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真大啊”
老道士站在人流進出的五臟道觀門前,感慨說道。
跟老道士站一起的晉安,看著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熱鬨道觀,心境複雜,不勝唏噓。
時隔一年多再次重回故地時,第一次來到五臟道觀的場景,仿佛如昨天記憶般一下清晰湧上心頭。
那時候的五臟道觀門前積灰厚厚一層,地處偏僻無人問津,人才凋敝隻剩三人,道觀窮困潦倒到連梁上君子都看不上。
就連道觀傳人也都是命運淒慘,沒有一人善終,五臟道人屍首不全,曝屍荒野,慘死在昌縣郊外的棺材廟玉遊子師叔為民除害,最後慘死在了無頭村,死後一直意難平。
就連僅剩的最後一人玉陽道長,為了找回失蹤了十年的五臟道人,也不得不關了道觀,踏上漫漫路途,這一去就是數年時間音信全無,生死未卜。
就連道觀所在的街道,都是一片冷冷清清,除了一家棺材鋪做鄰居,就隻有一些喜歡曬太陽的老街坊,連年輕人都嫌棄這個地方太偏僻,無法討生活。
但命運仿佛早有定數,曆史的發展總是那麼驚人相似,五臟道觀在他手裡也經曆了一次離散,他為了找回老道士和削劍,帶著山羊踏上了前路未卜的路途,這場景何其的相似。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當他再次回到五臟道觀出現了最大的變數!
晉安不知是在指五臟道觀的變化還是在唏噓命運,看著五臟道觀點頭:“是啊的確變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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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轉頭打量四周的街坊鄰居有些觸景生情的繼續感慨道:“才一年時間這裡的變化就天翻地覆,以前的老街坊都看不見了以前的清冷也看不見了,相反,這條街開滿了酒館茶樓還多了小販的叫賣聲,捏糖人的吆喝聲,炒瓜子的鹽焦清香,還有說書先生的拍板聲隻有林老板的棺材鋪依然還在,沒有變過。。”
說著說著老道士落下眼淚:“小兄弟老道我想削劍了你還記得一年前我們初到府城時的場景嗎?真希望我們進了道觀做好晚飯削劍已經平平安安出現在道觀裡。”
說到潸然淚下處老道士拿道袍袖口擦起眼淚鼻涕。
老道士這哭哭啼啼的一幕頓時引來不少人圍觀門庭若市的道觀前路人們都好奇看著老道士,好奇看著這對一老一少道士怎麼一直在道觀外不動?
一年多了老道士那一驚一乍的毛病也沒有改變他似突然想起什麼怪叫一聲:“小兄弟不對勁!你不是說你離開前已經鎖好門,還把鐵鑰交給棺材鋪的林老板手裡暫時保管嗎那現在的道觀門是誰給開的?百姓們又是在給誰上香?”
“難道是何府的大夫人在幫我們打理道觀,擔心道觀閒置太久會生蟲蟻,破敗荒廢?”
老道士這一驚一乍的聲音立刻引起更多人側目看來。
晉安笑說道:“是黃子年。”
“黃子年?這個名字老道我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聽過”