該纏著他坐木牛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被陳福生責怪。
蕭漳急忙說道:“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我知道大家不是故意的,你們不用這樣。”
蕭漳越是這麼善良體貼好說話,大家夥兒越是內疚,幫他求情的聲音也更大了。
原本陳福生也不是誠心要懲罰蕭漳,大家夥兒都幫著求情,他也就就坡下驢,把這事兒給揭了過去。
“這場子上的事兒還多呢,大家夥兒把心思用在這上頭,等到秋收結束了,有時間再讓你們坐木牛,這是咱們村子的東西,你們還怕沒機會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