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母親出身京城大族旁支,當年因為樣貌相中了我父親,可誰知成親之後才發現他是個扶不起的,還沉迷酒色。”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若姝的生母是我母親身邊的一個丫鬟,而在她出生後,生母也難產去世了,因為此事,我母親心中更加的愧疚,於是就將她帶到身邊扶養,一直視如己出。”
“而在我眼中,若姝也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齊公子,隻要令妹能看得中我那不成氣的兒子,我肯定是求之不得的。”蘇芸一臉歡喜的樣子說。
不過說完後她又道,“不過齊公子,我有一件事想要先跟你說一下。”
“老四是下定決心要考舉人的,但是能不能考中的確沒把握。”
齊遠舟聽了微微搖了搖頭,笑著道,“如果我是看這個的話,就不會現在跟您說這些了。”
他看中的不僅是何安文是個秀才,也是看中的是蘇芸是一個聰明大氣和明事理之人。
姝兒如果有這樣一個婆婆,他們都可以放心很多,她肯定不會受委屈,比嫁到什麼世家大族好多了。
聽他這麼說,蘇芸臉上露出一絲放心的笑,“那就好,不如這樣,挑個時間讓兩人見一麵,看看他們自己的意思,最後不成也沒關係,隻能說兩個孩子沒緣分,我們何家沒那個福氣。”
齊遠舟也讚同的點點頭,“好,那便如此。”
於是何家的人就發現,蘇芸去了一趟寺廟回來後,心情就好多了。
下午,何安文回來了。
見他回來,蘇芸立馬就拉過他,跟他說讓他明日陪她一起去一趟城外的流雲寺。
理由很簡單,她今日替他求了簽,明日他要去還願。
“娘,您替我求了什麼簽呀?”何安文有些好奇地問。
蘇芸笑眯眯地說,“姻緣簽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婚了。”
何安文有些好笑,“娘,你才剛求我就去還願?還沒實現願望吧。”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蘇芸又是神秘一笑。
“不管如何,明日你一定得陪我去。”
見此,何安文心裡很是奇怪,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
因為老娘發話,他能不答應嘛。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蘇芸就拿著一套嶄新的新衣去了何安文的房間。
看著那一套衣裳,何安文抬手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娘,去一趟寺廟還要穿新衣?是不是有些太過隆重了?”這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呢吧。
蘇芸隻是微微一笑,“你穿就是了,快些吧。”
因為出發得早,他們在辰時剛過就到了寺廟,這個時候人不算多,四周都很清淨。
這時,蘇芸就開口道,“老四,你去後山幫我畫一幅海棠圖吧,讓我看看你最近的畫技有沒有長進。”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何安文還是點了點頭。
“哦,好吧。”
等到了後山,他將畫紙以及顏料都準備好,就準備開始作畫了。
但是就在他畫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林中出現一個身穿青嵐色雲紋羅裙的美麗女子。
她皮膚很白皙,一張鵝蛋臉上鑲嵌著一雙如盛滿了秋水般動人的盈盈水眸。
裙擺上繡著的幾朵海棠花,更襯得她溫柔中又多了些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