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給你吃肉乾好不好?”童冉從懷裡掏出肉乾。小老虎頭一扭,不要。它才不是能被肉乾收買的虎,今天不管怎麼樣也得帶它去。
馬車飛馳過水泥鋪就的道路,桑樂坐在車外與車夫並排,假裝看周圍飛快後退的景色。
“嗚哇哇!”小老虎的吼聲又傳出來。
“你自己要跟我來的,來了就得穿上。”童冉道。他可能又拎住小老虎的後脖子了,老虎吼聲戛然而止。
我沒看見,我沒聽見,我什麼也不知道。
雖然那隻是一頭小奶虎,但凶名很盛,從小鍋縣的知縣衙門到楚州府的巡撫衙門,臉上手臂上因它掛彩的衙役數不勝數,大部分情況是因為想擼它的毛。
桑樂從來不敢隨便碰它,至於今天……童大人那玩意兒,老虎明顯不喜歡,自己還少湊熱鬨為好,他可不想在臉上留疤。
“嗚哇!”小老虎前爪亂揮,又要逃。
童冉把它夾在□□,一條絲綢小披風被強行係上了它毛茸茸的脖子,然後腦袋也被兜帽蓋住了。
“嗚哇!”小老虎猛搖腦袋。
“崽崽聽話,你披上披風彆讓人認出來了,哥哥今天有正事。”童冉抱著它哄,但用上了正氣,手臂像鋼鐵一樣緊緊箍住他。
“嗚哇!”小老虎又大又圓的綠眼睛瞪他。披上披風遮掩當然沒問題,但為什麼這件批風是桃紅色的?它明明是一頭威猛的小公虎!
童冉肯定是故意的。
早有預謀。
不然巡撫衙門裡怎麼會有老虎可用的披風?還是綢緞的。
“大人,前麵就是村子了,您可要現在下車?”桑樂撩開門簾問童冉道。
楚州府下屬的崗哨已經鋪開,童冉說要來聽聽村民們的反饋,為了反饋的真實性所以才微服來此。今天他們用的是一輛低調的單馬拉的馬車,不過保險起見,還是不要進村為好。
“嗯。”童冉抱起生悶氣的小老虎,把它的兜帽戴好,虎腦袋麵朝自己懷裡,一邊低聲哄勸,一邊下了車。
童冉下車後,桑樂他們轉向去了隱蔽處停車。
童冉則抱著小老虎往村裡頭行去。
對於這樣的村莊他並不陌生,畢竟從小鍋縣的時候起就常常跟當地村民們打交道。楚州府周圍的村子相比小鍋縣要富裕一些,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並沒有改變。
這會兒若去田地裡,莊稼漢們肯定沒時間搭理他。所以他抱著小老虎往村子中間的一間磨坊而去。
這個村子名叫耳朵村,據說是因為村子的形狀像耳朵而得名。
耳朵村的磨坊比較講究,是一間四麵有牆的屋子,外頭還有水車,裡麵的磨是水力的。因為有水經過,這裡還聚了許多洗衣服的婦人。
童冉抱著小老虎過去,蹲在婦人邊給老虎洗爪子,她們很快注意到這個讀書人模樣的青年。
小老虎很配合得沒有露出腦袋,隻隱約露出一點白胡子。
童冉長相清秀,臉上帶笑沒什麼攻擊性,婦人們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就跟他交談了起來。
童冉狀似擔憂地問,這片村子安不安全,那些婦人立刻來了興致,你一言我一語講起巡撫大人新設的崗哨。
“昨天有個偷雞摸狗的到我老舅家,站崗的晚上會巡邏,狗一叫他們就衝進去了,當場抓住!”
“對啊,可快了!”
“前幾天還抓到一頭破壞莊稼的野豬,肉可香了。”
小老虎窩在童冉懷裡聽他跟人聊天,跟這些媳婦聊了會兒後,他又跟磨坊裡的人攀談起來。
在耳朵村這裡了解後,他又去了其他幾個村,得到的反饋也都不錯。
又從一個村子的磨坊裡走出來,童冉為了使自己不太可疑,還佯裝是來借磨的,背了一筐磨好的麵粉出來。
“崽崽咱們回去吧。”
村裡的勞力在夕陽下往回走的時候,童冉逆流而行,帶著小老虎出村。
憋了一下午的小老虎從他懷裡伸出腦袋,叫道:“嗚哇!”
“彆叫。”童冉低聲提醒。
小老虎搖搖腦袋把兜帽甩下來,它都要憋壞了。
附近路過的村民:怎麼有老虎的吼聲?而且還是帶著奶味的老虎吼聲。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遲到了,祝大家食用愉快。
明天的更新也會比較晚,大概還是這個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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