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小深實在喜歡這樣的感覺, 其實,從他見到商積羽開始, 每一次與商積羽的接觸,都令他極為享受。

即使是另一個商積羽,不招他的喜愛,但因為是“商積羽”,在觸摸他的龍角時,也會引起他的戰栗。

那種舒適,是仿佛回到他最熟悉的世界。

有海水, 有月光,可能還有珍寶君無聲的陪伴。沒有任何旁的,隻是單純的靜謐、享受。

接吻, 他更喜歡,原以為就是再舒服沒有的了。

但現在商積羽讓他知道, 還有比接吻更能讓他沉迷的。不要說放生所有水族了,如果商積羽現在說讓他改名叫羽陵深, 他可能也會同意……

商積羽大約很滿意小深的回答,因為他又回應了小深的訴求。

……

小深舔了舔下唇,趴在商積羽懷裡,懶洋洋問道:“你的劍意何時能大圓滿呢?”

他有些好奇,商積羽的劍意如得大圓滿,會怎樣驚人。

“不知道。”商積羽道。

學本師傳, 道由心悟, 每個人的道是不一樣的, 何況他的山河劍, 前所未有,全憑他自己探索。也許一世無成, 也許下一刻便圓滿了。

他看著懷裡的小深,若有所思,“倘有一日,劍意圓融,我便可縛住青龍,叫他長伴我身。”

小深抬頭看他,哈哈笑,語氣卻也帶著天生自然的驕傲:“何人能縛青龍?”

商積羽還不及說些什麼,小深已又興奮起來,豪邁地道:“再來!”

商積羽:“……”

小深還是那麼的體貼,就像他和商積羽第一次接吻,纏得商積羽差點沒法兒出氣,“怎麼,你還沒休息好麼?”

商積羽:“……好了。”

行宮。

小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水族,都給我放了。遣散。”

金錢子不敢置信,“殿下!這是何意!”

這一個個俊俏好看,最近還操練過,能看能打的,都是各地水族中的精英啊!

小深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漫不經心看書的商積羽,咳嗽一聲:“想想沒什麼必要啊,蘭聿澤還未找到,我河裡裝這麼些水族,一個個還那麼大,倒顯得擁擠。”

他隻是隨意一眼,金錢子卻懂了,不禁有點悲意。

商積羽也太過霸道了,前些日子,還勉強留人給殿下裝點場麵,現在一個都不讓留了,給擼得光光禿禿的啊!

金錢子顧忌商積羽就在不遠處,小心傳音道:“殿下,若是有忌憚,臣還有暗渡陳倉之法。”

小深:“暗什麼?什麼意思?”

金錢子馬上自省,為什麼要說成語典故,小聲道:“找個辦法,悄悄的。”

比如,他就可以設法,直接選一些水族,拜入羽陵宗!那就是正經的羽陵弟子了,甚至可以進入行宮伺候!

他們做丞相的,不就是要給主上分憂麼。

不是金錢子吹,好多手段,那是世代家傳的,謝枯榮老說是他謙讓,其實壓根也競爭不過本龜。

“不要了不要了!”小深甚至有點羞澀,“哎呀,哪來精神看彆的小魚小蝦。”

金錢子:“……”

懂了懂了。

金錢子看商積羽的眼神頓時更變了幾番,看不出來啊……

這個商積羽,修真界出了名的凶惡,前幾天還和殿下打起來了,沒想到這麼能屈能伸,很快就換了路子,竟是把殿下吃得死死的。

金錢子想,既然這樣,他也要及時調轉風向了,“那殿下,可要召見進貢的水族?”

小深琢磨了一下,這些日子用下來,有些東西還不錯,他點了幾個,“這幾處水族獻的東西都比較好,可以傳來一見。對了,記得讓他們不要帶什麼魚魚螺螺了,送自己也不行!”

金錢子一汗,他還真聽說有的水族,是拿手底下的美人打頭陣,若是殿下召見,就想自薦枕席,尤其那些蛟族,自個兒都內鬥起來了。

琢磨商積羽地位穩固,金錢子儼然又為了王妃著想,還刻意把聲音提高了一點:“殿下啊,您和王妃好像沒有正式行禮吧,這人族禮節多,既然如此,何不操辦一下,也好讓那些水族知道殿下的用心,忠心伺候兩位殿下。”

小深一聽,回頭看了一眼商積羽,想起這人族好像是很多禮節,又很喜歡大場麵,之前商積羽還帶他去看過人族過節舞龍。

可是,之前小深想再撿一回對的這個商積羽,他都不肯,所以小深也拿不準了,“你待我問問!”

金錢子急了,聲音又變小了:“殿下是不是有點……有點……”

小深:“有點什麼?”

金錢子:“夫綱不振吧。”

這是人族的詞兒,小深聽得半懂不懂,但夫和不振他都知道什麼意思,猜也猜出來了,怒道:“你知道什麼,你個老光棍兒!”

金錢子:“…………”

金錢子被罵得抱頭跑出去了,心說殿下一點點意見都接受不了啊。

金錢子跑出去沒多久,羽陵就響徹水族的哭聲,正是那些得知自己要被遣散的水族,一個個傷心難過之餘,還期盼哭得夠大聲夠慘,也許殿下能可憐可憐他們。

可惜,小深正和商積羽在一起,就算耳聰目明聽到了,也隻是一揮手,布下了屏蔽聲音的術法。

雖說把金錢子罵走了,先前的提議小深還是記住了,到商積羽旁邊期期艾艾地問他:“你聽到沒有啊,金錢子說,可以用人族的禮節,給我們操辦一場婚事哦。”

在小深忐忑的張望下,商積羽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哦。”小深想起商積羽以前說的話,失望地道,“你還是要那個什麼共識麼,那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你要什麼樣的共識,什麼樣的婚姻?”

商積羽手指拂過小深的龍角,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即使說出來,也是隱晦的……因為他害怕得到一個令人失望的回答。

而且,他仍有不明之處……

小深見商積羽蹙眉,憑空又多了幾分憂鬱,索性又爬到商積羽的懷裡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你不開心了。”

“沒有。隻要你在,我就很開心。”商積羽歎息道。

雖然是歎著氣,但小深聽得出來他的話是真心實意的,也讓小深不知道究竟該不該高興了。

“那……那這樣吧,我們來做一些龍族夫妻特有的,開心的事。”小深說。

商積羽緩緩看向小深,又來麼,他果然不該帶小深……

看上去小深有些沉迷了。

“不是不是,是其他的。”小深道。

商積羽一笑,那看來小深隻是單純想讓他歡欣起來,“好吧,那該怎麼做。”

翱翔九天攬明月,還是潛入深海探明珠?甚至是酣暢淋漓地大打一場?

自古相傳的故事裡,關於龍族的詩意傳說在商積羽腦海中一一閃過。

小深一聽,立刻從他懷裡滾了下去,落在地上的同時,也化作了一條長長的青龍,丟出來一把精致的刷子,和一個瓷瓶兒,“就是你給我刷鱗片,抹潤鱗膏,又親密又快樂,是龍族夫妻最喜歡做的事。刷完了你肯定就快樂了。”

本是互相刷,但商積羽沒有鱗片,那就隻有商積羽刷他了。

商積羽:“…………”

快樂不一定,但可能確實沒時間憂鬱了。以小深的身量,怕不是要刷上一整天。

商積羽好笑地彎腰撿起了刷子,還真從頸部的鱗片開始,一片片給小深刷。

龍族的洗刷過程,非親信之人不可為,在此之前都是小深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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