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第十幅預言壁畫!空白!無始!(一萬一千字大章,求訂閱求月票)(2 / 2)

白骨大聖 咬火 25063 字 8個月前

他們還是無法阻擋大勢,有越來越多黑風離通道入口這邊!越來越近!

天上,有一口白棺定住黑風,忽然,白棺開啟一角,有芬芳入骨,沁人心脾的香氣散出,用以對抗屍臭黑風。

接著,空氣震顫,空氣裡有陣紋如漣漪蕩漾,就好像是在撕裂開什麼禁忌,封禁,一隻完美無瑕如仙葩的女子纖手從白棺裡伸出。

這白棺裡的女子凶屍,似乎比在昌縣時還更厲害了,隨著吃人舊身被斬,不再是斷天絕地四象局的活人樁鎮物後,似乎修行進步速度或是實力恢複速度比晉安還要神速,單單憑一隻仙葩柔荑,就讓人心神悸動,天生異象。

一聲女子輕歎。

似冷冷清清。

似淒淒慘慘戚戚。

似難將息。

似在傾訴荷已殘,香已消,冷滑如玉。

似在感慨風住塵香花已儘,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所有話中齒齧(niè)最後都化作一聲女子輕歎,屍臭遮天的黑風裡,那些組成人麵屍蛟的石俑人裡,有一縷縷陰氣怨魂被抽離,成千上萬陰氣怨魂被痛苦剝離出石俑人,這個場景,就像是陰兵借道景象,成千上萬陰氣怨魂被拉扯入白棺內。

忽然。

一直直視前方前進,不曾低頭看一眼腳下螻蟻,打算破籠而出離開道場陰墳的巨大黑影,第一次頓住身影,祂緩慢抬動頭顱,凝視頭頂白棺。

黑風裡仿佛有兩團漆黑深淵,正向外界溢出可怕恐怖氣息,那個氣息冰冷,無情,在幽遠中讓人毛骨悚然。

嗥!

兩條人麵屍蛟砰!砰!咬住白棺兩頭,然後,白棺被巨大黑影一口吞進肚腹,祂繼續平視前方,身軀沉重似萬鈞大山,地動山搖的繼續前進,從未低頭看一眼腳下螻蟻。

廢墟裡的眾人,原本見到白棺出手,順利抽離走那些石俑人裡的陰魂怨氣,以為這次封魔終於出現第一線希望,臉上喜色還沒出現多久,就手腳冰冷的看到白棺被巨大黑影一口吞掉。

這一幕讓他們頓時如墜冰窖。

這次是他們離成功最近的一次。

可連唯一的希望都被吞掉了,他們還拿什麼封魔?

“阿彌陀佛。”

“諸位施主,你們走吧,不要把性命白白丟在這座陰墳裡,去外界,聯合天下更多高手來應對接下來的天地大難。”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這風燭殘年的身軀,為大家爭取離開陰墳的一線生機。”

佛祖神像裡的慧真法師低吟一聲佛號,沒有悲傷,沒有絕望,隻有生死如風的平淡。

佛像雙手合十,盤坐虛空。

打算燃燒生命燈火,犧牲自己,阻擋黑風。

但就在時,一個像是潮水漣漪聲音,又像是大道潮汐聲音,帶著天地和鳴,有節奏的在白霧後小世界響起,越來越響徹,仿佛正從外界走近。

在天地大雨中,**河下,有一團金色光茁正從外界走來,那金色光茁似乎是神性寶物溢散而出的神光。

帶著讓人虔誠仰望的神性。

“那是什麼?”

“還有誰趕來救我們嗎?”

“他為什麼要在水下行走,你們有看清水底下來的是哪路高手嗎?”

原本麵如死灰的岸上眾人,全都驚訝看向正有神光閃耀的水底下,他們極力想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誰,可水麵渾濁,波濤洶湧,隻能看到一道人形虛影,無法完全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看起來,對方在水下行走十分吃力,身上神性寶物一件接一件消散。

所有人都無語了,對方身上到底有多少件神性寶物,這麼劇烈消耗都沒見神光變小。

隻有小旱魃看出了河底下那人的身份,這個已經長大成三四歲稚童的小旱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曾被打斷的手臂,抱腿躲在宗仁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是曾被揍哭的心理陰影。

一輩子都無法抹去。

短暫的沉默後,岸上眾人看到對方直奔前方的磅礴巨大黑雲而去,不懼**河的腐蝕,不懼屍風裡的屍毒,似背負沉重而來,每一步跨出都在水下掀起波濤。

就好像他不是一個人前來。

而是背負一座大山前來。

這人過於另類,就連黑風裡的人麵屍蛟都察覺到了水下異動。

嗥!

