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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主墓室前。
晉安想過主墓室裡的無數場景。
可當進入主墓室後,晉安還是吃驚一怔。
“這裡怎麼還塌了。”
“完了,這主墓室被埋,算是線索都斷了。”
老道士的驚訝聲音,在漆黑古墓裡,發出空曠回響。
可不是嘛。
就如老道士所說,眼前這墓室已經坍塌為廢墟,大量山岩坍塌,毀了整個主墓室。
那些砸落下來的巨石,各個都是比磨盤還大,都是數千斤,上萬斤的巨石,把主墓室大半區域都堵死得滿滿的。
“難怪中殿裡用來鎮壓石棺槨的生鐵碑會倒下砸斷,娘嘞,這麼大的動靜,比地龍翻滾還凶。估計當時地動山搖,離主墓室最近的中殿生鐵碑,應該就是這麼被震落倒地的。”
老道士說完後,又心頭升起另一個疑惑。
他手舉火把看著眼前完全坍塌成廢墟的主墓室,一驚一乍的說道:“如果生鐵碑是自己震掉落的,那石棺槨蓋,究竟是在混亂中自己震掉落的?”
“還是裡麵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自己從石棺槨裡跑出來了?”
在經過起初的驚異後。
麵對暫時失去線索,失去所有頭緒,大家開始聚集討論起來,這主墓室到底是地質原因坍塌的?
還是人為給炸坍塌的?
“看那些廢墟落石上布滿著厚厚一層灰塵,這主墓室坍塌應該已經很久,並不是我們這批下陰邑江的人炸的。很有可能就是最早一批陰山道人那批盜墓賊給炸踏的,如果真是陰山道人那批盜墓賊炸掉的主墓室,對方又為什麼炸墓?”
“他們不可能無緣無語炸墓。”
“是在逃避什麼東西?還是故意毀掉這裡,不想讓其他外來者得到什麼重要線索?”
都尉手舉火把站在主墓室門口,並未輕易踏入,隨意瞥了一眼麵前廢墟,說出他自己的看法。
魁星踢鬥眼睛一亮:“難道是為了掩飾聚陰盆的線索?”
都尉看了一眼有些鬼迷心竅的魁星踢鬥的吊眉大漢:“事不過三,這是我最後一次給各位踢一次醒,免得等下鬼迷心竅,莽莽撞撞,人為財死的意外死在了這騰國國主的古墓裡。”
“聚陰盆這種傳說裡的東西,究竟有沒有,誰也沒見過實物,隻是偶爾被一些不被正統所承認的野史或誌怪傳說提及到,所以我善意的奉勸各位,還是儘早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即便真有聚陰盆,連千年前的一國之主,山州國國主用一國氣運都鎮不住聚陰盆這種能非人力操控的邪性東西,反倒最後落得個慘死鼠腹的淒慘下場。這種東西,命格不夠硬的人,命格沒硬過一國氣運的人,我勸各位還是儘早放棄貪念。”
魁星踢鬥笑了笑:“都尉將軍這話中似有些話,若說當今天下,一國氣運能比山州國國主還更甚,就是統一天下,統治著萬萬百姓的當今聖君了。”
都尉將軍眸現冷光,看了一眼那魁星踢鬥吊眉大漢。
都尉將軍身有一股氣機,當場鎖定了魁星踢鬥。
都尉將軍一身練武之人的雄厚血氣與朝廷命官的積威已久官氣,壓得隻是鄉野平民出生的魁星踢鬥不敢妄動。
平日裡看似脾氣溫和,像儒雅氣質的書生,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觸碰到他底線。倘若惹他動怒,穿上殺氣凜凜戰袍的都尉將軍,一股軍中將領的殺威氣息,讓人如麵對巍峨大山,喘不過氣來。
直到這時,大夥才警覺。
眼前這位都尉將軍彆看跟晉安有說有笑,談笑風生,從而讓他們放低了警戒心,實際上,這位可是真正的殺神,常年帶兵屠匪拔寨來練兵,殺得武州府境內土匪、山賊不敢猖狂。
“今日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如果再讓我聽到有人膽敢再以下欺上,妄自非議當今聖君的仁厚之心,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都尉將軍這既是警告。
也是在及時救火,救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畢竟欺君之罪,輕則殺頭,流放九族,重則誅殺九族,滿門抄斬。
