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宮殿裡的所有高層嘩然,什麼?隻有一個人就攻破了城門?
穀spn&;恰在這個時候,有守在城牆處的黑石氏高手,抄近路上山,推開攔路的幾名戰士,火急火燎衝進宮殿:“稟報族長!大事不好了!城門失守了!格勒帶領的鐵騎全被漢人道士殺死了,帶領我們守城的強巴將軍也被漢人道士打斷脖子,壯烈戰死了,幫我們一起守城的自在宗十幾位佛爺也全,全被漢人道士殺死!族長,漢人道士正殺山上來,我是專門抄近路才趕在漢人道士前麵,怎麼現在該怎麼辦?那個漢人道士並不是路過黑石氏,他今天就是衝著黑石氏和自在宗那些佛爺們來的,就在剛才,他在城牆前向我們黑石氏和自在宗宣戰!”
這人低下頭,不敢看此刻臉色鐵青,正如風暴醞釀的族長,渾身被冷汗澆濕。
“你是說他一個漢人,就敢向我們整個黑石氏幾十萬族人,大大小小上千個部落聯盟,再加上自在宗,宣戰?”黑石氏族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被憤怒剝奪最後一份理智,這一刻,連他都生出一絲荒唐,一度認為自己手下假傳軍情,但理智又告訴他沒人敢在他麵前說謊,除非他全家都不想活了。
那人深深低垂腦袋,身體驚恐發抖的點頭,也不知是被晉安一人摧城殺破膽,還是被黑石氏族長身上的驚人殺氣嚇破膽。
“口出狂言的漢人道士!他難道欺我潘多帶領下的黑石氏無人嗎,憑他一個人也敢向我這個高原沙漠上的王宣戰?”
黑石氏族長震怒,一腳踹斷麵前沉厚石桌,一身殺氣的大步走出宮殿,波青父親和幾位阿庫阿妮,其他高黑石氏高層也都驚怒跟出去。
此前還高談闊論,舉酒杯慶祝勝利的盛宴,轉眼變成一地狼藉,在高原上的珍貴瓜果被人遺棄的滾落一地,所有人都衝到宮殿前的廣場欄杆,遙望山腰。
此刻,山腰處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有殘酷殺伐正在那裡上演,四周房屋門窗緊閉,住在建築物裡的商人、百姓們全都身體顫栗躲在門窗後,偷偷看著外麵的殘酷殺戮,鮮血染紅了上山的石階,刺鼻血腥味時時刻刻刺激著他們的嗅覺和胃部,有不少人承受不了堆屍如山的畫麵嘔吐起來。
守衛在山巔,負責保護黑石氏高層,用鐵器從頭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黑甲軍,倒了一地,就在黑石氏高層們剛衝出宮殿,又有一二十名黑甲軍倒下,無人能擋得住一人就可摧城的晉安,這個道士,用黑石氏鮮血鑄就殺神之威,嚇傻滿城的人。
“快給我阻擋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叫晉安的漢人道士殺上來!我們這裡這麼多黑石氏戰士,這個漢人道士就隻有一個人,用人海埋也能埋死他,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給我兒波青報仇雪恨!”看著晉安已經從山腳山到山巔,距離他們隻剩百步左右,波青父親聲嘶力竭咆哮,指揮更多人向晉安發起人海衝鋒。
晉安雖然聽不懂吐蕃語,但他還是聽懂了“晉安”二字發音,屍山血海中的他,順著聲音抬頭望去,眸光冰冷。
看著那些氣度不凡的黑石氏族人,他一眼就辨認出那些人就是掌握整個黑石氏命脈的貴族高層們,他冷漠的在人群裡巡視,看到了幾名目光閃躲,正往人群後躲的天竺人,立刻明白這幾個天竺人出現在此的用意。
他腳掌一挑,從屍堆裡挑飛起沉重牛角弓和鐵箭,左手彎弓,右手搭箭,一身肌肉精壯的他,蘊藏著比熊象還驚人的霸道力量,輕鬆拉滿月。
氣血覆蓋箭矢,化作灼燒空氣的驚虹,他的速度太快了,鋒利箭矢帶起灼燒空氣的焦臭味,擦著黑石氏高層的臉頰,瞬間射爆了那幾名恩將仇報的天竺人。
剛才還說要用人海埋死晉安,要為我兒報仇的波青父親,當場嚇得臉色灰白,但晉安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不需要換氣,人類身軀裡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神力,牛角弓再次拉滿弓,這次是五星連珠!
蓬!蓬!
站在高台護欄後的波青父親,連同身邊五個人,身體直接被箭頭上的磅礴血氣衝散。
晉安根本不需要準頭,箭芒所過之處,擦到一點身體邊角,就是身體爆炸。
“這”
“他難道是康定國玉京金闕來的第三境界道尊嗎!”
“父親我們先逃到自在宗找佛爺求救,讓佛爺殺死那個漢人道士替我哥報仇!”之前還說著要把晉安內臟切片煮熟吃掉的毒婦達娃,看著身邊三哥被一箭射爆,血流一地,她此刻嚇得花容失色,扶住黑石氏族長要跟其他人撤退。
“逃?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你們不是說要通緝我嗎!今天我來了,今天誰敢殺我!”晉安看出這些黑石氏高層有了退意,他腳掌一蹬,縱身一躍。
人還未落地,已經在半空連開幾弓,大半黑石氏高層都倒在驚虹下,血流一地。
黑石氏高層全都被這場一邊倒殺戮嚇破膽。
“是康定國玉京金闕的第三境界道尊殺來了!快逃去自在宗求救!”
才剛經曆喪子之痛的黑石氏族長潘多,看著自己苦心經營半輩子的黑石城,一朝之間被一人摧毀,他怒不可遏:“你們被毒酒腐蝕得太久,已經忘記了我黑石氏一族的勇氣和榮譽,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恥辱,給我滾滾滾!”
他一把推開女兒,就如一位不肯向命運低頭的固執老頭,極力壓製怒火的陰沉看著正在天上飛速彎弓射殺自己族人和親人的晉安:“漢人,你可向我堂堂正正一戰?”
他這次是用漢語說的,這位族長精通康定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