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板等關上門, 把百葉窗也合上, 這才趕緊上前給妄虛道長他們都到了茶水, 自從那兩個員工出了事他就沒睡著,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說出事就出事了,他抹了一把臉,難道真的像之前大師說的那樣,自己命中帶煞,才防了這些員工?
要是真的,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道長,你看這事……你道行高, 你給看看,我這小公司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耿老板誠懇瞧著妄虛道長,神色疲憊又帶了誠懇的懇求。
妄虛道長知道自己沒本事,也不敢托大, 他坐在那裡之後就閉著眼,身邊跟著王學而,“老道來的時候就看過了,貴公司的問題不大,並不需要本道出手,由我徒弟出手即可。”說罷, 睜開眼看向何星瑜, 算是告訴耿老板, 這是他的徒弟, 這次的事由他出手。
耿老板一愣, 沒想到這大師不出手反而是由他的徒弟,他張嘴剛想求一求,他直覺覺得徒弟沒有師父厲害啊,可看妄虛道長一副不想多言又閉上眼的表情,他隻能硬著頭皮閉了嘴,怕得罪人,如今那位大師不在,他隻能求著這位道長了。
耿老板這才看向一直沒出聲的年輕人,隻是看一眼就更奇怪了,這年輕人不僅戴著帽子還戴著口罩,這……有什麼說法?
耿老板不懂也沒敢多問:“小道長,你看這……可有不乾淨的東西?”他故意在何星瑜勉強晃了一下,主要是之前那位大師說他公司日後會遇到大劫,而這個劫難就是他引起的,因為他命中四十歲有一個大劫,而這個大劫會妨礙到身邊的人。
他本來不信,可這段時間他的確是一直倒黴,加上介紹來的是個熟人,還看起來有本事,所以就信了,還買了一套護身符驅邪符擋劫符,花了八十八萬八,結果沒想到這他是沒事兒了,可公司裡的人卻出了事。
何星瑜抬頭看耿老板一眼:“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耿老板臉色一變,喃喃自語繞來繞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我害了他們兩個啊……”他愧疚不已,本來之前還不信,可如今連小道長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了。
可誰知,就看到年輕的小道長突然手一指,就是他的西裝口袋內側:“不乾淨的東西就在那裡。”
耿老板一愣一愣的,他順著何星瑜的手指,隔空正對著摸到了他藏在內側的幾張符紙,隻是他不確定,小道長說的到底是他這個人,還是……他隨身帶著的符紙?可不能吧?這可是大師給他的,八十八萬八呢。
“小道長,你說的不乾淨的東西可是我?”
何星瑜麵無表情看著他,自然看出耿老板的意思:“不是你,是你身上所謂的那幾張被糊弄隨意寫的招禍符。”
耿老板雖然不懂這些,可“招禍符”的頭兩個字他還是懂的,嚇得一哆嗦:“什、什麼?招禍符?可這是之前有位大師給我的避災符啊。”
何星瑜:“你是需要避災,否則你之前就不單單是破財,之後就是破產鋃鐺入獄了。”
耿老板這下子整張臉都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抖著手把手裡的符紙給拿了出來,一共四張,他都隨身戴著,就算是回家洗澡的時候也掛在衛生間,這幾天都沒敢離這些符紙幾步遠,可、可這位小道長怎麼竟然說這些是招禍符?
何星瑜看他一眼,知道若是不拿出點真本事,怕是對方不會信,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手指虛空寫了什麼,明明什麼不沾血腥,卻在寫完上麵隱隱浮現符文,看得耿老板等人目瞪口呆,而在何星瑜寫完的同時,猛地拍在了耿老板的天靈蓋上,頓時耿老板身上這些時日沾染上的禍氣都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耿老板發現這半個月渾身每天越來越沉重的身體,像是一瞬間減掉了十斤的體重,身體輕鬆的不行,眼前本來也混沌像是隔了一層紗,這時候也豁然看得一清二楚,清朗的不行,他抖著手激動不已,他幾乎是立刻確定麵前這位才是真正的大師啊,他低頭再看著這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符紙,手忙腳亂給扔了。
扔完了,才哭喪著臉:“小道長,我這……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何星瑜看他還算聰明,點頭:“你是遇到騙子了,對方不過是懂一些皮毛,想要騙你的錢加上也想讓你破產,所以之前先故意在你身上弄了點黴運,等你倒黴了,他再出現幫你解了一二,你自然也就信了。這房間裡的布局也是他幫你改的吧?”
耿老板趕緊點頭:“對對對,是他改的。”
何星瑜道:“本來對方若隻是圖財應該在拿到錢之後就會收手,可看樣子對方不僅沒有,反而給了你‘招禍符’,連同你這房間裡的布局,形成一個風水煞,將這座大樓甚至外麵不好的黴運劫數禍事都吸引到你這裡,他應該也給了你不少符紙,我看外麵的隔間都有不同程度的禍氣,裡麵應該是也放了這樣的符紙吧?”
耿老板知道真相幾乎都快哭了:“對對對,是有,都是我放的,可我……我真的不是要害人,是那位大師……呸,是那個騙子說我四十歲命中有個劫數,還會防了身邊的人,加上那段時間我的確遇到不少禍事,就信了。我自己戴了這些,也怕連累他們,就偷偷趁著晚上沒人也塞了一些,本來想著給他們驅災辟禍,誰能想到……”反而害了他們。
想到一傷一關他就捶胸頓足恨自己眼瞎,害人害己。
何星瑜沒再看耿老板:“我先幫你把房間的風水局給破了,否則如今隻是傷人,再等一些時候就是混沌之下連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而殺人,不過……對方如今還沒收回,應該是想等你這裡出了事你再聯係他之後謀取更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