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被學校開除,名聲臭了的邵美娟怎麼也該灰溜溜回去老家,就算不是回老家,京市怎麼也該是呆不住了吧,可易柔靜卻還是在京市看到她了。
一身脂粉氣,穿著有些暴露,大冷天,穿著一條大紅色的毛線長裙,領子開到胸前,穿了一雙肉色絲襪,外頭罩著一件長呢子大衣,頭發放下來了,燙了卷,臉上塗了脂粉,嘴唇血紅,很是嫵媚,散發著一股風塵氣。
十二月十日,周日,今日是常家舉辦的宴會,常家老太爺杖朝之年,常家大辦了壽辰,這個年代能活到八十歲是非常高壽了。
跟常家來往密切的人家,常家在各行各業交好的親朋好友全部都在這天中午來了京市飯店,易柔靜就是在常家的宴席上看到的邵美娟。
不過這次邵美娟跟著的人不是三大官的鄭家,而是一個易柔靜不認識的男人,年紀瞧著還不輕。
“那個人是誰?”易柔靜杵了杵許安城的手臂,抬頭往邵美娟所在的方向揚了揚眉,易柔靜的一個眼神動作,許安城都了如指掌,轉頭看了過去,第一眼認出了那個卷發的女人。
“那個是上次在北鑼巷外麵見到的女人。”等看到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後,許安城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她身邊站著的是港城人,港城陳家,常老太爺的一個堂妹當年嫁去了港城,就是現在的陳家老太太,這個人是陳家老太太的孫子,排行第三,我記得今年有四十了吧。”
這是破罐子破摔了?易柔靜看著被男人摟腰、捏臀的邵美娟滿臉曖昧燦笑,整一朵交際花。
“鄭家跟港城陳家什麼關係?”易柔靜低問道。
“三大官的鄭家?”許安城有些疑惑,“沒聽說有關係。”
“邵美娟,就是那個女人,上次在百千莊門口我遇到過,她跟著鄭家的鄭中奕一起,兩人瞧著就是有一腿。”易柔靜把關係分析給許安城聽,“這才多久,這女人能跟陳家人在一起,我想著鄭家是不是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美人計,或是可以分享的女人,陳家的這個孫子這般年紀了肯定是玩玩,邵美娟應該也是為了錢財或是其它的,如果隻是單純的互取所需還好,可鄭家之前經營拐賣的營生,易柔靜忍不住多想。
“我打聽看看。”許安城湊近回道,“你離那些人遠點。”
“嗯,我知道。”易柔靜點了點頭,舉起手裡的酒杯,當然裡麵倒的是汽水,“cheers!”
“oh,you
speak
English!”
易柔靜剛說完乾杯,身邊就走來一個人,神情有些激動,易柔靜轉頭一看,可不就是剛剛還跟邵美娟站在不遠處的港城陳家子孫。
“a
little.”易柔靜謙虛回道,當然她英語是很溜的,上輩子學醫,英語是必修課好嗎,她也是考過四六級的人。
許安城的英語也很溜,對這個男人印像不好,他看不會讓易柔靜跟這個人聊天,當即接過主動權,跟那個男人談話。
易柔靜知道了這個人叫陳鵬遠,是特地代替陳家來給常家老太爺祝壽的,當然也是來談生意的,陳家在港城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西藥,有自己的醫藥廠,也有醫院,聽說京市的穆家和鄭家在這方麵很有能力,也是存了打交道的心思。
安宮牛黃丸,許家,許家外家鄭家,以及穆家,三家合作出售的安宮牛黃丸已經把市場推廣到花城、鵬城,那裡離港城進,有不少人買了安宮牛黃丸帶去港城的,當然是偷偷售賣,所謂的二道販子。
港城陳家這次來也是想著看看能不能把港城的售賣權拿到手,如果能參與進去跟著一起製作那就更好了。
許安城低頭看向易柔靜,安宮牛黃丸最有發言權和做主權的就是易柔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