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悄悄瞪了眼老道士讓老道士彆鬨,他是漢人還是蕃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怎麼可能會是可怕家族遺落在外的後人。
果然,尊者看著晉安身上的道袍,麵露唏噓的繼續說道:“直到當麵仔細確認過晉安尼瑪,我才明白那天在死亡穀裡覺得熟悉的氣息來自哪裡是晉安尼瑪身上的道袍有著米拉家族的佛經氣息。”
晉安不是愚鈍之人,他一聽這話,就馬上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尊者說的可是班典上師。”
接下來晉安把有關於西域沙漠之行、名存實亡的佛國遺址、班典上師還有烏圖克的事向尊者一一說出。
當聽完晉安的講述,尊者先是感慨於晉安這一路的驚奇冒險經曆然後雙手合十歎氣一聲:“想不到千年前的先人從雪山苦行出麼遙遠,跨過高原雪山、天山天池、草原、沙漠,最後舍身圓寂在了沙漠深處的佛國。”
就連一旁的羅桑上師幾位仁增寺高僧聽完班典上師的事後,也都是目露唏噓不已,自歎在佛法修行方麵不如班典上師這位無私獻身的苦行僧人。
聽了尊者的話,晉安沉默了下,果然跟他想得一樣,班典上師來自高原最神秘的米拉家族。
沉默了會後晉安恭敬問道:“尊者,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班典上師當年到底犯了什麼過錯,為什麼班典上師甘願用終身苦行來贖清過錯?”
此時就連一旁的老道士、羅桑上師他們也都好奇的齊齊看來。
當得知晉安與米拉家族還有如此善緣,尊者看向晉安的目光,越發和善,欣賞,這位三之極境的尊者,目光坦誠真摯看著晉安:“既然晉安尼瑪與米拉家族先輩有著這麼大的因果,就是我米拉家族的恩人,按照情理來講,晉安尼瑪與先人交好,大我幾個輩分,晉安尼瑪不必再叫我尊者,可以直接稱呼我的本名尊珠。”
晉安當然不會居功自傲,但眼前這位老人家卻很固執,有可以看作是很傳統,認為長幼尊卑的傳統不能亂,不能因為抹不開麵子,就當起雪山白眼狼,忘了晉安對米拉家族的恩情。
最後實在沒法,晉安改用尊珠法師尊稱對方,這既滿足了對方的要求又側麵反應對方佛法高,不顯得晉安沒大沒勉強算是個折中法。不過,老人家實在太固執,一定要尊稱晉安尼瑪,說什麼也不改口,說隻有這樣才能時刻記住晉安對米拉家族做出的恩情。
隨後,尊珠法師講起了當年的原由:“似乎是與喜歡上了一名不該喜歡的女魔頭有關,最後女魔頭來到雪山腳下求見不得,自殺在雪峰山腳下,當年的情形太複雜,已沒人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我們後人無法評判,自那以後,先人開始了遠行贖罪,更具體的真相,還要回去一趟,才能詳細查閱到具體經過,當年的事很複雜。”
晉安不是那種什麼事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隨後問起另一件事:“尊珠法師,您還沒回答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叫我晉安尼瑪?”
哪知,尊珠法師這次朝晉安麵色嚴肅行一禮:“因為在晉安尼瑪身上有太陽的氣息。”
“第一眼見到晉安尼瑪時,仿佛看到一輪太陽站在眼前,刺目得睜不開眼。”
晉安一驚,尊珠法師修為深不可測,難道可以直接看到住在他心臟裡的鬼母嗎?
不過細問下,尊珠法師也說不出為什麼有那種感覺,隻是覺得看著晉安如直視太陽。
而接下來,晉安也詢問起那日在死亡穀的最後戰況,彆看尊珠法師在晉安麵前平易近人,如鄰家長輩般和藹可親,當談到與晉安無關的人時,他身上終於展露出一位尊者的強勢與霸道,語氣平淡說出一個令人大感意外的結果:“天竺二老一路逃回天竺,順路掃平了包括屍奴國在內的十三國。”
就連晉安都聽得咋舌連連。
看尊珠法師和善久了,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可是到了返璞歸真,修為看不出深淺的尊者境強者。
不過,難得碰到位第三境界的高人,上次在死亡穀錯過一次機會,這次晉安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虛心求教有關於突破第三境界的經驗,還有融合自己幾次暫時登臨第三境界的體悟,與尊珠法師探討起關於第三境界的感悟,接下來的時日裡,晉安對修行的見解,可謂一日千裡,每天都在飛快進步與感悟。
沉浸修行中的時日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在仁增寺住了快一個月,這段時間讓晉安獲益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