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到那瘦長臉風水師極有很大可能是來自京城的天師府,住在這冰洞裡的大人物身份,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接下來,倚雲公子和奇伯都一臉發懵看著晉安把卸在地上的東西,又重新收拾起來,放回羊背上,這迷一樣的操作,看得兩人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晉安道長你這是”奇伯不解問。
晉安樂嗬嗬笑說道:“我覺得這塊地方風水不好,咱們換快地方重新搭建帳篷。”
晉安所說的換塊地方搭帳篷,是直接換到那名瘦長臉風水師旁。
搞得倚雲公子和奇伯都一臉古怪看著晉安,一旦被晉安盯上,他們覺得那名瘦長臉風水師要倒血黴了。
就是不知道風水先生出門有沒有看黃曆的習慣。
不過,晉安有一點沒說錯,對方身為風水高手,找的地方的確是塊背風好位置,比他們此前找的地方,避風效果可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孫新榮原本圖個清靜,也為了方便行事,特地找了個僻靜地方,結果他剛回到帳篷沒多久,就在風雪裡聽到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他好奇掀開簾布,就看到有人正在鑿冰石準備在他旁邊搭建帳篷。
雪山裡的冰石,冷硬如鋼鐵,並不好鑿開,不過能進入昆侖雪山深處的人,顯然都不是平凡之輩,對方鑿冰石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已支撐起帳篷雛形。
“道士?漢人?”孫新榮看著正不亦說乎鑿冰,時不時還抽空跟一頭白牛打雪仗的晉安,遲疑問道。
這又是帶著仆人,又是帶著女眷,又是帶著寵物的道士,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咦?除我們之外,這裡還有個人!”晉安一臉震驚。
孫新榮:“?”
你神經病吧。
我這麼大一頂帳篷在這裡,你眼瞎看不見嗎!
什麼叫這裡還有個人!
這話聽得咋那麼彆扭,那麼像是罵人的話!
孫新榮皺起眉頭:“你們能換個地方搭帳篷嗎?”
晉安:“為什麼?”
孫新榮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生冷口氣:“我這人喜歡清靜,不喜歡被人打擾。”
晉安樂嗬嗬笑說道:“太好了,我這人也喜歡清靜。”
說完,他又繼續低頭鑿冰搭建帳篷,一點都沒有要搬走的覺悟。
叮叮當當!
那刺耳尖銳像是鐵片劃割堅冰的聲音,聽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
看著一點都沒要搬,,臉皮比冰川還厚的晉安,孫新榮氣得呼吸一滯。
“這個地方是我先到的吧?做人要講個先來後到的道理,你們另換它處搭建帳篷休息吧,你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會打擾到我清修。”
晉安:“歡迎,歡迎。”
他一邊笑說,一邊手裡動作依舊沒停,孫新榮眼睜睜看著一座帳篷在他麵前拔地而起,三人一羊進入帳篷住下了。
孫新榮:“”
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你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會打擾到我,你說個鬼的歡迎啊!
歡迎什麼?
歡迎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嗎!
孫新榮臉黑,明明他才是先住下的人,怎麼感覺他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人?
想想就憋屈啊。
他平時哪受過這種氣,要在平時,他早已經出手了,但今晚有大事要辦,不能節外生枝,誤了那位大人物的事,最終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他忿忿合上簾布,重回帳篷裡養精蓄銳,等到天黑去找另一頭龍精的下落。
晉安並不想打草驚蛇,所以碰麵的時候,並未向孫新榮打聽有關龍精的事,擔心會讓對方有了戒備之心。
“倚雲公子,奇伯,我剛才一直和善笑臉說話,應該會給對方留下第一眼好印象吧?你說我們再跟那名風水師做幾天鄰居,會不會得到他的好感,告訴我們一些關於這次昆侖雪山雪崩的更多內情?”
帳篷裡燒著牛糞餅,牛糞餅上架著鐵鍋,鐵鍋裡的冰雪已經燒開,晉安先用這鍋熱水煮酥油茶,然後挖來雪水重新燒開一鍋熱水,掰碎馬肉乾放進開水裡煮爛,順帶放些鬆茸乾、蟲草、雪鹽當調料,邊說邊認真攪拌著一鍋肉。
而倚雲公子和奇伯也一直在旁邊忙著鋪墊子、獸皮毯子,準備接下來幾天休息用。
聽著晉安的話,倚雲公子和奇伯都是忍不住嘴角肌肉抽搐了下。
倚雲公子很認真的思考了下,然後說道:“他有沒有被你的和善笑臉感動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想再跟你做鄰居。”
晉安手裡鍋勺子一停:“為啥?”
“我剛才的笑太假?”
說著,他還很認真思考的摩挲下巴,像是在反思,總結經驗。
倚雲公子忍不住翻白眼:“你那張嘴能把死人都氣活,你說呢。”
“?”
晉安不樂意了:“倚雲公子你乾嘛血口噴人。”
倚雲公子:“”
“你再亂嚼舌根,信不信我說出你曾經偷偷出去吃了烤全”倚雲公子眸光斜睨,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做賊心虛的晉安快速拿一塊肉乾堵住了嘴,因為力道太大,倚雲公子被噎得翻白眼。
咳咳
咳咳
帳篷響起一聲聲咳嗽,然後傳出一聲怒喝:“晉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