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外頭的門房飛奔進來:“童縣令來了,管家被……被……”
苟安拍下筷子道:“管家怎麼了?”
門房兩腿發抖,站都站不直,牙齒打著顫道:“好像是……死了。”
“什麼?”苟安大驚。
“苟大人晚上好,今天的飯可香啊?”童冉率先進門,阮正等人緊隨其後。
苟安一眼便看到被衙役拎著的管家,指著童冉鼻子道:“你草菅人命!你殺了我管家!”
童冉笑:“苟大人言重了,貴府管家不過是昏迷而已。”
苟安心裡咯噔一聲,管家要是死了還好,他可以反咬童冉無故殺人,可管家若是活著落到他們手裡,他的那些臟事還不得被抖落得乾乾淨淨?
童冉拿出剛剛的信紙道:“你可認得這個?”
“你……”苟安語塞,這東西果然被他們拿到了。
“立窯之事,是你先用銀錢引誘,讓吳發財和他媳婦聽命與你,又用他們的兒子吳小寶威脅,最後讓他們乾下了引爆立窯的禍事。”童冉道,“你可承認?”
苟安不言,唇抿得緊緊的。
“你不說也無妨,你寫給盧侍郎的這封信已經說明了一切。”童冉道。
苟安仿佛一怔,隨即笑出了聲:“盧侍郎。”
阮正道:“證據確鑿,你身為朝廷命官草菅人命,你現在不招也沒關係,等到了大理寺,你不說也得說。”阮正一抬手,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將苟安抓住。
苟安被他們拖出去,臨走前惡狠狠看了一眼童冉道:“你會死得很慘,比我更慘!”他話音未落,已經被拖出了門。
“好了,事情解決了,我該回去交差了。”阮正道,他剛剛抓了苟安,必須儘快回去把他移交大理寺,免得夜長夢多。
“每一次遇見阮兄都是行色匆匆,到一直沒有機會一起吃個飯。”童冉道。
“下次下次,我請你吃京城的小吃。”阮正道,說完便要走,被童冉拉住。
“阮兄且慢。”童冉道,使了個眼色,高卓等人會意,都退了出去。他又看阮正,阮正不知他要乾嘛,但也跟著揮揮手,跟著他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神神秘秘地做什麼?”阮正問。
童冉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大約半個小臂的長度,兩頭都用泥結結實實地封了,上頭還有封條。小老虎沒跟那些人一起退出去,它坐在兩人腳邊抬頭看,這東西它見過一次,童冉把自己寫的一張絹帛封了進去,但那上麵寫了什麼它卻沒看到。
“請阮兄替我將此物呈給皇上。”童冉道。
“你這裡頭是什麼?”阮正皺眉,沒有接。
童冉道:“是□□。這東西有多危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但它也很有用,進可開疆拓土、退可保家衛國,我想現在最適合擁有他的,就是當今聖上了。”
這個決定童冉考慮了很久,□□這樣的東西一定會引來覬覦,以他如今的勢力,要帶著這東西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而如果一定要把它交出去,他希望是一個能妥善運用的人。
“童某沒有見過陛下,但此前隴右道官員貪墨一案,他雷厲風行,有決斷、有魄力,以天下百姓為先。童某願意相信這東西到了他手上,會被妥善運用。”童冉道。
小老虎昂起頭、挺起小胸膛:小侍從挺有眼光啊。
阮正接過竹筒,略有些無奈道:“你這話可彆往外頭亂說,聽起來像在評論陛下一般,這是史官的事,你可不能多說。”
童冉拱手:“謝阮兄提醒。”
阮正押著苟安走了,童冉回到自己的小院,心裡一陣輕鬆。
“崽崽,晚上我讓懷唐樓送蒸好的魚過來好不好?”童冉問懷裡的小老虎。
小老虎懶懶一掀眼皮:“嗚哇。”
晚上吃了飯,童冉難得無事,躺床上擼老虎。
小老虎甩甩腦袋,難得沒有吼他,童冉又多擼了兩下。
“嗚哇!”小老虎忍無可忍,毛毛都被他揉亂了。
“嘿嘿,我來給你梳毛。”童冉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掏出他給小老虎特製的梳子。
小崽子愛乾淨,喜歡身上整整齊齊的,這會兒被他弄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邊擼虎,一邊梳毛了。
“嗚哇!”小老虎衝他叫了一聲。
“來來來,我幫你把毛毛梳順。”童冉哄道。
用梳子梳毛實在很舒服,小老虎略微掙了兩下,便乖乖趴了下來。身上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快慢有致,小老虎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
它正要睡著,那梳子卻停下了。
虎眼睜開,回頭:“嗚哇!”
童冉仿佛沒聽到,他拿梳子的手停在小老虎後背,嘴裡念念有詞:“盧大人,也可能不是盧侍郎。”
什麼盧大人不是盧侍郎?不是盧庸那個老貨還能是……
楚鈞一怔,仔細想來,童冉的話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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