讓天地顫動的一聲嘶吼,讓人毛骨悚然,淒厲,巨大,聲音中有陰沉,有怨怒,那個在黑風裡擎立的如魔神黑影低頭朝腳下**河咆哮。

似乎在這一刻連祂都感受到了異樣。

祂本體親自出手了。

這是祂本體第二次主動出手。

第一次是白棺。

第二次是對水下的人。

盤繞在祂腰間的幾條巨大人麵屍蛟放棄其他道、佛高手,全都像山峰一樣落下,撲咬向水下的活人。

活人的心肝,最嫩的那塊心頭肉,還有未被怨氣汙染的生動魂魄,是死人的最愛。

黑風裡的巨影也跟著一掌拍下,勢猛力沉,浩浩蕩蕩,手掌還沒落地,虛空已經震蕩出漣漪,大地已經被按壓出一條條黢黑裂痕,似乎碧落在悲鳴,黃泉在顫抖,景象恐怖。

這一掌,天地被恐怖巨影籠罩,遮天蔽日,壓住了蒼穹,恐怖無比,宛若來到了太古時代,天地巨手砸下就是一片太古山嶽降臨,隔著虛空就在蒼茫大地上按壓出方圓數百丈都的巨大掌印深坑。

隨著巨手還在快速壓下,地麵巨手印深坑還在加深。

這一刻。

空氣爆炸。

山地崩裂。

遺址粉碎。

如天地不可匹敵之威,浩浩蕩蕩降臨,隻一掌,就把岸上所有人都覆蓋在內,生生震得重傷吐血,神智顛亂,生死未知的昏迷過去。

除了法相禦物的佛祖佛像、背生日月陰陽太極的玉京金闕高手道人,以及哭得全身愈發赤紅的小旱魃外,其餘高手都抵抗不了一息天威。

直到此刻,祂彎腰拍掌,龐大黑影低空俯下,小半截身子探出黑風之外,僅存的幾人才終於看清了那巨大黑影究竟是什麼。

那東西長得麵目可憎,血肉發青,分明就是畫在玄宮殿頂上的那個青麵獠牙怪物,隻是這青麵吃人怪物可比玄宮壁畫大出太多了。

這並不是地宮複活,因為地宮被點石神樹壓著。

這是那口死而不散,陰魂不散的殃氣跑出來了,是尊由更多死人聚攏起來的龐然大物。

晉安麵無懼色抬頭。

他透過水麵看著如烏雲蓋頂壓下的擎天巨手,這次的他與頭頂巨影直視,再沒有被一眼勾走神魂。

轟隆隆,巨掌深坑被虛空掌印越按越深,晉安身上承受的天地浩蕩威壓越發沉重,逼得他要下跪,磕頭跪拜。

站在風暴雲中心的晉安,拚儘全力的咬牙堅持頭頂壓力。

“徒兒,師父來給你報仇了!”

“請祖師爺顯靈!”

晉安仰天長嘯,他的聲音在長空中激蕩,就在舉手與人麵屍蛟馬上就要撞上水麵時,他一直背在背上的祖師爺神像,轟隆一聲重重砸在河床底下。

神道沉重。

人心沉重。

歲月沉重。

當晉安放下五臟道觀祖師爺神像後,那神像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了,砸入河床,翻湧起渾濁黃泥,瞬間,一道璀璨的五色神光爆發,震開水麵,衝破雲層,擊散雨幕。

這一刻。

陰邑江洪水快速消退,重新恢複正常水位線。

倒灌入沿江府城、村鎮的江水隨著水位線下降,也開始退潮。

壓抑在府城上空的雷雨雲也開始消散。

暴雨停歇。

天地光明,重見太陽。

現在、過去、未來,仿佛都在這一刻倒流,籠罩在陰邑江上的白霧開始變淡,變淺。

這一天的武州府,發生了太多事。

府城百姓發出震天歡呼,洪水退了!洪水退了!

同時,昌縣功德台爆發璀璨金芒,久久不滅,就連鎮國寺、玉京金闕都超度不了,隻能采取封城的一城冤魂,以城中野果樹野菜大擺三天流水席,日日夜夜受到功德金身滋潤,身上的絕望、痛苦怨氣在減少,他們一直有聽晉安的話,不吃人肉。

……

……

雖然有祖師爺五色神光護身,但在那場遠超出第三境界大能所能打出的天地大威中,才隻是第二境界的晉安,就如汪洋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在大勢搏殺中,被天地衝撞拍暈過去。

那場天地大威,已經非人力所為。

當晉安醒來時,發現他已經躺在五臟道觀的廂房裡,此時的外頭豔陽高照,風平浪靜,什麼暴雨、烏雲、閃電全都已經煙消雲散,五臟道觀裡很熱鬨,似乎有很多人在忙忙碌碌。

“難道是老道士和削劍回來了?”晉安麵現喜色,不顧身上傷勢還未好全的酸麻疼痛,匆匆推開廂房門。

然而,門外並沒有看到老道士、也沒有看到削劍,是同住在一條街道的街坊鄰居們在幫忙打掃五臟道觀。

雖然洪水已經退去,但洪水留下的泥沙和雜物,卻在道觀裡堆積厚厚一層,不止是五臟道觀,府城各處百姓、官府衙役、守軍兵卒,都扛著簸箕鏟子上街頭清理泥沙。

到處都在百廢待興,忙碌景象。

“晉安道長!”

