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失敗。
而是根本就沒有一點動靜。
“這個結果,隻有一個能解釋,我現在的陰德還不夠?”
晉安沒沉思多久便目露釋然。
是了。
《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是道教裡的經典,號稱群經之首、萬法之宗、一切法界之源頭,功德厚載,更是《靈寶經》裡的最重要經文之一。
他這點陰德在這種功德能厚載天地的道教經典前,充其量算是班門弄斧,蜻蜓撼石柱。
當想明白這些後,晉安頓時就有些煩悶了,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應該在一開始就拿朱砂、黑狗血、雄雞血,一一敕封,經文不能敕封,那就拿材料來湊。
這麼多靈寶堆上去,絕對還能把道袍的辟邪威力再提升幾個品級,以後碰到厲害的邪魔孽障,他直接就脫道袍……
一想到以後脫道袍降妖除魔的畫麵,晉安直接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人生就是這麼世事無常,哪能萬事都順心如意。
晉安及時調整心態,在苦中尋樂,陽光麵對人生。
晉安很看得開。
反正這上麵的朱砂字跡能抹掉,又不是啥尋死覓活的大事。
這些經文是他用自身五臟之炁與雷法書寫的,他也能用自身的臟炁與雷法抹掉附著在經文上的法力,重新再抄寫一遍。
……
……
“老道,老道……”
這天,晉安一大清早就手裡捧著件道袍,跑去隔壁廂房找老道士,結果先在後院裡看到正在給傻羊衝洗涼水降暑的削劍。
而傻羊也時不時拿羊頭蹭蹭削劍。
這對師兄弟不管什麼時候,總是和睦畫麵。
“削劍,老道在不在他房間裡?”
晉安樂嗬嗬看著這對和睦的師兄弟。
“師父。”
“嗯。”
削劍木訥回答。
雖然削劍一臉木訥,寡言,但陰德是實打實的。
“好徒兒。”晉安樂得眯起眼睛,點頭誇讚一句後,轉身繼續去找老道士。
金天的老道士並未趴在床上修養,他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在埋頭畫著符籙,正是晉安交代他畫的敕水符。
既然洞天福地馬上要開啟了。
晉安自然要早作準備了。
這次仙緣難得,他說什麼都是不會錯過的。
而這些敕水符,就是他這趟下洞天福地的最大仰仗了,按照晉安的打算,背一麻袋敕水符進洞天福地他都不嫌棄多。
連下幾千年雨都沒停過的雨澤世界,一聽就不是一二十張敕水符能應付的。
老道士倒也不負晉安重望,躲在太陽曬不到的屋子陰涼地方,手邊已經畫了好幾遝敕水符,被木條壓得嚴嚴,防止被風吹散。
好家夥,粗略一看,起碼有一百多張敕水符了。
老道士在畫黃符時,神情專注,晉安見老道士辛苦,於是主動為老道士遞上一杯辛苦茶。
“老道,辛苦你了。”
直到晉安放下涼茶,老道士才注意到晉安在身邊,老道士有些狐疑的看看晉安:“小兄弟你金天很不對勁呐。”
晉安頓時鬱悶了:“瞎說啥呢,大早上就說不吉利話,觸黴頭。”
老道士還是狐疑,警惕的看著晉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小兄弟你金天大清早跑來找老道我,又是給老道我倒茶,老道我有預感,你肯定有事相求。”
呃。
好吧。
晉安承認,他金天來找老道士,還真是有事相求的。
“老道,你在我手裡這件道袍上,畫兩張符咒,一張符咒是六丁六甲符,一張符咒是五雷斬邪符。”
當晉安把手裡道袍在桌上攤開來時,老道士的兩眼頓時瞪大如銅鈴,人蹭的從桌前凳子上跳起來,吃驚看著麵前的五色道袍。
道袍背麵的內襯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
“這…這些是《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的經文?”
老道士說完後,臉上表情更加吃驚的說道:“不對,這些字不是普通的經文……”
老道士居然拿小拇指輕沾一個字,然後放到嘴前拿舌尖舔了舔,頓時,老道士瞠目結舌的失聲叫了出來:“這些墨汁裡混雜入了朱砂、黑狗血、午時雄雞血…好濃厚的天地至陽,這些絕不是普通的朱砂、黑狗血、雄雞血,小兄弟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多上好材料?”
晉安笑而不語,沒有解釋,他從懷中拿出一隻陶罐:“老道,你幫我在道袍上畫好兩張黃符,這罐子裡剩餘的墨汁就都送給你了。”
老道士頓時兩隻眼睛從那隻陶罐上挪不開了,他仿佛已經猜出來陶罐裡裝的是什麼了,呼吸粗重。
老道士迫不及待的伸手接過陶罐,當他有些激動的輕輕打開陶罐時,從陶罐裡衝出赤霞。
居然誕生出一種陽氣蒸天的異象。
老道士雖然本事不高,但見識絕對不凡,他看看手裡赤霞陽氣蒸天得陶罐,再看看眼前的五色道袍,驚訝道:“小兄弟你這是受到冥殿那次啟發,打算把這件道袍煉製成法器?”
“就像是佛門的辟邪袈裟?”
果然是老道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這樣也好。
省了解釋的口舌。
晉安點頭說不錯,我正是打算煉製一件法器,老道你覺得我這件法器怎樣?我打算也給你弄這麼一件道袍,你畫了那麼多敕水符,不能讓你白辛苦,正好筆墨還有剩餘。
晉安:“老道,如果你也有一件道袍,你打算給你道袍上抄寫哪種道經?”
啊?
老道先是驚喜,然後皺眉苦惱。
這事他得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