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霓虹國與首爾的時差相同,丁涵電腦還顯示著權至龍應援推的界麵,那些迎接權至龍回國的高清圖剛發出去就被大量轉發。
她的應援站現在已經是快上百萬粉絲的、影響力非常廣的站子了。
電話接通後,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一個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是想著該找什麼話題來聊天。
最後還是權至龍先開的口。
他乾咳一聲:“為什麼後來我都聯絡不上你了?”
“經紀人哥給你打電話你就接,我打你就不接?”
丁涵被他這個倒打一耙給氣到,不服氣的開口:“我這不是接了嗎?”
而且,還不是你先裝可憐哄我鬆口在先?
這句話她沒說。
權至龍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和IYE一樣軟fufu的小姑娘最近越來越厲害,總是能把他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打十個,你才接一個,這概率也太低了吧。”
“而且,你都不想我嗎?這麼久沒見。”
丁涵:…
她看著電腦上的權至龍高清飯拍圖,想到此時權至龍給他打電話的樣子,無聲的笑著,嘴上還在嘴硬:“你是誰啊,我想你乾嘛?”
權至龍輕笑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的磁性又好聽,好像大提琴一般低調沉穩:“是嗎?”
“可我很想你,這句話是真的。每次說想你,我都說的不是假話。”
“胡說。”丁涵小聲嘟囔:“你還說你生病了呢,結果去逛美術展。”
權至龍有些社死,他轉移話題道:“去日本呆多久回來?”
丁涵彆扭的說:“不回去了!也不見麵聊!我答應的不作數!”
權至龍愣了愣,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是廢話,不如先順著人哄,等回國再說。
“不作數就不作數吧。”他耐心地說:“所以可以告訴我什麼時候回國了嗎?”
“一個月吧。”其實要工作兩個月,但一個月後是權至龍的生日,她垂眸,看著東京都的繁華夜景,他過生日,怎麼也要回去一趟的。
與此同時,丁涵還洋洋自得,終於贏了權至龍一回。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被套話的那一個!
一個月後,那不就是快到自己生日了嗎?
權至龍愉快地勾了勾嘴角,沒拆穿她,而是轉移話題,跟她聊起了彆的。
丁涵就這麼被權至龍帶著說了好多話,最後還是她困得不行,才掛掉電話的。
躺在酒店的床上,懷裡抱著隻兔子,丁涵閉上眼睛,卻興奮又開心的睡不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開心什麼,腦子裡雜七雜八什麼都想,但想得最多的,還是權至龍。
修整過後,在國外的工作就這麼正式展開。
期間每天她都能收到權至龍打來的電話。
聊天的內容並不是很複雜,也沒有打很長時間電話,大多數的對話都是權至龍問,她答:
“吃了嗎?”
“吃的什麼?”
“今天做什麼了?”
“工作還忙嗎?”
這類的話題。
每次通話時間都不超過五分鐘。
但卻讓丁涵不知不覺間習慣接來自權至龍的越洋電話,也習慣性地聽到他的問候後自覺回答。
比如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她不喜歡吃壽司等。
每當聽到這些話,電話掛斷後沒十分鐘,丁涵就會收到H餐外賣。
權至龍追女人的方法潤物細無聲,從細節處侵入丁涵的工作和生活,讓她不自覺的產生點期待和依賴性,再也沒辦法設防。
半個多月過去,丁涵還在日本努力工作,但不忙的時候,她變得有些惆悵。
坐在後台休息室,丁涵拿起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
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消息。
手機安靜的像欠費收不到訊息似的。
她已經三天沒有收到權至龍的消息了。
這讓丁涵覺得很不習慣。
她也從側麵問過金宇熙,金宇熙隻是說權至龍在休息,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人。
手指在聊天框裡麵打了字又刪掉,最後丁涵撇撇嘴,賭氣般的想:我才不要聯係你!
但整個思維還是不受控製的去想權至龍。
她已經習慣每天收到權至龍的聯絡、電話,關心和問候,也逐漸變成她每天工作之餘最期盼的事情,突然一下這樣,她不適應極了。
權至龍這邊故意放了她三天,按照以往來說,這時候再怎麼樣也會收到丁涵的一句問候,那麼他就可以握住這個機會,哄丁涵和他談感情。
結果那傻fufu的女孩,三天過去了,都沒主動給他發過一個標點符號。
權至龍覺得這段時間自己被氣笑的次數加起來比過往二十多年的還要多!
手頭的工作全部結束,權至龍現在處在休息期,日常生活充實又享受,玩玩貓,畫個畫,在賣賣貨,不工作的日子比想得還要輕鬆愉快。
唯一的變數就是丁涵。
他的這小粉絲簡直就是天生能克他,還真和經紀人說的一樣,把他捏手裡,捏的死死的。
想到小粉絲還有半個月才能回國,權至龍坐不住了,左右也沒事,不如飛一趟日本,畢竟自己的後輩組合要在日本出道,去探班怎麼也合情合理。
至於某個沒良心的小粉絲。
權至龍勾了勾嘴角,見麵在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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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涵起初不知道權至龍和經紀人秘密飛來日本的事,她的工作漸漸忙碌起來,隨著組合在日本的出道,要出席的活動和綜藝節目都不少,她跟著藝人,一天要走三四個行程,加上飲食不習慣,她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行程被臨時取消,所有人都在酒店休息,丁涵忙了好幾天,終於能睡個好覺,抱著被子和兔子,腦袋躺在舒服的枕頭上,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床鋪中,睡的昏天黑地。
午飯時間,丁涵被敲門聲吵醒。
睜開眼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很餓,胃都有點疼。
門鈴還在想著,顧不上其他,她長發亂亂的,因為睡覺前的保濕護理做的很好,白皙的臉頰上泛著點油光卻不油膩,鼻尖和臉頰紅紅的,還被壓出點印子,樣子很可愛。
由於穿著絲綢質地的吊帶睡裙,她在開門前又套了件厚厚的浴袍捂住胸口。
她沒想到能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到權至龍,甚至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她也直接這麼說出來了。
權至龍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睛和臉都有些腫腫的,長發披散,呆呆地嘟囔著:“我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醒了?”
“醒了,不是在做夢。”權至龍從經紀人手中接過打包好的午餐:“陪我吃飯。”
經紀人都沒開口的機會,就被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