“晉安道長你終於醒了!林老板林老板,晉安道長醒過來了,晉安道長醒過來了!”

街坊鄰居們驚喜看著走出廂房的晉安,似乎晉安這一睡,睡了不止一天兩天,有人跑出道觀去找來對門的棺材鋪老板。

“大家…這是?”

晉安錯愕看著在熱情清掃道觀垃圾的街坊鄰居們,目光從一張張熟悉的大爺大娘身上劃過,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很快晉安便了解到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大家為了感謝晉安提前提醒讓他們出城,大家及時跑到山上高處躲過洪水,所以當洪水退去後,街坊鄰居們都自發過來幫忙打掃五臟道觀。

而晉安也終於得知他這次共昏迷了五天才醒來。

這個時候,已經得到消息的林叔,急步趕來五臟道觀,看到晉安沒事後這才放心的大鬆一口氣。

晉安雖然昏迷了五天,但他氣色紅潤,一看就是沒有什麼大礙,反倒是林叔臉上氣血更差,麵色更加病態蠟黃,印堂隱隱發黑,這是疾病纏身之兆。

“林叔,我昏迷後怎麼會出現在五臟道觀,是不是老道士和削劍把我送回來的?”

“對了,怎麼一直沒見到老道士和削劍?”

麵對晉安的連續幾個問題,體力不支的林叔讓晉安先在後院石凳坐下,然後才訴說起洪水退去後的事。

原來,在洪水退去後的第三天,官府就開始陸陸續續安排百姓回城,百廢待舉,重新恢複府城以往秩序。

林叔和街坊鄰居們回城後,就發現晉安已經躺在道觀廂房的床上,但人不是老道士和削劍送來的,自從在洞天福地裡分開後,老道士和削劍就沒有再回來過。

林叔也不知道是誰把昏迷不醒的晉安送回道觀,後來林叔為晉安找來大夫檢查身體,大夫說晉安身體強壯如虎,並無大礙,隻是疲憊昏迷,休息幾天就好。

日夕時分。

當送走了林叔和街坊鄰居,往日吵吵鬨鬨的熱鬨五臟道觀,隻剩下了晉安落寞單影。

他躍上廂房屋頂,眺望府城,久久沉默不動。

昏暗天色把他背影越拉越長。

這一夜,義先生和鐘老三再次登門拜訪五臟道觀,鐘老三是被人打散的三魂七魄借蓮花而生,他無法在白天現身,而且白天五臟道觀裡都是街坊鄰居,義先生也不好在那個時候打擾晉安,因此兩人選擇晚上來探望已經蘇醒的晉安。

可晉安從兩人那裡得知,把他從**河裡救起的,並不是白棺裡那位凶屍前輩,就連她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夫人原本在閉關修陽身還陽,躲開天劫視察,這次強行終止閉關,現身陽間,傷及到了根本。尤其在最後還遭到了重創,帶去的傷勢更大,要閉關養傷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夫人知道晉安公子已醒過來,我家夫人肯定會非常喜悅。”義先生喜色說道。

他們家夫人對晉安公子。

那是真感情。

他們這些做跑腿下人,替主子送過昆吾刀,替晉安公子送過情書,對主子平日裡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

而晉安也從二人口中得知了在道場陰墳裡,後來發生的事。

那口山神殃氣未死。

而是被五臟道觀祖師爺重新封印起來。

祖師爺神像留在了洞天福地裡,永世鎮壓在**河底,成了塊定海石。

聽到山神殃氣未死,晉並不意外,他早已通過望氣術知道自身陰德始終還停在一千三百二十。

如果山神死後的那口殃氣真那麼好鎮殺,那位道法強絕的屍解仙前輩早就出手滅掉這個世間大禍害了,而不是封印鎮壓。

今天,是晉安與山神的第一次碰撞,雖然隻是一口死後不散的殃氣,卻足以屠城數萬百姓。

假如是山神真身還在世……

那股天威,簡直不可想象……

難怪那麼多古籍,曆史中都找不到有關於山神的記載,因為山神給陽間帶來的隻有絕望。

這是晉安第一次對碰山神,第一次對山神之威有了深刻記憶。

“義先生,你懂得陰陽卜卦之術,可不可以幫我找兩個人?”