魁星踢鬥對視上都尉的冰冷眸光,人嚇得一激靈,從聚陰盆的貪婪中清醒過來,這次終於老老實實閉上嘴巴,隻字不再提聚陰盆三字。
晉安和老道士都是搖搖頭。
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人呐。
一定要擺正自己的屁股。
有些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不要起貪心。
樹挪根會死。
但人挪屁股會活,不是你的,就不要瞎惦記。
人有七情六欲,人有貪心很正常,可如果讓欲望操控了人心,失去了理性,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妄圖蛇吞象,就像這魁星踢鬥一樣,最後不見棺材不掉淚,在都尉將軍麵前碰得一鼻子灰,這才從貪欲中清醒過來。
還好這魁星踢鬥清醒得早。
都尉也留了一份仁慈。
不然就不是碰一鼻子灰,而是碰得頭破血流,人頭落地了。
見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壓抑,那對哭喪人兄弟倆裡問題最多的弟弟,好奇道:“陰山道人盜墓賊?都尉將軍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都尉將軍並未馬上回答哭喪人的問題,而是各自看了眼雙手合十,眼觀鼻,鼻觀心的白龍寺住持一眼,和神色如常,正跟老道士討論著主墓室的晉安一眼。
直到這時,都尉將軍身上的那份朝廷命官殺威,這才收起,墓裡的壓抑氣氛散去一些,都尉將軍重新變回麵色如常,似乎剛才的事他真的轉頭忘記了。
都尉說道:“諸位可還記得龍王上岸一案嗎?”
“那一晚,我跟龍王親自交過手,那天上岸的根本不是什麼龍王,而是一群已經死了很久的盜墓賊,這些盜墓賊死後受人控製,成了被人控製的傀儡,故意製造龍王上岸案,企圖擾亂民心,蠱惑無知百姓。所以府尹大人這才召集諸位在江湖中都是有頭有臉的奇人異士,輔助府尹大人,下陰邑江,平定龍王案。”
“至於我為什麼會猜到這些盜墓賊裡有陰山道人,正是因為魁星踢鬥此前在千屍洞碰到過的那些水猴子怪屍。這些水猴子,是隻有搬山道人才能養出來的水怪。”
其實。
都尉將軍還有一點沒說。
他剛才刻意先看一眼白龍寺住持和晉安,才開口說話,就是因為這陰邑江下有水猴子和盜墓賊的線索,是白龍寺住持告訴他的。
“老道,你在乾啥呢?”
黑暗中,晉安忽然發覺到老道士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一隻手舉著火把的老道士,已經把另一隻手偷偷掏進他一直背在肩上的那口太極八卦褡褳裡,悄悄掏出一把糯米,神色緊張的說道:“小兄弟,跟隨都尉下墓的那些甲士,一直舉盾擋在我們最前麵對吧?”
見晉安點頭。
老道士又說道:“那些甲士身後是都尉一個人對吧?”
晉安和老道士合作這麼久,哪能沒點默契,問老道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彆娘娘唧唧,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老道士下意識貼近晉安幾步,老道士心裡嘀咕一句,不知道為啥,小兄弟身邊特彆有安全感和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還是靠近小兄弟更有安全感些,然後緊張說道:“小兄弟,你看,那些甲士在最前,都尉在甲士後負責指揮,我們第三排的人數,分彆是小兄弟你、老道我、削劍、神婆老妹、哭喪人兩兄弟、魁星踢鬥、還有白龍寺三僧,一共十人,二十隻腳掌對吧……”
“可剛才都尉將軍發怒時,老道我低頭無聊數了下腳,我們怎麼有十一個人,二十二隻腳掌,多出了一雙人腳來?”
晉安聽了老道士的話。
低頭細心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