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動作仿佛在他腦中已經模擬過許多次,如行雲流水般迅捷完成,砰砰砰!
跳屍幾大重要經脈節點接連爆起火星,炸得屍氣和黑氣溢出。
那是糯米的活血益氣和鎮屍符的鎮壓屍氣,在跳屍體內同時起了作用。
對活人來說活血理氣能打通全身筋骨,出完一身大汗後能壯大人陽氣,祛病又長壽。
可對死人來說,活血理氣就是要它們的命。
人死之後,一口殃氣堵在喉嚨,一身怨氣淤堵,上下不通,假如在守靈的頭七裡不能化解怨氣,怨氣養屍,最後成煞起屍,先咬死近親之人,然後以人為食,成為一方禍害。
晉安知道現在是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這跳屍把嘴裡的糯米吐出來,他左手死死捂住跳屍嘴巴,把它腦袋摁在棺材裡,右手的殺豬刀帶著巧勁揮砍,一遍遍砍在跳屍喉結位置,強行逼迫這跳屍把喉嚨一口殃氣給吞下去。
貼了鎮屍符的跳屍無法動彈,身體在棺材裡亂顫,全身經絡砰砰砰爆起火星,那是陽氣與屍氣之爭,終究還是因為糯米太少,隨著貼在額頭的黃符砰的炸成兩段,幾百斤的棺材四分五裂爆炸,晉安被棺材板狠狠砸飛出去。
砰!
他後背重重砸在牆上,哇,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劇痛無比。
但此時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去看身上的傷勢,他跳屍發了狂,一聲無比凶殘的屍吼後,他舉起手臂,咚咚咚跳來,發狂刺向痛苦倒在地上的晉安。
千鈞一發之際,晉安咬牙險險避過跳屍的撲擊。
跳屍手臂一橫,就像是被堅硬又沉重的磨盤砸中,晉安再次吐血被砸飛。
他現在就是普通人,哪怕一開始破了跳屍體內的屍氣,可在力氣上依舊天生吃虧。
雖然接連幾次被殘暴跳屍打傷,但晉安依舊沉著冷靜,沒有陷入慌亂,他借著被橫臂掃飛出去的機會,一個翻身敏捷爬上上二樓的木梯。
然後卡著位置,手中殺豬刀一刀刀劈砍跳屍刺過來的雙臂。
他這把殺豬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屠夫手裡經常屠宰牲口,沾了煞氣與殺業的殺業之刃,雖然比不得他以前那口殺人無數的虎魄刀,但也是殺業之刃,普通砍刀根本砍不動的煞屍,去被他手裡殺豬刀砍得跳屍手臂血肉橫飛。
但這點皮肉傷對於跳屍來說,根本無關痛癢,跳屍沒有痛覺,哪怕手斷了都不影響他的行動力,反而被晉安激發了更凶的凶性!
那張被指甲抓爛的醜陋麵孔,死死盯著晉安,它一個橫臂重掃,轟隆!
直接把木梯掃得空中解體,掉落一地碎木片。
要不是晉安機靈,及時跳開,他就要一腳踩空被跳屍手臂刺穿了胸膛。
晉安落地後,趁跳屍還沒轉身,他抓起跳屍兩腳,拚儘全力的狠狠掀翻。
砰!
跳屍下盤不穩,麵朝下的重重砸地。
晉安趁此機會騎在跳屍身上,又是伸手摸出一把糯米,這次用力摁在跳屍的兩隻眼睛,那狠勁上來就差要把跳屍兩隻眼睛摳進去了。
吼!
沒有痛覺的跳屍,受到糯米上的陽氣刺激,這次發出痛苦屍吼。
它猛的站起,原地揮舞手臂掙紮,但晉安兩腿死死盤在跳屍腰間,雙手糯米死死摁住跳屍眼睛不放,讓跳屍暫時什麼都看不見,隻能原地撞來撞去,撞得晉安渾身酸痛無比。
晉安原本還想留著最後一張鎮屍符,留作以後用的,看來今天不全都用完,他今天是逃不出去了,晉安一隻手箍住跳屍脖子,另一隻手拿出最後一張鎮屍符貼在跳屍額頭。
跳屍站在原地劇烈顫抖,明顯是在跟鎮屍符作抵抗,晉安不顧全身酸痛,趕緊下地再次摸出一把糯米薩在地上,然後又摸出一把糯米塞進跳屍嘴裡,砰砰砰,跳屍全身各大經脈穴道再次爆起火星,陽氣與屍氣在體內衝撞。
趁著跳屍虛弱之際,晉安雙手抱著跳屍下巴往後重重一帶,跳屍後背壓在他事先撒好的糯米上,跳屍後背茲茲冒起青煙,惡臭難聞,就像是放了一個月的腐爛豬肉。
這個時候的跳屍,也是最虛弱的時刻,晉安繼續摸出糯米,封住跳屍的七竅。
人有七竅,分彆是眼耳口鼻舌。
封住七竅,則內火一直燃燒,七竅生煙,三尺神炸。
屍也如此。
此時正是跳屍最虛弱的時候。
砰!
厚背殺豬刀重重劈砍進跳屍頭顱,幾乎要把顱骨劈開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