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任進笑得很是燦爛,熟稔地拍拍童冉的肩膀,“聽說你要入京,我特意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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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冉甚至沒有告訴楚鈞他何時入京,昨天晚上通過玉佩通話時楚鈞已經很是不滿,這任進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鐵路工部的,一問便知。”任進眨眨眼道。
一問便知楚鈞會不問?
任進是工部尚書,必然有些其他方法。
“不知任大人可否送我去個地方?”童冉沒跟
他糾纏那問題,把小老虎身上的鬥篷裹得更緊了些問道。
“驛站?大人不如住我府上吧,我近日設計出一種輪船,用蒸汽和風帆雙重動力,圖紙我都帶來了,我的思路是……”說起自己的設計,任進滔滔不絕,停也停不下來。
童冉這才明白他在這裡等自己的原因,原來是想跟他討論這些。
“……在風帆的基礎上加上蒸汽,就可以在……”任進把自己的思路完完整整講了一遍,最後道,“童大人快些
上車吧,我府上什麼都有,定然比那驛站好。現如今宮門已經下鑰,覲見陛下的事情急不來的。”
他總算是停了下來,童冉無奈笑道:“多謝任大人好意,我有急事見陛下,目下也沒其他馬車,大人送我一程吧。”
“宮門下鑰了。”任進道。宮門下鑰後,除非陛下親自下旨,否則是不可能打開的。
“無妨。”童冉道。
任進將信將疑,但繼續耗在這裡也沒意義,他叫童冉上了車,吩咐車夫往宮門行去。
一路上小老虎都沒有醒過,呼呼睡得很香。
因為沒有多餘的馬車,冬青也帶著童冉的行禮跟他們同在一個車廂。因為隻帶了冬青一個小廝,童冉沒帶幾件衣物,包裹很少,倒是冬青手裡一直捧著一個木盒子,任進多少有些好奇。
童冉笑笑,沒有打開,隻是簡單道:“這是獻給陛下的禮物。”--
“給陛下的?”任進更好奇了,可貢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的,他收斂住了好奇心,儘量讓自己的目光移向彆處。
夜裡路上沒人,他們很快就到了宮門口。
童冉親自下車,守門的侍衛一見童冉便道:“童大人,陛下口諭,您可以在下鑰後入宮。”
任進剛從馬車裡鑽出一個頭,聞言愣了一下。
這童冉這麼得陛下器重?不不,再是器重的臣子,也沒必要宮門下鑰後還讓他自由出入吧。
容不得任進多想,宮牆上的一扇小門已經打開,童冉遠遠對任進一揖,抱著老虎,身後跟著拿行李的冬青,直接進了門裡。
這就走了?
任進尤有些發愣。
這是第二次了吧?
他想起上一次童冉入京,他們工部和戶部都派人到驛館堵人,結果被陛下半路截胡,直接把人弄宮裡去了。
曆史總是無比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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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冉將老虎安置在偏殿,自己則捧著那個裝禮物的大木盒,在蘇近的指引下進了楚鈞的書房。--
唰唰唰,羽毛筆尖擦過紙頁的聲音有節奏地回蕩。
童冉捧著打木箱,輕手輕腳地進去,站定後咳了咳,等著欣賞楚鈞驚訝的表情。
“把門關了,出去。”誰知,他頭也沒抬,隻吐出六個字來。
蘇近立刻會意,向書桌的方向欠了欠身,後退出去,順手關上書房的門。
門在童冉身後關上,麵前書桌後的楚鈞仍在奮筆疾書。
童冉捧著禮物盒上前幾步,輕咳一聲道:“你要很忙的話,我先回去了,小老虎還等我呢。”
羽毛筆尖擦過紙頁的聲音驟然停止,楚鈞綠色的眼眸鎖住童冉:“你出不去。”
“我還不信了。”童冉作勢轉身。
身後一陣響動,而後他剛剛踏出一步就被人拉住手臂,那人前胸貼住他的後背道:“不準走……好不容易來了,不準走。”
“你剛剛……”
童冉才說了三個字,身體被人一旋,強壯有力的手臂攬住他的後腰,阻斷了退路。
緊接著,溫熱的、有點乾燥的嘴唇貼了上來。
楚鈞沒給他適應的時間,長驅直入,卷住他的唇舌,霸道的氣息盈滿鼻端,童冉產生了幾乎要溺畢其中的錯覺。
“唔,唔,要摔……”童冉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楚鈞皺眉,更加強硬地抱住他,可就在他要加深這個吻時,一件硬物硌住他的腰腹,楚鈞不耐地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盒。
趁他低頭的空檔,童冉總算找回了呼吸,氣喘籲籲道:“給你的禮物,先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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