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就好理解了,哪個生產大隊給知青安排活是這麼多人砍柴的,不符合常識。
“前幾日我們剛收完小麥,地裡活計少,我們想著這麼多人結伴一起上山能安全些。”賀知青解釋道,“是想過會有蛇,我們也帶了雄黃粉,本以為……沒想到竟然還是會有人被蛇咬了。”
賀知青很是自責,這件事雖然不是他提議的,但他作為知青裡麵的被推選出來的組長,這件事最後是他拍板同意的,所以他是有責任的。
“哥,跟你沒關係。”小賀知青見不得自家親哥這個模樣,“雄黃粉是我親自去發的,每個人都給了,但湯知青那時候在茅房,她那份雄黃我是讓黃知青轉交的。”
小賀知青直直看著黃知青,黃知青震驚的瞪大雙眼,臉上的雀斑都似乎因此跳動了一下。
“什麼意思,你這話是說我害湯知青?我為什麼啊,更何況我可是把東西給她了,等到了地兒,你們問陳知青就知道了,我是給他的。”黃知青哼聲道,“他肯定會給湯知青的,他們可是一對。”
小賀知青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黃知青的性子相處這兩年下來知道,咋咋呼呼,有時候有些自私,但這個是每個人都存在的問題,她隻是更顧著自己而已,而且她說謊很容易心虛、慌亂,這也是小賀知青會突然這麼直白說出懷疑的原因。
“不是你?那陳知青總不能會害自己對象吧。”戎知青聞言嘀咕了一句。
“嘿,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是我?”黃知青把“不是我?”語調悠長的反問。
隨即氣憤難當道,“那就不是我,雖然那湯知青時不時裝病、偷懶不乾活,或是嬌滴滴跟人撒嬌讓彆人幫她乾,但怎麼說也不關我的事,沒影響我乾活,我就算再看她不順眼,還能害她命啊,我瞧著像是殺人犯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戎知青被吼得有些緊張,連連擺手。
“哼。”黃知青腦袋一轉給了戎知青一個後腦勺。
“那是誰。”小賀知青眉頭微擰,湯知青被蛇咬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是檢查了她的雄黃粉,雖然她不懂藥材,但雄黃粉是她親自去中醫藥買來準備的,對那味道最熟悉,湯知青的那份雖然顏色沒什麼差,但味道卻是不一樣的。
“到了不就知道了,現在苦惱什麼。”花亦然看著這四人有些無奈。
倪晏清是外放的氣勢,許安城則是冷然的氣質,但兩人都是有種生人勿近的模樣。
花亦然身量高挑,英姿颯爽,瞧著就是很厲害的人,相反易柔靜看上去溫溫和和的,模樣又是頂美,好像比較好說話,所以找她說話的人就比較多。
“柔靜,你們是那裡的?瞧著可不像是村裡人。”黃知青走進低問易柔靜,從稱呼上就能聽出來她對易柔靜的好感。
“我們是趁著放暑假出來長見識的,正好倪大哥老家是戴河村的。”易柔靜沒有正麵回答,但卻又像是回答了。
“果然。”黃知青了然,“我就說嘛,那裡這麼巧就姓倪呢,戴河村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這個姓。”
“你們什麼時候來村裡的,昨兒也沒看到你們啊?”黃知青接著問。
“昨兒下午剛到,我們沒住在村裡,想著這兩天去村裡呢。”易柔靜抬頭看向倪晏清,眼底的意思很明確,你來回答。
“倪耀祖現在在村裡嗎?”倪晏清接收到信號,主動接過了話茬。
“你認識大隊長家的兒子啊。”黃知青看向倪晏清的眼神不一樣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們說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