“晉安公子要找的那兩人,可是五臟道觀失蹤了的另二人?”義先生一眼便看出了晉安的想法。

然後鄭重搖頭說道:“晉安公子所求之事,我能力不足,無法替晉安公子解憂愁,但我們家夫人已料到晉安公子醒來後會急心尋找陳道長和削劍公子,所以在閉關前讓我轉告一句,陳道長和削劍公子現在並不在康定國。”

“不在康定國?”晉安先是怔神,然後沉默。

義先生搖頭說,具體在哪,連他們家夫人都無法說得出來,好像是二人另有機遇。

晉安沉默後從身上拿出幾樣物品,擺在後院的石桌子上:“義先生,你能修繕羅庚玉盤碎片嗎?”

他乘祖師爺出手時,用落寶金錢打落了山神殃氣頭頂的玉光,最後用敕水符攝取來剩餘的羅庚玉盤碎片。

這些碎玉片還有二十來枚。

隻能拚湊出小半部分。

當看到晉安一下拿出這麼多碎玉片,當得知這些碎玉片是晉安虎口奪食,從山神殃氣手裡奪來時,義先生和鐘老三都不得不感慨一句,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難怪他們家夫人對晉安公子刮目相看。

就憑晉安公子敢在山神眼皮子底下偷走至寶,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這是位狂人啊。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要不是這麼位狂人,又怎麼能乾得出那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居然直接搬祖師爺神像硬碰硬山神。

雖然那隻是口山神死後不散,堵在喉嚨裡的一口殃氣。

不過二人都是聰明人,並未打聽不該打聽的事,沒有問五臟道觀祖師爺顯靈這事。

隻是,接下來的修複羅庚玉盤並不順利,因為碎玉片太少,羅盤又是八卦易術的精密物件,羅庚玉盤又是不俗的至寶,缺少了這麼多部件,就連精通風水玄術的義先生都找不到修複羅盤的頭緒。

“完整的羅庚玉盤我見過,參考這些碎玉片,我大概能畫出三四成左右,三四成再搭配這些碎玉片,義先生應該能幫我修複出來。”晉安乘著現在記憶還沒模糊,直接找來紙筆勾畫起來。

多虧了他修行後,神清目明,記憶能力大漲,還能記得羅庚玉盤那麼多細節處。

約摸一炷香後,晉安放下毫筆,遞上紙張:“義先生你看下,有了這幅草圖,大概有幾分把握能修複?”

義先生接過紙,目露訝色,略做沉吟後說道:“如果晉安給的圖紙差距不大,大概可以修複出三成或四成左右的精密度。”

“晉安公子給我十天時間。”

十天嗎……

晉安點頭:“好。”

義先生在鄭重收起圖紙後,好奇問晉安:“晉安公子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晉安沉默少許,聲音透著疲憊與幾分孤獨:“削劍曾經跟我提起,他的記憶中有不死神國,我打算去趟西域,尋找傳說中消失很久的不死神國,或許能找到削劍的身世之謎…又或許能在那裡找著削劍。”

“順便帶著羅庚玉盤,去尋找老道士下落。”

“我始終堅信,削劍他還活著,水神娘娘也還活著。”

聽了晉安的話,二人都為之動容,晉安對老道士和削劍的感情很深厚,恐怕是已經超越常人想象。

三人一直促膝長談到後半夜,然後二人提出辭彆。

晉安主動起身送二人到門口。

就在送二人出道觀前,晉安提起一事:“如果有看到宗仁,麻煩義先生和鐘前輩代我轉告一句,我見過水神娘娘,水神娘娘並沒有消散,她和我徒兒削劍在一起。”

咩!

當晉安重新回到冷清的五臟道觀後院時,一聲無精打采的羊叫,讓晉安落寞的心頭翻湧上許多記憶。

他還記得,削劍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他大師兄梳理羊毛。

“這些紅蘿卜被水泡壞,你這頭貪嘴羊都餓瘦了一大圈。”晉安走到羊舍,看著像是餓痩了一大圈的山羊,溫笑著輕拍了拍羊頭。

然後從紅蘿卜堆裡找出幾根好的喂給山羊,又從旁邊的雜物裡找回削劍一直給山羊梳理羊毛的硬毛刷子,做著削劍的同一個動作,為山羊一遍遍梳理羊毛。

“咩。”

這幾天山羊不僅餓瘦一圈,還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回應晉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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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抱歉抱歉這章來晚叻,(27號)通宵碼字,然後一天沒睡,晚上碼字結果碼睡著叻,果然我是正常人類並非外星人,無法做到連續兩夜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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